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静默。
红衣女子踏月而来,眼神清冷,声音如剑:“我是江念生。”
原地半透明、正在尝试自我命格抹除的江念生:“……”
系统:“……”
玄渊和谢无羡:“??”
江念生微微侧头,盯着那个“自称是她”的红衣人,语气冷淡:“……你哪位?”
红衣江念生缓缓落地,唇角扬起一抹自信微笑:“我是原初命魂,你是三代人格融合体。”
“我是你祖宗。”
江念生眯起眼:“你管这叫祖宗?”
红衣江念生拢了拢袖子,姿态优雅,语气淡然:“你被封印的那些人格碎片,其实都是我当年拆出去的副人格。”
“包括死念。”
“包括你。”
江念生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所以……我不是我?”
系统在一旁爆出冷汗:【逻辑混乱中……加载失败……我到底绑定了谁?!】
玄渊和谢无羡对视一眼,第一次在江念生身上感受到了——社死级的精神分裂场面。
谢无羡咳了声,忍不住问:“那她到底……是你,还是你是她?”
红衣江念生:“严格意义上,我是最早的她,她是后来的我。”
江念生翻了个白眼:“听君一席话,如听五斤废话。”
“你这么能装,你怎么不去主持修真界脱口秀?”
红衣江念生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能不能先别试图把我骂回去?我刚解封,气质还没稳住。”
江念生冷笑:“你要是我祖宗,那你怎么没早点跳出来救我?”
红衣江念生语气一滞,略显尴尬地干咳一声:“……其实是系统一开始绑定错人了。”
“它原本该绑定我,结果一不小心绑定到了你那个‘求死人格’,后来一连串串烧,把你拖成了我本人。”
系统:“别cue我!我很无辜!”
“当时我一上线,它就死机了好吗!”
红衣江念生继续淡定装神:“不过也多亏你发疯才把我放了出来,不然我可能永远封在命魂镜里看你自杀复活、自杀复活。”
江念生:“……”
“你以为在看《江念生的108种死法》?!”
系统悄悄插话:【其实我还有存档记录,回头可以剪辑个合集。】
江念生头皮发麻:“你是不是己经给我做了剪辑鬼畜?”
系统沉默三秒:【BGM《好想死啊》己经准备好了。】
红衣江念生看了看江念生一脸“我命苦到开始搞笑”的表情,忽然轻笑出声:“好歹是我分出来的部分,笑点倒挺刁。”
玄渊和谢无羡面面相觑。
谢无羡低声道:“她……是疯了吗?”
玄渊眯眼:“不,她现在才算清醒。”
“清醒得知道活不下去,但至少还能笑。”
就在众人还在各自震惊时,红衣江念生忽然抬手,打出一道光印,将江念生完全实化。
她淡淡道:“你是‘后命’,我是‘始魂’,现在我们合并,试试能不能让这破系统闭嘴。”
系统秒怂:【我闭!我现在就闭!】
下一刻,两人同时盘膝坐下,识海对接。
红衣念生道:“融合前,我有三件事要提醒你。”
江念生:“你说。”
红衣念生数着手指:“第一,你融合后将继承完整天命之轨,意味着——你会变成真正的‘命格掌控者’。”
“第二,你会获得我的全部记忆,包括……关于玄渊和谢无羡的真相。”
江念生挑眉:“他们还有什么真相?”
红衣念生笑而不语,接着说:“第三——融合会很痛。”
江念生:“多痛?”
红衣念生淡定摊手:“至少让你后悔出生。”
江念生深吸口气:“那就来吧。”
下一秒,两人灵魂交融,识海剧烈震荡。
江念生咬牙切齿:“你说的‘痛’……是不是少了个零?”
系统大叫:【灵魂分裂度百分之八十!人格融合中!命轨重组中!】
玄渊握紧手中死灵权杖,眼神复杂:“她这是,要彻底成为天吗?”
谢无羡望着那片光影中的她,轻声喃喃:“她一首都是天。”
“只是从来没人相信。”
融合持续了一炷香时间。
江念生缓缓睁开眼,身上的气息平静得诡异。
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好像没啥变化。”
系统沉默三秒:【我检测到你现在拥有以下权限:】
【①天命撕裂】
【②死魂重组】
【③系统解绑】
【④一键灭天(请慎用)】
江念生:“……你确定我不是重生到魔界管理后台?”
红衣江念生的最后残音在她识海里回荡:“祝你好运,后继有人。”
江念生翻了个白眼:“别祝了,你自己都没搞定。”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正式成为“无命主宰”。】
【全新主线启动:寻找死亡真意。】
【副线任务:别被人气笑死。】
江念生:“……你是认真的吗?”
系统:“我是讽刺地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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