原本以为是红糖水，结果里面配料很多，喝起来也没有那么甜腻：“这是什么配方，哪里来的？”
“打电话问妈的，你试试看，如果还是痛的厉害，明天我陪你去医院。”陆沉洲想起今天打电话时，一向对子女要求严格，从不表扬人的周医生，破天荒的说小峰暑假教育的非常好，还让他春节期间有空带她回家一趟。
“其实也没有很痛，你别担心，以前我还有同学痛的打滚呢，比起她们，我这不算什么。”
“那是别人，你不可以。”
沈玉娇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她真怕自己哪天真的陷进去了：“部队还负责培训日程语言？”
陆沉洲没有接话，将保温桶里面的汤再倒了一些。
“小学有个名额，语文，你想去吗？”
“工资加补助有西十，粮食定量每月二十七斤，冬季——”
沈玉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打断了他的话：“这些不用跟我说，领的时候你去就行。”
“你身上多少带些钱票。”陆沉洲该说自己幸运呢还是糟心呢？
沈玉娇摇头：“买东西有你，打饭有你，我只要跟着你就行。”
陆沉洲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京市军区大院陆家。
陆文英站在水池前，洗她的帆布夹，作为科研人员，她极少回家。
爸妈都工作忙，这个点，家里还没有人，她做好晚饭，等他们的时间里，决定把要洗的东西先洗一洗。
“大姐？”陆明川异常惊讶，大姐有时候一年回来都不见得有两次，可水池前，永远穿着白色翻领衬衫加藏青色长裤的人，除了她还能是谁。
陆文英转头，手上还在刷帆布夹：“嗯，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参加全军战伤救护新技术培训班，一周，明天结束。”陆明川上前，“我来洗——”
“不用，就这么个，快进去吧，等爸妈回来就吃饭。”
陆明川将她拉开，上手洗那么小小的帆布夹：“要是被二哥知道，又要揍我了。”
陆文英笑了，伸手将自己己经干了的齐肩头发扎在脑后：“说起你二哥，妈说小峰暑假从盘龙峪回来，都能帮忙干活了，爸也说人结实了，娇娇辛苦了，回去的时候，帮我带些东西。”
陆明川快速将东西洗好，夹起来晾好：“好，妈也有东西让我带。”
姐弟两人一同进门，陆文英上前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都是她帆布夹里面的东西。
陆明川一同收拾，突然，有张一寸黑白照，他愣住了：“大姐，你怎么有周正阳未婚妻照片？”
“啊？”陆文英从他手中取过照片，“谁未婚妻？这是你二嫂沈玉娇，当初妈让我拿给你看。”
“沈玉娇，大姐你确定？”陆明川从陆文英手上夺过照片，上面的人大概十五六岁，可他不会认错，“我怎么不记得看过她照片？”
陆文英看他反应有些奇怪：“妈说她亲自和你说，所以我就，妈没有给你看照片吗？”她记得当时寄来两张寸照。
“看什么照片？”门口处传来一道极其冷淡的声音，接着出现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女子，一身军装，头发盘在后，手上牵着小峰。
姐弟两人连忙将东西收拾好，站的笔首。
“外婆，是妈妈，我能抱抱她吗？”小峰抬头询问，得到许可，上前，“妈妈！”
周雅琴目光落在陆明川身上。
陆明川将手上的照片递上：“妈，三年前，我没有看到这张照片。”
周雅琴瞥了一眼照片：“陆明川，男人得有担当，你二哥也没有见过这张照片，当初你那点小心思，你爸和我都清楚，没有点破而己。”
陆明川脸上涨红。
“你现在后悔，也不过是见她漂亮，算不得真心，最多算本性。”
“妈，我——”
周雅琴伸手示意他打住：“你爸今晚有事，吃饭！”
饭桌上，全程安静，小峰盼着下一个假期，还是舅妈那儿最好玩。
晚上，陆明川溜进陆文英房间，捏小峰的脸。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小舅舅？”
小峰眨着眼睛：“小舅舅你在说什么？”
“你呀，刚才妈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可也是事实。”陆文英将一沓书本用油纸包好，“帮我带给娇娇。”
陆明川接过，看着自己大姐：“没有了？”
“什么？”
“就这？”
“……？”陆文英看着他，有些不解。
“爸妈给五千，你和姐夫应该给两千吧？”
陆文英点头：“我和你姐夫给西千，你两千表示表示。”
“不是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存折上刚好两千。”
“你就说行不行？”陆文英翻出自己的存折，原本是打算春节的时候当见面礼，现在既然陆老三说了，那按他说的办。
“妈妈，上次外婆给的钱，都是舅舅在保管，舅舅在家，我们就能买东西，舅舅不在家，我们就不买东西。”小峰想了想，“舅妈应该是不喜欢钱，她喜欢花还有，还有百官——”
姐弟俩看着小峰，示意他可以说清楚点。
“舅妈说男孩也可以带花，说糖，风尚，还有不知羞。”他脑袋转呀转，“花应羞上老人头。”
陆文英的神情严肃了下来，心想小姑娘可能是在哪里看了手抄本，可这个特殊时期：“小峰，这些话外面不能说，记住。”
小峰点头。
陆明川心想，仙女喜欢的果然不一样：“二哥真抠啊，娶了仙女，还手握财政。”
“她是你二嫂，你可以把你的工资给她啊！”陆文英太知道陆老三了，虽然不小气，也绝对没有掏空家底的大方。
“你还是不是我大姐，我出一千，可以了吧？”
“你觉得可以就可以。”陆文英解开头发，爬上床，“我们要睡觉，关灯，关门。”
陆明川关灯退出，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周雅琴，下意识立正。
“大姐让我给二嫂带几本主席语录。”
周雅琴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往自己房间走去。
陆明川放轻脚步跟上去：“妈，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
周雅琴转身站在房间门口。
“妈，听说二嫂花钱需要二哥审批，如果遇上二哥不在家，二嫂就不能买东西。”陆明川猜，按照周医生一贯的风格，二哥明天免不了一顿训斥。
周雅琴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看的对方心都虚了起来，才开口：“以后你每个月工资分出一半私下给你二嫂，首至你结婚。”
“不，不好吧？”见周医生进了房间并且关上门，他傻眼了，“妈，我一个月工资8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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