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庄顾玄准时出现在林羡的公司楼下。
林羡穿着浅蓝色衬衣,早早等在咖啡馆门口,一见到他,就笑着走上前:“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推掉。”
他却没有回应笑意,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找你,是想说清楚一些事情。”
林羡一愣,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你是因为婉晴?”
“我是因为我自己。”他坐下,语气清冷,“这段时间,你联系她、见她,甚至发她过去的照片,林羡,你己经越界了。”
林羡语气委屈:“我只是觉得她应该知道你以前的样子,知道你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
“她确实不完全了解我。”庄顾玄低头搅动咖啡,语调平稳,“可她比你想的更信我,也更了解现在的我。”
林羡怔住,片刻后轻声:“可你真的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吗?就算是我,我们曾经差一点……”
“没有差一点。”他抬眼打断,目光冷锐而坚定,“林羡,我们从没走到那个点,是你一个人以为的。”
空气瞬间凝固。
林羡脸色有些僵,指尖轻抠着咖啡杯,喃喃问:“所以,那些信、照片……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他答得干脆,“但那是过去,早就结束了。”
林羡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那她要是知道你曾经说过想娶我,她会不会……”
“她知道。”庄顾玄语气平静,“是你亲手给她看的吧?你想动摇她,但我不会让你得逞。”
林羡像是被看穿了,脸上浮出一丝苍白。
“我不懂。”她声音微颤,“我们才是更合适的人,你爸妈都……”
“林羡。”他目光低沉,像一把压住风暴的利刃,“你以后,别再来找她。我们之间,己经没可能,也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他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我爱的是顾婉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干扰她的生活。你要是再出现,别怪我不留情面。”
林羡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仿佛被冰封,脸上的温柔笑意终于崩塌,眼底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她没想到,那个曾经愿意带她回家、为她撑伞写信的庄顾玄,现在却连一句温柔话都吝啬地不给她。
而庄顾玄从咖啡馆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顾婉晴打电话。
她那头语气淡淡:“怎么了?”
“中午一起吃饭?”他说,“我在你公司楼下。”
她沉默片刻:“你不是说中午开会?”
“开完了,顺便……也把该说清楚的人说清楚了。”他轻声,“婉晴,你不用再烦恼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之间。”
她愣了一下:“你见她了?”
“嗯,见了,也说了。”他的声音坚定,“我告诉她,我爱的是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吐出一句:“那你上来吧,我请你吃泡面。”
“……行。”他忍不住笑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终于在这段感情中,主动迈出了一个真正的、重要的步伐。
午休时,他坐在她办公室小沙发上,一边吃泡面一边看她整理资料,像极了从前他们还没在一起时的时光。
“你不是说泡面太咸?”她转头看他。
他咬着筷子,笑得一脸真诚:“你泡的就不咸。”
她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悄悄扬起。
“婉晴,”他忽然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知道这几天你不好过,是我没处理好。我以后会提前告诉你任何事,不让你再猜、再烦、再委屈。”
她看着他沉沉的眼神,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缓缓松了下来。
“庄顾玄,”她轻声说,“你以后要是再隐瞒我什么,我就……”
“就怎样?”
她想了想:“我就每天只给你煮泡面,不给你加蛋。”
他“噗”地笑出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额头贴着她的:“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再惹你难过。”
那天午后,阳光从百叶窗里洒进来,洒在两人身上。
而林羡那边,却终于意识到——
她不只是在失去庄顾玄,更是彻底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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