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更衣室里瞬间响起几声压抑的冷哼和不屑的撇嘴,罗林斯更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威尔考克斯无视这些,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要求你们每一个人,把他当成队友!把球传给位置最好的队友,无论他是谁!跑动!接应!像一个团队那样去战斗!谁做不到,或者故意破坏球队团结…”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电,“谁就滚去预备队,或者,首接去找卡特经理谈解约!我保证说到做到!”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为了保住铁牛这最后的机会,威尔考克斯不惜动用铁腕。
表面上,在威尔考克斯的威压之下,没有人敢公开唱反调。罗林斯甚至皮笑肉不笑地第一个表态:“教练说得对!团结!赵,欢迎回来,上一场…咳,过去就过去了,下一场我们一起干!” 他甚至还象征性地拍了拍铁牛僵硬的肩膀,但眼神里的冰冷和算计没有丝毫改变。
在接下来的分组对抗训练中,情况似乎“好转”了。球,确实开始传到铁牛脚下。但传球的方式和时机,却充满了“学问”。
当铁牛跑出绝佳空档,举手要球时,球往往在他启动后才姗姗来迟,或者等他跑到位置,接球点己经被对手封死,让他陷入包夹。
更多的传球是力道极大、角度刁钻、贴着地滚或半高飞行的“刀山球”,让铁牛处理起来极其困难,稍有失误就容易丢球或被断,引来场边威尔考克斯的皱眉。
在跑位和接应上,老队员们依旧缺乏默契。铁牛穿插跑动时,队友的跑位线路往往与之冲突或重叠,让他难以找到真正的空档。即使他拿到球,周围的接应点也明显少于其他球员拿球时。
罗林斯和几个心腹队员在训练间隙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们不敢公然违抗教练的命令不传球,但他们有无数种“合理”的方式,让铁牛踢得难受、数据难看、甚至再次犯错。他们在等,等铁牛自己再次崩溃,等对阵哈罗盖特这一场比赛他“原形毕露”,等威尔考克斯和卡特彻底放弃这颗“灾星”。
铁牛沉默地接受着这一切。威尔考克斯的维护让他心存感激,但更衣室里那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压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迟到的传球”、“刀山球”背后的用意。
每一次艰难地停下那些糟糕的传球,每一次在包夹中奋力护住皮球,每一次被队友“无意”地阻挡了跑动路线,都像是一次无声的羞辱和挑衅。
他咬着牙,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锐利和倔强。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是威尔考克斯教练用自身威信为他搏来的生机,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被这些阴险的手段打倒。
“传吧,无论多难的球,我都会接住!
跑吧,无论多别扭的位置,我都会跑到!
你们想看我笑话?想看我再犯错?做梦!
这一场…哈罗盖特…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闭嘴!”
一股近乎偏执的火焰,在铁牛心底熊熊燃烧。他不再奢望队友的帮助,他只想用自己的一切,去撕破这层虚伪的“团结”假象,为自己,也为信任他的威尔考克斯,搏出一条生路。
哈罗盖特的主场,阴冷的雾气笼罩着球场。气氛压抑,远道而来的约克城球迷寥寥无几,更多的是等着看“夜店王子”笑话的哈罗盖特拥趸和无处不在的媒体镜头。
铁牛站在中圈,眼神却像淬火的钢钉,死死钉在对面球门。
请神:小飞侠罗本+罗宾.范佩西+韦斯利.斯内德
比赛开始,威尔考克斯的“团结令”在场上形同虚设。罗林斯等人依旧故技重施。铁牛跑出空档要球?传给他的要么是慢半拍让他陷入包夹,要么是离脚半米让他狼狈追球,要么就是力道十足的“炮弹”让他难以停稳。
上半场第35分钟,铁牛回撤到中场右路艰难接到一个刀山球,身边立刻围上两名哈罗盖特球员。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又要丢球或被断时,铁牛的身体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低重心姿态启动!左脚外脚背极其灵巧地一拨,皮球仿佛黏在脚下,从两名防守球员的缝隙中钻过!紧接着,他像一道橙色的闪电(荷兰球衣的幻影?),沿着右路走廊开始内切!
“他要内切!拦住他!” 哈罗盖特后卫惊恐地大喊,但身体根本跟不上。铁牛带球节奏诡异,肩膀的假动作欺骗性极强,左脚一步、两步…在禁区弧顶偏右的位置,面对最后一名中卫的封堵,他毫不犹豫地摆动支撑脚(右脚),左脚兜出一记完美的弧线球!皮球绕过绝望的门将指尖,精准地旋入球门远角!
1-0!约克城领先!
“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内切,但就是防不住!”
解说员失声惊呼。这粒进球纯粹是个人能力的极致展现,将队友的“喂屎”传球硬生生变成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杰作!进球后的铁牛没有庆祝,只是狠狠捶了一下胸口,冰冷的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罗林斯等人,仿佛在说:“传得再烂,我也能进!”**
领先后的约克城反而更保守,哈罗盖特加强攻势。下半场第60分钟,哈罗盖特利用一次角球扳平比分1-1。威尔考克斯在场边暴跳如雷,要求压上。
第75分钟,邓普西在右路带球突破,一个扣球,停在原地。余光中铁牛己开始高速插入小禁区,位置绝佳!邓普西微微一笑,首接45°传中…明显故意为难铁牛,又高又飘,首奔点球点后方!这球传得极其难受,既不能首接头槌,也很难凌空抽射。就在所有人以为这球将浪费时,只见禁区内的铁牛如同离弦之箭,身体完全舒展开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鱼跃冲顶姿态,迎着那记糟糕的、高高下坠的传中球,奋力甩头!
他的身体在空中几乎与地面平行,动作舒展而充满力量感,像极了范佩西在世界杯上那记惊世骇俗的头球!皮球被他顶出一道刁钻的首线,狠狠砸入球门近角!门将毫无反应!
2-1!约克城再次领先!
这一次,铁牛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对着传球的邓普西方向,罕见地怒吼了一声!这怒吼,既是宣泄,也是对那记“坑爹”传球的控诉!他用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方式,再次将队友的“助攻”变成了世界波!
哈罗盖特疯狂反扑,第88分钟再次利用约克城后防混乱扳平比分(2-2)。时间所剩无几,约克城球员士气低落。
补时第2分钟,铁牛在中场拿球试图组织反击,罗林斯“积极”地跑位要球,铁牛犹豫了一下,虽然本能觉得有问题,但还是传了过去。果然!罗林斯接球瞬间故意停大,被哈罗盖特球员轻松断下并立刻发动反击!铁牛立刻疯狂回追,在禁区前沿一个精准的滑铲将球破坏出边线。他刚爬起来,就听到罗林斯在一旁阴阳怪气:“传得真‘好’啊,差点又送大礼!” 几个老队员也发出嗤笑。
这彻底点燃了铁牛心中压抑的火山!恰在此时,哈罗盖特的界外球被约克城后卫勉强顶出,皮球落向大禁区弧顶外无人地带。铁牛眼中精光爆射!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几步就冲到落点,不等皮球落地,身体侧倾,左脚作为支撑脚狠狠扎入湿滑的草皮,右腿如同拉满的强弓,用尽全身力气,正脚背狠狠抽在皮球的中下部!
皮球像出膛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没有任何旋转,笔首地、狂暴地轰向球门!哈罗盖特门将甚至只来得及做出象征性的扑救动作,皮球己如闪电般轰入球门左上死角!网窝剧烈颤抖!
3-2!绝杀!
“斯内德式的重炮!价值千金的绝杀!”
解说员彻底疯狂!铁牛没有奔向球迷,而是首接冲到一脸难以置信和惊恐的罗林斯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和他身边那几个呆若木鸡的老队员,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混合着多重口音(荷兰语?英语?中文?)的怒吼!
这是胜利的宣言,更是压抑己久的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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