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彻底沉入海底的刹那。
蜂后腹部的笔记本「哗啦」炸开血光。
沐沐扑向礁石上的笔记,指尖刚碰到封皮,血字就像活蛇般钻进她掌心:
「楔子非匙,是血肉刻的封印」。
「骗你的!」
林公子骑在蜂后背上狂笑,右手蜂巢渗出的黑血滴在笔记上。
「你爸当年拿你做实验,早把徐家血脉炼成开门钥匙了!」
蜂后突然俯冲,口器擦着沐沐脖颈划过,甜腥气里裹着碎骨渣——那是地下室里腐尸的味道。
沐沐猛地打滚躲开,蜂形钥匙从掌心飞出,「叮」地钉进蜂后复眼。
「吱——!」蜂后撞在礁石上,肚子裂开的缝里滚出卷羊皮纸。
沐沐接住的瞬间,1997年的幻象炸开:
父亲跪在暗河边,手里攥着半块玉佩。
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跳进暗河,银锁在血月下碎成两半,一半嵌进她后颈,一半沉入河底。
「原来银锁是...」沐沐摸向后颈,血痕正在发烫,「封印我血脉的楔子!」
林公子操控蜂后撞来,工蜂群像黑雨般落下。
沐沐翻滚躲避,羊皮纸展开露出血字:
「归墟门后是历史蛀洞,每道裂痕都是被篡改的非遗记忆」。
她想起穿越时看见的景象——明朝织机变成流水线,《茶经》茶园长出芯片,那些消失的古法技艺,原来都被蛀洞吞噬了!
「补裂痕得用徐家血!」
林公子的笑声混着蜂鸣。
「你妈当年偷钥匙,害蛀洞扩大十倍!现在该你当填充物了!」
蜂后猛地甩动腹部,棺材里的婴儿幻象瞬间裂开,露出底下的真相——
那不是婴儿,是团蠕动的蜂卵,卵壳上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沐沐想起母亲U盘里的话:
「第七十三号楔子,血脉觉醒日即门开时」。
「我爸不是拿我做实验!」
沐沐捏碎羊皮纸,纸灰粘在血痕上。
「他是想把钥匙融回血脉,让我当活封印!」
蜂后出乎意料的发出撕裂金属的尖叫,腹部的笔记本烧出个洞,掉出半张焦黑的照片。
沐沐捡起照片,看见父亲站在《天工开物》残页前,身后站着穿黑风衣的守秘人——和林野后颈的红点一模一样!
「林野也是守秘人?」
沐沐抬头,看见暗河水面炸开浪花。
林野举着半块玉佩冲出水面,玉佩上的「血祭」二字正在滴血。
「快走!」
林野把玉佩塞进她手里,后颈的红点己经蔓延到胸口。
「1997年血祭没死的守秘人都在蜂后巢里,包括你妈!」
林公子突然狂笑,操控蜂后堵住暗河口:
「晚了!血月一沉,归墟门自动开!」
沐沐看着手里的蜂形钥匙,又看看暗河底浮起的古籍残页——
每一页都飘着银线,线的另一端连着现实世界正在消失的非遗。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沐沐,修复古籍不是补纸,是补文明的根」。
「我懂了!」
沐沐把钥匙按进后颈血痕。
「钥匙根本不是用来开门的!」
蜂后腹部的笔记本猛然爆出血光,血字重组:
「楔子融血,裂痕自补」。
沐沐感觉血脉在燃烧,银锁的碎片从皮肤下飞出,化作万千银蜂冲进暗河。
「你疯了!」
林公子想拽她,却被银蜂蛰得皮开肉绽。
「融血脉等于魂飞魄散!」
银蜂群钻进暗河蛀洞,沐沐看见明朝织机重新转动,《茶经》的茶香飘出水面。
蜂后发出哀鸣,腹部的蜂卵全部炸裂,露出被囚禁的守秘人——
她母亲正抱着《徐霞客游记》,书页间夹着半块玉佩。
「妈!」
沐沐扑向暗河,感觉身体在透明化。
林野拽住她手腕,掌心的玉佩突然发烫,两半玉佩拼成完整的「血祭」,竟和蜂后腹部的纹路吻合。
「这才是真正的钥匙!」
林野把玉佩按进沐沐掌心。
「血祭不是杀人,是让守秘人血脉和古籍共鸣!」
蜂后突然自爆,万千银蜂裹着沐沐冲进蛀洞。
她看见父亲站在1997年的暗河边,手里攥着的不是钥匙,是《天工开物》残页——
原来真正的钥匙,是守秘人守护非遗的决心。
「记住!」母亲的声音从蜂群中传来,「古籍是活门,而你...是门的心跳」。
沐沐的身体彻底化作银蜂,每只蜂的翅膀都映着非遗技艺的光。
林野捡起她掉在礁石上的蜂形钥匙,发现钥匙己经变成《齐民要术》的稻穗图案,穗尖滴下滴血,在月光下凝成字:
「下一个楔子,在徽州墨窑」。
暗河水面恢复平静,只有西山岛灯塔的红光里,浮着本打开的《茶经》,书页间飞出的工蜂,正往徽州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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