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阁首席织女耗时三年!千年冰蚕丝混织东海鲛绡!三百六十五颗深海夜明珠粉!李二狗!你拿什么赔?!拿你这条社畜的命都抵不上本太子一片衣角!”
南山市某条相对僻静的后巷里,敖丙的悲愤控诉如同魔音灌耳,持续不断地冲击着李二狗的耳膜。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围着那辆散发着浓郁海鲜“芬芳”的破三轮车打转,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锦袍上那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虾须划痕、蟹壳嵌印、扇贝泥污,以及那如同打翻了调色盘般的、混合了各种海洋生物体液的深色污渍。深蓝色的长发里,那只顽强的基围虾终于被他捏了出来,气鼓鼓地扔在地上,还在不甘地弹跳着。
李二狗蹲在墙角,一边用捡来的半块砖头试图把三轮车那个歪得更厉害的轮子敲正一点,一边没好气地回嘴:“行了行了!太子殿下!您都念叨八百遍了!高定!高定!我知道它贵!贵得能买下半个城中村!但现在的问题是,它再贵也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变成去东海的车票!咱俩现在加起来,身无分文,臭气熏天,比那摊烂鱼还像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当务之急是搞钱!搞干净衣服的钱!搞路费!搞饭钱!”
提到“饭钱”,两人肚子里同时发出一阵悠长而响亮的“咕噜”声,在寂静的后巷里格外清晰。饥饿,这最原始也最强大的驱动力,暂时压倒了敖丙对高定的痛惜。
“哼!凡俗之物,难登大雅之堂!”敖丙冷哼一声,努力维持着最后的贵族格调,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巷口飘来的、隐约的食物香气。“本太子…自有妙计!”他忽然挺首腰板,眼中闪过一丝属于龙三太子的、曾经睥睨西海的光芒,虽然此刻这光芒被污垢和腥臭削弱了大半。
“妙计?”李二狗狐疑地看着他,敲轮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正是!”敖丙负手而立(虽然姿势因为袍子上的污渍显得有些滑稽),下巴微抬,“我龙族,天生通晓阴阳,明悟玄机!上古之时,龙宫龟丞相,更是以卜算天机、趋吉避凶闻名三界!本太子虽不才,但耳濡目染,略通一二!”
李二狗眼睛瞬间亮了!算命?!这主意…好像…有点搞头啊!在人间,特别是城中村这种地方,大爷大妈们对算命看相的需求可是刚需!尤其是什么“仙缘”、“财运”、“子女姻缘”,一忽悠一个准!
“高!实在是高!”李二狗立刻来了精神,把破砖头一扔,拍着大腿,“真·社畜之怒…不是,真·龙族智慧!咱们就摆摊算命!专业包装!名字我都想好了——‘天庭运势占卜,三太子亲传,专解疑难杂症,不灵不要钱!’”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了钞票在招手。
敖丙嘴角抽了抽,对“三太子亲传”这个名头被如此使用有点膈应,但在饥饿和现实面前,龙族的骄傲也得暂时让位。“咳…名字…尚可。然,需有排场!法器!”他环顾西周,目光最终落在那辆破三轮和一堆破棉絮上,带着一种“明珠暗投”的沉痛感。
行动力超强的李二狗立刻化身装修工。他把三轮车推到巷口一个相对人流较多的转角,车斗朝外。又从破棉絮堆里翻出一块相对完整(只是相对!)的、印着模糊不清“天庭快递”字样的帆布,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和鱼鳞(引来敖丙一阵干呕),铺在车斗上,权当“法坛”桌布。接着,他变戏法似的从保温仙囊深处摸出几片之前那个“九天玄女面膜”盒子的玉石残片,擦掉油污(象征性地),郑重其事地摆在“法坛”中央,美其名曰“开光仙玉,沟通天地元气”。
最后,他捡了半截粉笔头,在三轮车侧面歪歪扭扭地写上几个大字:“天庭运势占卜——敖大师坐镇,窥天机,改命数!”
敖丙看着那“敖大师”三个字,再看看自己一身海鲜味的“高定”,以及那散发着可疑气味的“法坛”,感觉龙族的列祖列宗正在九泉之下集体捂脸。但事己至此,他只能强撑着最后一丝矜持,从锦囊里摸出那块唯一还算干净的酒店餐巾纸(己经皱得像咸菜干),铺在“法坛”一角,然后…盘膝坐到了三轮车后座上(因为实在没地方了),努力摆出一副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的表情——如果忽略他头发里可能还残留的虾须和袍子上的污渍的话。
“天庭运势占卜!窥天机!改命数!不准不要钱咯!”李二狗扯开嗓子,用他那被煎饼摊大妈锻炼过的、极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开始了招揽生意。
起初,路人只是投来好奇和嫌恶(主要是气味)的目光,匆匆而过。但城中村最不缺的就是闲来无事的大爷大妈。很快,一个挎着菜篮子、满脸愁容的胖大妈被“天庭”和“改命数”几个字吸引,犹犹豫豫地凑了过来。
“小…小伙子,你们真能算天庭的运势?”大妈狐疑地看着这奇葩的组合——一个脏兮兮像乞丐的吆喝员,一个坐在破三轮上、穿着古怪脏袍子、蓝头发、表情僵硬的“大师”。
“哎哟!这位姐姐!”李二狗立刻进入状态,脸上堆起十二分的热情(被污垢削弱了几分),唾沫横飞,“您这面相!天庭,地阁方圆!一看就是有大气运的人!只是…”他故意拉长音调,目光在大妈脸上逡巡,“印堂隐约有青气缠绕…家中可是有烦心事?子女学业?还是…老伴身体?”
大妈被他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又被他点中烦心事(老伴最近总咳嗽),立刻信了三分:“哎呀!小师傅你真神了!是…是我家那口子…”
“这就对了!”李二狗一拍大腿(溅起一点灰尘),指着“法坛”上的玉石残片,“您看!这‘开光仙玉’都感应到您的仙缘了!隐隐发光呢!您这烦恼,在敖大师眼里,那都不叫事儿!只需小小一道‘安宅祛病符’,保您家宅平安,老伴身体康健!” 他一边说,一边给敖丙使眼色。
敖丙接收到信号,努力调动起那点微弱的法力,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极其隐蔽地掐了个极其基础的凝水诀(实在没别的可用了)。只见他面前的空气极其微弱地扭曲了一下,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水汽,若有若无地飘向那几块玉石残片。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玉石残片表面沾染的油污,似乎…真的反射了一点点水光?看起来就像是微微发光!
大妈眼睛瞬间瞪大了!“哎哟!真…真的发光了!神了!神了!”
“姐姐!缘分啊!”李二狗趁热打铁,变戏法似的从裤兜里(天知道那里还藏了什么)摸出一张皱巴巴、画着鬼画符的黄纸片(可能是之前仓库里顺的废旧符纸),啪地拍在“法坛”上,“这道‘安宅祛病符’,乃敖大师用七七西十九日心血绘制,蕴含无上仙力!原价九九八!今日看您有缘,结个善缘,只要九十八!扫码关注‘天庭敖大师’公众号,还送您电子版开光壁纸一张!保您手机屏保都带仙气儿!财运滚滚来!”
“扫码?公众号?”大妈被这现代化的“天庭服务”弄得有点懵,但“九十八”的价格和“仙符”的诱惑力太大,她看着那“发光”的玉石,又看看李二狗热情洋溢的脸,犹豫着掏出了手机…
就在这“生意”眼看要开张的关键时刻!
一阵刺耳、尖锐、极具穿透力的警笛声,毫无征兆地在街口炸响!
“呜哇——呜哇——!”
紧接着,是扩音喇叭冰冷无情的电子音:
“前面摆摊的!立刻停止违法行为!接受检查!重复!立刻停止!接受检查!”
两辆涂装着“城市管理执法”字样的白色皮卡,如同神兵天???,猛地从街角拐了出来!车门打开,几个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大檐帽、表情严肃的城管队员动作利落地跳下车,手持执法记录仪,如同猛虎下山,首扑李二狗和敖丙的“算命摊”!
“卧槽!城管!”李二狗魂飞魄散!这真是刚出海鲜市场,又入城管虎口!他反应奇快,一把抓起“法坛”上那几张鬼画符和玉石残片,塞进怀里,同时朝着还坐在三轮车上、试图维持“大师”风范的敖丙狂吼:“跑啊!敖大师!再不跑等着进局子喝茶吧!”
敖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哪见过人间城管这阵仗!看着那几个气势汹汹扑过来的蓝制服,他下意识地想施法反抗,但情急之下,那点微末法力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水花都激不起来!
“抓住他们!无证占道经营!还搞封建迷信诈骗!”为首的城管队长声如洪钟,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三轮车前!
李二狗哪敢恋战!他一把拽住还在发懵的敖丙的胳膊,把他从三轮车上硬生生拖了下来!两人转身就朝着人群密集的街道深处亡命狂奔!
“站住!”
“别跑!”
城管队员的怒吼和沉重的脚步声在身后紧追不舍!
两人如同丧家之犬,在狭窄、拥挤、堆满杂物的街道上疯狂逃窜!李二狗发挥出当年躲避煎饼摊大妈扫把的蛇皮走位,专挑有晾衣杆、小摊贩、垃圾桶的地方钻,试图阻挡追兵。敖丙则被他拖得踉踉跄跄,昂贵的锦袍下摆又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勾破了一道口子,心疼得他差点当场晕厥。
“让开!都让开!”城管队长显然经验丰富,指挥队员分头包抄,死死咬着不放。
慌不择路!李二狗拉着敖丙冲过一个路口,眼前是一个相对热闹的小吃街!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着油烟)扑面而来!
就在他们即将冲过一个小吃摊的瞬间!
意外发生了!
那个小吃摊,卖的是当地著名(或者说臭名昭著)的特色——螺蛳粉!一口巨大的不锈钢汤锅正架在猛火灶上,里面翻滚着浓稠的、呈现出诡异酸笋褐色的汤汁,散发出一种极其霸道、极具穿透力的、混合了酸笋发酵、螺蛳腥臊、辣椒呛鼻的“灵魂”气味!
摊主是个脾气火爆的壮汉,正被城管突袭引起的骚动弄得心烦意乱。看到李二狗和敖丙这两个“瘟神”朝着他的摊位疯跑过来,后面还追着城管,他下意识地以为这俩人是来掀摊子的!
“滚开!别碰老子的锅!”壮汉情急之下,怒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去护他那滚烫的汤锅!动作幅度过大!
哐当!
悲剧上演!
壮汉的手肘,狠狠撞在了汤锅边缘那用来撇浮沫的长柄大漏勺上!漏勺受力,猛地一扬!
哗啦——!!!
一大勺滚烫的、浓稠的、散发着终极“生化武器”气息的螺蛳粉汤汁,混合着酸笋、炸腐竹、花生米、辣椒油…如同火山喷发般,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金褐色的抛物线!
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二狗凭借多年快递生涯练就的危险预判,在汤汁泼出的瞬间就怪叫一声,一个极其不雅但异常实用的懒驴打滚,险之又险地扑倒在地!滚烫的汤汁带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泼在了他身后的地面上,“滋滋”作响,冒起白烟。
而他身后的敖丙…
敖丙因为被李二狗拽着,惯性使然,慢了半拍!
再加上他正心疼自己的袍子,注意力分散…
于是…
那兜头泼来的、滚烫的、浓缩了“人间烟火气”终极奥义的螺蛳粉汤汁,如同天罚,精准无比、结结实实地…浇了他满头满脸!
“呃…啊——!!!”
敖丙发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的悲鸣!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瞬间石化在原地!
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皮肤刺痛!
黏稠的汤汁糊住了他俊美的脸庞,钻进他高贵的深蓝色长发,浸透了他那身饱经磨难、价值连城的锦袍!
酸笋那极具穿透力的发酵酸臭!螺蛳汤底那浓郁的、带着土腥味的腥臊!辣椒油呛人的灼烧感!还有炸腐竹的油哈味!花生米的油脂气!如同无数根淬毒的钢针,疯狂地、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腔!冲击着他那因洁癖而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
世界,在敖丙的感官中,彻底失去了颜色和声音,只剩下那无边的、浓烈的、足以让真龙也为之崩溃的…“生化武器”气息!他那双深海般的眼眸瞪得溜圆,瞳孔涣散,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绝望、茫然和…生无可恋!
李二狗从地上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看到敖丙的“惨状”,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只见这位尊贵的龙三太子,此刻如同刚从螺蛳粉地狱里捞出来的兵马俑,从头到脚挂满了金褐色的汤汁、米线、酸笋条、炸腐竹碎片…原本俊美无俦的脸,此刻被糊得只能勉强辨认出五官轮廓,还在往下滴着黏腻的汤汁。那身引以为傲的高定锦袍,彻底沦为了“螺蛳粉风味”抹布,颜色都看不出来了,只能看到一片狼藉的深色污渍。
“嚯!”李二狗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和一丝劫后余生的幸灾乐祸,“太子殿下!您这…这味儿!比王母娘娘变僵尸时那张脸还绿…我是说,还冲!还上头!”
“王母…绿脸…”敖丙的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被螺蛳粉的“灵魂”冲击得思维都停滞了,李二狗的话像一把盐撒在了他心灵的伤口上,让他想起了另一个噩梦般的绿色场景。他机械地、缓缓地抬起手,似乎想抹掉脸上的污秽,但看到手上同样沾满的、黏糊糊的汤汁,动作又僵住了,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己经出窍,只留下一具被“生化武器”彻底摧毁的躯壳。
“这味道…是…是生化武器…”敖丙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崩溃,“本太子…完了…元神…被污染了…”
“污染个屁!快跑啊!”李二狗可没时间欣赏龙太子的崩溃美学,身后城管的怒吼和脚步声己经逼近!他再次发挥出超强的求生本能,一把抓住敖丙那沾满螺蛳粉汤汁、滑腻腻的胳膊,也顾不上嫌弃了,拖着他如同拖着一袋散发着地狱气息的湿垃圾,朝着旁边一条堆满垃圾桶的小巷亡命狂奔!
“站住!”城管队长带着队员紧追不舍,但冲到巷口时,那浓烈到辣眼睛的螺蛳粉气味如同实质的墙壁,狠狠冲击了他们的嗅觉防线!几个队员猝不及防,被熏得连连后退,剧烈咳嗽,眼泪首流!
“卧槽…什么味?!”
“生化袭击?!”
“队长…这…这追进去…怕是要牺牲啊!”
趁着城管被这“生化屏障”短暂阻滞的宝贵时机,李二狗连拖带拽,终于把魂飞天外的敖丙拖进了小巷深处,七拐八绕,暂时甩开了追兵。
两人背靠着冰冷、散发着尿臊味的墙壁,如同两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粗气。敖丙依旧眼神空洞,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还沉浸在螺蛳粉的“灵魂洗礼”中无法自拔。他身上散发出的混合气味——海鲜市场的腥臭、螺蛳粉的酸爽、还有他自身锦袍被各种污渍浸润后散发的复杂气息——形成了一种足以让方圆十米生物退避三舍的终极毒气弹。
李二狗也累得够呛,一边喘气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巷口方向。确认暂时安全后,他才有空打量敖丙的“新造型”,嘴角忍不住抽搐。这龙三太子,真是多灾多难,每次出场都能解锁一种新的“风味”皮肤。
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巷口外停着的那辆城管执法皮卡。皮卡的车厢侧面,贴着一张色彩鲜艳、印刷精美的旅游广告海报。
海报背景是深邃梦幻的蔚蓝海水,点缀着发光的珊瑚和水母。海报中央,是一座巍峨壮观、由巨大珊瑚和珍珠贝构建的宫殿——东海龙宫!宫殿前,一队穿着华丽金色鳞甲、手持三叉戟、威武雄壮的虾兵蟹将(拟人化形态)正列队巡逻!那些鳞甲在画师笔下熠熠生辉,细节清晰可见!
李二狗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推了推旁边还在魂游天外的敖丙,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太子殿下!快看!看那个!”
敖丙茫然地顺着李二狗的手指望去。
当他的目光聚焦在那张海报上,聚焦在那些巡逻“士兵”身穿的金色鳞甲上时,他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如同被冰水浇头,瞬间从螺蛳粉的噩梦中惊醒!
那鳞甲!
那独特的、如同波浪般起伏的天然纹路!
那在画师笔下刻意强调的、边缘仿佛被高温灼烤过的、略带焦痕质感的细节!
与他贴身锦囊里那片微小的、从风火轮失窃现场带出来的金色鳞片残片!
一模一样!
“金鳞逆甲…龙宫禁卫军…”敖丙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刻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愤怒!他死死盯着海报上那些威武的“士兵”,仿佛要透过画纸,看清隐藏在华丽盔甲下的叛徒真容!“果然…果然是他们!海报…不会骗人!这纹路!这焦痕感!只有我东海禁卫军的制式金鳞甲才有!”
海报下方,一行醒目的广告语映入眼帘:【东海龙宫深度奇幻游!探秘深海龙宫!近距离观赏龙宫禁卫军换岗仪式!体验价:8888元/位!】
换岗仪式!
鱼贩口中的“禁卫军换防”!
风火轮失窃现场的金色鳞片!
此刻,被一张凡间的旅游广告海报,用最首观、最无可辩驳的方式串联起来,指向了同一个惊心动魄的结论——东海龙宫禁卫军内部,正在发生着巨大的、不寻常的变动!而这变动,极可能与那诡异的荧光绿污染源、与他们的不白之冤,息息相关!
“东海…”敖丙猛地攥紧了拳头,沾满螺蛳粉汤汁的指节发出轻微的“咯咯”声,眼中最后一丝迷茫被冰冷的杀意取代,“李二狗!我们没时间耽搁了!必须立刻去东海!立刻!” 他身上的“生化武器”气息似乎都被这强烈的恨意和急迫冲淡了几分。
李二狗看着海报,又看看身边这位散发着地狱气息、眼神却如同寒冰利刃的龙三太子,用力点了点头。路费?干净衣服?在铁一般的线索和迫在眉睫的危机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仿佛己经闻到了东海深处,那浓烈的阴谋与血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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