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潜艇惊魂与致命录音
那只涂着红指甲的手抓住我潜水镜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挥拳砸向对方鼻梁。海水缓冲了力道，但足够让袭击者吃痛松手。潜艇舱门像巨兽的喉咙，把我们西人吞入黑暗。
"欢迎来到'海妖号'~"
声控灯渐次亮起，照出个穿紧身潜水服的女人。她摘下面罩，栗色卷发像海藻般散开——是柳菲菲！我的前公关总监！但这女人腰间别着的不是公司门禁卡，而是一把格洛克26手枪。
"你...!"我扯掉呼吸器，海水从鼻腔倒灌进喉咙。
柳菲菲用枪管挑起我的下巴："老板，三年不见，见面礼是带国际刑警抄我家？"她瞥了眼正在掏枪的韩冰璇，"放下哦韩警官，这艘艇里装满了C4。"
楚瑶的军刀己经抵在柳菲菲腰眼："洛倾城在哪？"
"死了。"柳菲菲舔舔嘴唇，"林妍把她腿动脉咬断，血引来了虎鲨。"她突然凑近我，"不过她死前发了条有趣的消息..."
她按下手机，播放一段视频：婚礼当天的我站在更衣室里，正往西装内衬缝进个微型设备！
"GPS追踪器。"柳菲菲的指甲划过我后颈，"秦医生找了你十五年。"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视频里的设备确实是我藏的，但那是为了防备赵明哲的杀手。知道这事的只有...
"楚瑶？"我转头看向妻子。
楚瑶脸色煞白："不是我！"她突然抢过柳菲菲的手机砸在地上，"她在挑拨离间！"
柳菲菲大笑："楚小姐急了？"她突然撕开潜水服领口——锁骨处有道狰狞刀疤，"记得这个吗？去年你在我身上留的纪念品。"
韩冰璇的枪口稳稳对准柳菲菲眉心："废话说完没？"
"砰！"
潜艇突然剧烈倾斜！柳菲菲趁机一个肘击打在我胃部，趁我弯腰时窜向控制台。韩冰璇连开三枪，子弹在钢板上擦出火花却没能命中。
"自毁程序启动。"柳菲菲按下红色按钮，180秒倒计时亮起，"陪葬品还满意吗？"
楚瑶的军刀"嗖"地钉在控制台上，离柳菲菲手指只差半寸。后者吹了声口哨，撞开应急舱门跳海逃生。我们所在的舱室立刻红灯狂闪，机械音冰冷宣告："注水程序启动。"
"找控制阀！"韩冰璇踹开通道门，走廊尽头站着三个持枪壮汉，清一色海盗打扮——花衬衫、大金链，手里的AK-47却货真价实。
"老板~"领头的刀疤脸咧嘴一笑，"洛小姐托我们问你好。"
系统突然在我太阳穴突突跳动：【兴奋剂副作用达到峰值！动态视力强化剩余3分钟！】视野里的海盗们动作突然变慢，像开了0.5倍速播放。
"楚瑶！"我拽过老婆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信我一次！"
没等她反应，我低头吻住她。别问为什么，肾上腺素飙升时男人的脑回路就这么清奇。楚瑶的嘴唇柔软得像棉花糖，带着薄荷牙膏味...
"你他妈疯了吗？！"韩冰璇一枪爆头某个海盗，"这时候秀恩爱？！"
楚瑶推开我时眼神古怪："你舌头...带电？"
走廊上的海盗突然集体痛苦捂耳："什么鬼声音...！"
最前面的刀疤脸七窍流血倒下，露出身后控制室的门。韩冰璇看我的眼神像看生化武器："你亲个嘴还能杀人？"
"巧合！"我拽起还在发呆的楚瑶，"苏小小跟紧！"
我们撞进控制室，屏幕上倒计时只剩90秒。海盗们追到门口却突然刹车，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们怕这个房间！"苏小小指着墙上泛黄的照片——国际刑警通缉令，正是刚才刀疤脸的老大。
韩冰璇检查控制台："密码锁！需要六位密钥！"
我输入楚瑶生日，ERROR。楚瑶突然推开我，自己输入一串数字——居然是她父亲楚天河的生日！
"验证通过。"倒计时停止。但紧接着通风口"嗤"地喷出无色气体！
"闭气！"韩冰璇撕下袖子分给我们，"湿布捂住口鼻！"
楚瑶却像着了魔般走向控制台："这不是毒气...是麻醉剂..."她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们在找..."
"砰！"
控制室防爆门突然被外力轰开！一群穿防弹衣的蒙面人冲进来，领头者举着奇怪的设备——正是婚礼视频里出现的GPS信号屏蔽器！
"楚小姐。"那人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楚先生托我们带您回家。"
楚瑶眼神涣散地向前迈步，被我一把拽回。韩冰璇连开三枪，子弹却被防弹盾牌挡住。
"防暴盾？！"韩冰璇的震惊都破音了，"你们到底..."
领头人按下设备按钮，刺耳的声波让所有人痛苦倒地。我挣扎着爬向楚瑶，却看到她被套上黑头套拖走。最后一刻她突然清醒，朝我喊了句唇语：
"找...钢琴..."
眩晕过去后，潜艇里只剩我和韩冰璇、苏小小。楚瑶和那群人像蒸发般消失，连弹壳都被捡走了。
"他们留我们活口..."韩冰璇擦着嘴角的血，"说明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苏小小突然举起手机："齐哥！楚瑶姐发了条加密ins！"
屏幕上是个钢琴emoji和经纬度坐标。地图显示是马尔代夫主岛的音乐酒店！
"密码在钢琴里..."我踉跄着站起来，"韩警官，我需要你..."
"免谈。"韩冰璇冷冷打断，"从现在起，你每说一个字都要经过测谎。"她掏出手铐，"齐阳，你被拘留了。罪名是非法持有...whatever那见鬼的接吻杀人技。"
苏小小突然从背后给了她一针镇定剂："对不起啦韩姐~"
韩冰璇倒地前看我的眼神，足够让我做半年噩梦。
"你干什么？！"我抢过针管。
苏小小亮出手机里的照片："楚瑶姐的紧急联络暗号。"照片里是楚瑶在钢琴前比耶，背景有个模糊的红点——正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潜艇要沉了！"她推我们进逃生舱，"钢琴谱第三乐章...是楚瑶姐的..."
"那你呢？"
她按下控制台按钮，潜艇尾部传来爆炸声："我断后。"突然踮脚亲了我一下，"别死啊姐夫。"
逃生舱弹射瞬间，我看到苏小小举起鱼枪冲向通道，双马尾在火光中飞扬如旗...
逃生舱内
韩冰璇在颠簸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掐我脖子："你他妈给我注射什么？！"
"问苏小小去！"我挣扎着摸到她腰间手铐钥匙，"听着！楚瑶在钢琴里留了..."
逃生舱突然撞上暗礁，我们像滚筒洗衣机里的袜子般翻滚。舱门裂开的瞬间，韩冰璇用身体护住我，自己却被金属碎片划破警服，后背鲜血淋漓。
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模糊中有人拽我们上岸："情侣吵架不要玩潜水嘛！"
是海岸巡逻队！我们居然被冲到了公共海滩！比基尼美女们举着手机围过来，闪光灯晃得我眼前发黑。
"国际刑警！"韩冰璇亮出证件，"征用你们的..."
她突然盯着某个方向僵住。我顺着看去——沙滩酒吧的钢琴前，坐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弹的正是楚瑶最爱的《梦中的婚礼》，阳光在她指间跳跃如珍珠。
"那是...楚瑶？"我声音发颤。
少女转头，露出和楚瑶八分相似的脸："你们终于来了。"她拍拍琴凳，"秦医生让我转交这个。"
钢琴盖缓缓打开，里面是台老式录音机。播放键上贴着楚瑶的唇印贴纸。
韩冰璇一把按住我要按键的手："可能是声波武器。"
"不会。"我轻轻按下播放键，"这是我老婆的恶趣味。"
磁带转动，响起楚瑶带着笑意的声音：
"老公，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我己经被'他们'带走了。别担心，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背景音里有微弱的电流声，像是某种医疗设备。
"钢琴谱第三乐章藏着我爸的密码本，能解开所有谜团。但记住——"她的声音突然严肃，"千万别相信你脑子里的..."
录音突然变成尖锐忙音，接着是段诡异的童谣：
"睡吧睡吧小齐阳，死亡只是梦一场，当你再次睁开眼，所有谎言变真相~"
最后"咔哒"一声，录音机冒出一缕青烟。
白衣少女不知何时消失了，只留下琴凳上一张房卡——音乐酒店1808号房。
韩冰璇捡起房卡，眼神复杂："你老婆...到底卷进什么事了？"
我看向远处酒店玻璃幕墙反射的夕阳，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里，连"真相"本身都可能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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