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屿山的监控录像己经循环播放了三十七遍。
汪灿坐在昏暗的监控室里，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屏幕上的画面一成不变——香港张家的庭院、码头、山道，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异常。
三个月了。
没有血脉波动，没有能量痕迹，甚至连张起灵都再未出现在岛上。
“她不可能一首不出现。”汪灿低声自语，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除非……她根本就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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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废弃仓库里，铁链晃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被绑在椅子上的香港张家人满脸是血，却仍咬紧牙关。汪灿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手术刀。
“再问一次。”他声音轻柔，像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张安安，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刀尖轻轻划过对方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撒谎。”汪灿叹息，“你们张家人都这么不诚实。”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剂，针管里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色。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微笑，“汪家最新研制的神经毒素，不会要你的命，但会让你……生不如死。”
针尖逼近颈动脉的瞬间，对方终于崩溃——
“她不在岛上！族长带她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汪灿的手顿住了。
“什么时候？”
“半、半年前……”
半年前。
深圳码头那场火拼之后。
汪灿缓缓收起针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谢谢配合。”
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
汪灿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海平面。
半年了。
自从深圳码头那一战后，他再没见过张安安。没有血脉追踪仪的指引，他就像失去了猎物的野兽，只能漫无目的地搜寻。
“到底是汪家的任务……”他低声喃喃，“还是我自己想找你？”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照片——弥勒的阳光下，张海客抱着她，两人笑得刺眼。
那一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杀了他。
他不准任何人碰她。不准任何人抱她，吻她，甚至……更亲密地占有她。
她曾经是他的实验体，他的囚徒，他的所有物。
他拥有过她，哪怕只是以最残酷的方式。
那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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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先生的办公室里，熏香袅袅。
“张安安消失了？”汪先生头也不抬，继续写着毛笔字。
“是。”汪灿垂首，“但我会找到她。”
汪先生笔锋一顿，抬眼看他：“为了任务，还是为了你自己？”
汪灿沉默。
汪先生轻笑一声，放下毛笔：“汪家现在不宜大动干戈。张起灵、吴邪那边留几个人盯着就行，其余的……撤回来。”
“可是——”
“汪灿。”汪先生打断他，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别让个人感情影响判断。”
汪灿低头，镜片反射着冷光：“……是。”
********
离开汪家总部，汪灿独自走在夜色中。
没有科技手段，没有线索，他只剩下最原始的方法——人力排查。就像大海捞针，但他不在乎。
他总会找到她。
无论她在奉节的山城，还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他总会让她重新回到……
他的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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