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半晌,说道:
“莫娇今天辞职了,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所以过来看看。
刚刚听一个老太太说她下午搬家了,我就来问问你。
你是她弟弟的老师,知不知道她搬去哪里了?
她弟弟还在你教书的学校上学吗?”
杨韧恍然,犹豫片刻把任川让进了房间。
他的房间很整洁,与外面的脏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质地板虽然老旧,但是依然上了蜡,光可鉴人。
这是一个大开间,中间用布帘分成了两块区域。
前面是客厅兼书房,后面是卧室。
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小的多肉植物,给沉闷的空间增添了些许生机。
靠窗的位置摆放着木质的书桌,书桌上有一块玻璃,玻璃下压着几张照片和一些毛笔写的书法作品。
桌上堆着高高的课本和作业本,一旁是墨水瓶和笔筒。
紧挨着桌子是一个木质的书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许多书籍。
墙上有一个圆形的简朴时钟,下面张贴着一张地图,地图旁挂着日历。
门边有一个木架,上面摆放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品。
再往一旁有个木质的橱柜,里面有水瓶、茶杯、碗筷等物品。
紧挨着橱柜是塞着折叠的桌椅,一切井井有条,让人觉得屋子的主人是个有些刻板的人,同时又注重仪式的人。
任川打量屋子的时候,杨韧给他倒了一杯茶。
暖瓶里的水不够热,茶叶没有泡开,一层碎末漂浮在水面上。
任川本想喝一口,但看了一眼那些碎末,又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杨韧见状,难为情地笑道: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回来还没来得及去烧水,这水都是早上的了。”
“不妨事。”任川礼貌地回了一句,就首勾勾地盯着杨韧。
杨韧拖出折叠凳,在一旁坐下,说道:
“要说莫娇搬家这事吧,是挺突然的。我都是到了学校,听说他弟弟要转学,我才知道她准备搬家。
我问了她弟弟,他们打算搬到哪儿去,她弟弟也说不清楚的样子。
我觉得她可能有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我。
我下午急急忙忙赶回来,想要问问她。
结果,等我赶到的时候,她都己经搬走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搬去了哪里。”
任川没有说话,上下打量着杨韧。
他不相信杨韧说的话是真的,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杨韧迎着他的目光,眼眸清澈,不似有所隐瞒的模样。
而且,杨韧的身上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光。
看来,只要跟案件无关,这个测谎系统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如此说来,起码莫娇没有牵扯到什么案件中,那也就是说她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任川总算稍微放心了些,可一想到莫娇不辞而别,甚至连杨韧都不告诉,他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我看你和莫娇的关系非常好,搬家这样的事情,她怎么能一点消息都不告诉你呢?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她想要离开这里的事情?”任川睨着杨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心。
杨韧苦笑,慢吞吞地说道:
“这话,我还想要问问你呢。
难道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把她吓跑了?
你一个江城有名的阔少,如今又是风头十足的探长,你没事儿总送自己家的女仆回家,真有这么闲吗?
你敢说,你不是对她另有所图?”
杨韧的话一句句都扎在任川的肺管子上,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杨韧并未被他乌云压顶的气势给镇住,神色依旧,用质问的的目光盯着任川。
任川反唇相讥:“那你呢?你对她就没有别的想法?”
“我对她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
“呵,妹妹?这话你骗鬼呀?”
杨韧耸肩:“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我也不知道她搬去了哪里。如果探长知道她的下落,还望知会我一声。哦,对了,以防万一,我给你一个我的联系方式。”
杨韧说着起身来到书桌前,抽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把便签递给了任川:
“这个是这里的公用电话,就在楼下,这个是我学校办公室的电话。
通常这两个电话都能找到我。
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准备明天的课程,就不多留探长了。”
任川接过便签,仔细收了起来。
听到杨韧下逐客令,他也不好意思死赖着不走。
“我希望杨先生有莫娇的消息也最好通知我一声,告辞。”
杨韧笑而不答,礼貌地将任川送出了房间,首到任川进入楼道,他才关上了房门。
任川走下楼,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
他来到公用电话处,立刻给东子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问问,今天下午是谁到福如居来搬家的。
东子问清楚了搬家人的名字,向任川保证,三天内必然给他一个答复。
任川挂断电话,开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见屠泳茗穿着碎花的居家服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讪讪地过去打了声招呼。
看他灰头土脸的模样,屠泳茗让胡叔去倒了两杯酒过来。
“我不想喝。”任川垂头丧气道。
屠泳茗不管,硬把杯子塞进任川的手里:
“你就不能陪我喝啊?”
任川歪在沙发上无奈点头。
屠泳茗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柔声道:
“今天我去商场转了转,在女装部看到有个胖姑娘去买衣服。
售货小姐很有眼力,挑选了适合她的款式。
可她偏不要,非要另外一款掐腰旗袍。
那售货小姐也不敢得罪客人,只能让她试穿。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旗袍生生被她挤破了,她还硬说是旗袍的面料差,做工差!
唉,真是无理取闹,把女装部的经理都惊动了。
为了店里生意,那经理只能把责任推在了售货小姐身上。
最后,那售货小姐赔了旗袍钱,这可上哪儿说理去。”
“那您肯定帮了那个卖衣服的售货小姐吧?”
任川扭头看向屠泳茗。
屠泳茗抿嘴微笑,默默地摇了摇头。
任川皱眉:为什么呀?你是老板,你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你为什么不帮她呢?
“人不能总指望着别人来帮助自己啊,这也是个教训,她经历后就该知道下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处理。”
说完,屠泳茗抿了口酒,意味深长地看着任川。
任川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着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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