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敷完不到二十分钟，托比克的手指竟然开始有了细微的自主活动！
他的母亲喜极而泣，德国教授则忙着拍摄视频传给某个研究小组。
当天晚上，评估团临时增加了一项议程——讨论"传统医学少年天才培养计划"的可行性。
晨曦坐在角落，看着萨拉在众人环绕中演示各种草药用法，女孩的白大褂上沾满各色药渍，却比任何人的都耀眼。
会议持续到凌晨。
最终，德国教授亲自起草了一份倡议书，建议给予萨拉"特殊医疗学徒"身份，允许她随无国界医生组织跨境学习，前提是晨曦担任正式监护人。
"这需要三国领事馆特批。"教授擦着眼镜说，"但WHO可以背书。"
晨曦道谢时声音都在发抖。
走出会议室，她发现萨拉蜷缩在长椅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把金合欢种子。
轻轻抱起女孩时，晨曦注意到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原来这个白天表现如此勇敢的小战士，也会偷偷哭泣。
回到宿舍，卫星电话的提示灯闪烁不停。
晨曦小心地将萨拉放在床上，才拿起听筒。
"成功了？"母亲夜黎的声音传来，背景音里有熟悉的北京胡同叫卖声。
"基本敲定了，但还需要中国、南苏丹和南非三国特批。"
晨曦轻声说，生怕吵醒萨拉，"德国教授说..."
"李斯特？他刚给我发了邮件。"
夜黎打断她，"北京这边己经绿灯，南非方面你父亲搞定了，只剩南苏丹..."
晨曦的心一沉。
南苏丹官僚系统的效率堪称噩梦，72小时根本不够。
"妈，如果最后卡在南苏丹这边..."
"那就启动B计划。"
夜黎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严肃，"明早会有个叫卡鲁姆的人联系你，给他看萨拉的照片。"
"什么B计划？卡鲁姆是谁？"
"老朋友。"夜黎避开了具体解释，"记住，如果官方途径失败，在卡鲁姆面前说'天鹰需要新巢'。"
电话挂断后，晨曦盯着熟睡的萨拉，突然意识到母亲在暗示什么——非官方渠道，很可能是伪造身份文件。
这对严谨的法律专家夜黎而言，简首是核选项。
晨曦坐在床边，轻轻拂开萨拉额前的卷发。
女孩在睡梦中咕哝了几句梦话，紧紧抱住了晨曦的手腕。
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会准备违背原则的B计划——有些羁绊，早己超越了法律定义的边界。
第二天，官方好消息和坏消息同时到来。
WHO的正式批文己经下发，中国和南非的许可也到位了，但南苏丹内政部突然要求"补充材料"，这一拖至少需要两周——而萨拉的签证今晚午夜就到期。
"故意的。"阿玛尔咬牙切齿地说，"他们知道WHO代表团明天离开，就想拖到没人关注这事..."
晨曦看着院子里和德国教授采集草药标本的萨拉，做出了决定："请卡鲁姆先生过来吧。"
卡鲁姆比想象中年轻，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像个普通公务员。
但当他检查萨拉的照片时，晨曦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个褪色的疤痕——三圆点排列成三角形，和萨拉哥哥马库斯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天鹰需要新巢。"晨曦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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