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朝堂上,气氛凝重如铅云齐王李祐率先打破沉默:“陛下,辽东战事旷日持久,玄术既己失效,我军士气低迷,不如...”他的话被崇文大学老祭酒的闯入打断,老人捧着褪色的古籍,声音发颤:“陛下!记载星罗纹与凤凰血脉的典籍,一夜之间竟褪去所有奇异光泽,成了普通书册!”
李轩着案头逐渐黯淡的星凤珏印记,召来荀彧:“你曾亲历雾隐山之战,对此异象有何见解?”荀彧展开泛黄的《星诏秘录》残卷,手指划过某处批注:“臣近日比对三十年前的藏书目录,发现所有玄术相关典籍,皆在莲花教兴起后流入宫廷与学府。更蹊跷的是,这些书籍的装帧制式,与博陵崔氏工坊的工艺如出一辙。”
当夜,李承乾的加急密函从江南送达。随函附上的,是抄没崔氏老宅时发现的账册。泛黄的纸页上,“雇请方士伪造古籍”“训练江湖术士表演喷火吞剑”等记载触目惊心。最关键的是,账册末尾的莲花状暗记,与当年莲花教教主的徽记完全吻合。
东海之上,阿倍朝臣仲麻吕望着大唐海岸线,把玩着从黑市购得的莲花玉佩。“大人,雾隐山探查小队回报,”一名武士禀报道,“岛上祭坛虽在,但所有玄术阵法都像是精心布置的空壳,连刻着星罗纹的石碑,内里都是木头填充。”阿倍朝臣仲麻吕脸色骤变,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苦心钻研的“神秘力量”,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辽东战场,萧战擦拭着生锈的佩刀,这把曾斩杀“幽冥傀儡”的利刃如今脆弱不堪。陈玄策捡起地上的毒虫,仔细端详:“将军,这些虫子看似诡异,实则是辽东本地毒蚁,被人用西域香料训练过而己。”二人对视一眼,终于明白,那些曾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术”,不过是障眼法。
高阳公主在洛阳翻阅母亲遗物时,发现苏明玥的手札。其中一页写着:“所谓凤凰血脉,不过是先祖为凝聚民心编造的传说。但当谎言被邪恶利用,就必须有人用生命来终结。”字迹被泪水晕染,旁边还夹着半片莲花教符纸,纸角有灼烧痕迹。
李轩连夜召集心腹,在御书房展开密议。李承乾呈上崔氏账册,声音沉重:“父亲,儿臣追查发现,当年莲花教崛起、玄术现世,背后皆有博陵崔氏、清河张氏等门阀推波助澜。他们豢养方士,伪造古籍,制造星罗纹、凤凰血脉等传说,就是为了扰乱朝纲,谋取权力。”
荀彧展开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各地出现过玄术异象的地点:“陛下请看,这些地方不是靠近门阀封地,就是战略要冲。所谓幽冥之力、星罗纹阵,都是他们操控人心的手段。皇后以命相搏,看似消灭邪祟,实则斩断了他们最锋利的刀。”
李轩一拳砸在案上,眼中怒火熊熊:“好个借鬼神之力谋权的毒计!传朕旨意:凡参与伪造玄术、欺君惑众的门阀余孽,一律以‘大不敬’罪论处!抄没家产,男丁充军,女眷发配岭南!”他转头看向李承乾,“太子即刻前往江南,彻查与崔氏勾结的官员,一个都不许放过!”
消息传开,长安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在街头摆开茶摊,讲述玄术骗局的来龙去脉:“您知道那会的‘星罗纹护体’是咋回事不?听说是在铠甲夹层里装了会发光的萤石粉!”“还有那‘凤凰显灵’,其实是用硝石和硫磺弄的烟花!”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自己曾深信不疑的“玄术”,不过是权贵们玩弄的把戏。
东海前线,老将刘仁轨扔掉碎裂的“星罗纹护符”,大笑道:“什么玄术法宝,不过是唬人的玩意!传我将令,用实打实的火炮,送这些东瀛贼寇回老家!”当东瀛战船靠近,唐军火炮齐鸣,海面硝烟弥漫。阿倍朝臣仲麻吕望着被击沉的战船,终于明白,自己迷信的“神秘力量”,在真正的军事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李轩站在皇宫高处,望着长安城的万家灯火。他轻抚苏明玥留下的玉簪,低声道:“明玥,你用生命为大唐拨开了迷雾。从今往后,朕要让子民相信的,唯有自己的双手,与这朗朗乾坤!”随着一道道圣旨的颁布,一场清算玄术骗局、整顿朝纲的风暴,在大唐境内轰轰烈烈地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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