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同根会出来,任川坐在轿车上长吁短叹,如坠五里雾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爹没有说谎,裘爷没有说谎,蒋老二也只是好心帮自己的忙,虽然不明白他为啥那么积极。
这劫匪的操作实在令他摸不着头脑,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呢?
愁容满面地回到办公室,连续接到了麒麟金店和蒙特珠宝行打来的电话。
不出意料,这两家店也收到了劫匪送回来的贼赃,东西一样没少。
任川觉得自己像是被狐狸戏耍的小猫,着实令人气闷。
这两家店同样什么货都没有少,也同样没有人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
守在两家店门外的警员回来汇报情况,见任川黑着脸,也是很无奈。
“探长,我们真的己经很认真的了,一双眼睛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店门口!”
“你是想要告诉我,有人会魔法,把东西变在了店门口不成!?”
任川拍着桌子,一名警员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其实,也不能说是片刻都没有离开过。
您知道,赫兰道白天人来人往,车子什么的川流不息。
我怕被劫匪发现,就站在离店铺一百米左右的位置。
视线偶尔会被人流遮挡,所以,我……”
开头说话的警员也连忙说道:
“对对对,我是站在街对面的,不时有车子开过,所以,我也没能看真切。”
任川都不想骂他们了,无能狂怒也没有用。
挥手打发了两人出去,坐在办公桌后发呆。
忽然他明白,为什么这次劫案发生却没有任务提示了,感情是最后这些珠宝都会被送回来,所以案件不成立!
但是,这些劫匪是真实存在的吧!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就在他犯难的时候,齐格拎着印有祺瑞字样的购物袋走了进来。
“任探长!您要的首饰,己经做好了!您瞧瞧满意不满意?”
齐格说着,兴冲冲地把首饰盒放在了桌上。
一个方方正正的丝绒首饰盒,上面有烫金的祺瑞珠宝字样。
盒子上带一个漂亮的复古搭扣,打开里面有两层抽屉。
一层是一对方条状的金镯,一层是一条两层的项链和一对水滴状的耳环。
皆是素面,用磨砂和抛光两种工艺,让看似简单的素面多了装饰感,大气内敛。
任川瞧着这首饰,拿起来在手上掂了掂,皱起了眉头:
“齐老板,这不对吧。我当时买的金饰应该没有这么重吧。”
齐格笑眯眯地说道:
“不会不会,就是这么重。”
橙光闪现,任川哭笑不得,这个齐老板是当面说谎不脸红啊。
不过,任川明白齐老板的意思,自己再推辞倒显得造作了。
收起首饰盒,任川笑道:
“行,齐老板的好意我就收下了,我要是有朋友要买首饰,我都推荐他们去你家店买。”
齐格一张脸笑开了花,开心地应道:
“那可真是太感谢了!探长您放心,我保证对他们跟对您一样!
一定不会短了重量,绝对不会让您失了颜面。”
任川笑了笑,跟着问道:
“齐老板别客气,该赚钱还是得赚,要是我介绍的生意都让你赔钱,你该在背后咒我了。”
齐格连连摆手,笑道:不会不会。
不会啥?不会不赚钱,还是不会赚钱?
任川腹诽,却也不想再多计较,转而问道:
“平常裘爷都派谁去你店里啊?”
齐格愣了一下,明白是在说收保护费的事情。
他犹豫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讲。
不讲吧,探长不高兴,讲了吧,又不知道会不会得罪裘爷。
任川瞧出他的为难,淡然道:
“我刚刚才从同根会回来。”
齐格看着任川,笑容僵在脸上,心道:这是在告诉我,就算我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而且他还和裘爷他们有联系。至于关系好不好,看起来应该不咋滴。
两边都不能得罪的事情,大概是没有的,战队很重要呀。
纠结一阵,齐格还是选择了任川:
“裘爷他们的人每个月初来店里,每次来的人不固定。
收了钱后,会在我们店门口贴个花押。
这样就能让人知道,这个店铺是裘爷罩着的,寻常小偷什么的,一般也就不敢动我们店了。”
花押?任川歪头想了想,狐疑地说道:
“我好像没有在你们店门口看到什么花押呀。”
齐格擦了擦额头的汗: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劫匪把我们的花押给撕了。”
任川打量着齐格,他没说谎。
“那平常要是花押丢了,你们怎么办呢?”
“要是丢了,我们就会联系同根会的人,他们核实了就会过来给补上。”
任川点点头,思忖片刻说道:
“那过几天应该就又到缴费的时候了?”
齐格尴尬地点点头,不知道任川这个问题是啥意思。
任川看了看窗外,己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起身将齐格送了出去,顺便叫来了阿发。
“探长,什么事?”
“你找两个人去守着祺瑞珠宝的店里,仔细盯住了,看看是谁去齐老板的店收的保护费,贴的画押是什么样的。
要是这回还搞不明白,就让他们滚蛋!”
阿发知道任川此刻恼火,不敢多说一句,连忙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任川看看时候不早了,拎着祺瑞珠宝的购物袋匆匆离开了巡捕房。
回到家里,屠泳茗正歪在沙发上看报纸,管家胡叔正在给他斟茶。
屠泳茗见到任川回来,高兴地跳起来:
“还以为你今天又不回来吃饭呢!
唉,这个破探长有啥好当的,天天不着家!
要不咱别干了,又没什么赚头,还让人担惊受怕的!”
任川笑着挠头:“我也干不来别的事,这挺好!晚饭好了吗?我饿了。”
屠泳茗嘴,赌气似的拍了他一下,转头对胡说说道:
“老胡,去吩咐后厨上菜。”
老胡应声走向后厨,屠泳茗又推着任川往楼梯处走,边走边说:
“你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下来就能吃饭了。”
任川点头称是,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看着他的背影,屠泳茗不由得叹了口气。
以前儿子只知道吃喝玩乐她瞧着也闹心,如今见他出息了,却又觉得探长这活儿让她总悬着心。
为人父母,大抵就是这么操不完的心吧。
屠泳茗自嘲地笑了笑,也朝后厨走去。
管不了儿子当不当探长,总能管管他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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