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城市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沉浸在静谧之中。晚上十点,柔和的灯光洒在客厅里,沈穗岁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手机屏幕闪烁着,她全神贯注地沉浸在王者峡谷的激战中,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嘴里不时念叨着战术,和朋友默契地双排,享受着游戏带来的快乐。
与此同时,丁程鑫洗漱完毕,他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己经不早了。他走到沈穗岁身边,轻轻蹲下,目光温柔地看着沈穗岁,轻声说道:“岁岁,不早了,我去睡觉好不好?”然而,沈穗岁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紧盯着手机屏幕,神情专注,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丁程鑫没有气馁,又轻声说道:“岁岁,我们去床上好不好?这样躺着不舒服。”可沈穗岁还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完全沉浸在游戏世界里。丁程鑫刚准备再次开口,“岁岁……”话还没说完,沈穗岁就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说道:“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丁程鑫听到这话,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沈穗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岁岁…我不说好了,别生气了。”说完,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地朝着浴室走去。
在浴室里,丁程鑫关上了门,靠着墙壁缓缓蹲下。温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用手默默地擦拭着,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他小声地嘀咕着“岁岁…”,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奈,仿佛在向空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对沈穗岁的在意。
而此时的沈穗岁,依旧在王者峡谷里尽情驰骋,和朋友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察觉到丁程鑫的情绪变化。过了一会儿,丁程鑫从浴室里出来,他低着头,眼神中满是失落,默默地回到了房间。他躺在床上,将头埋进被子里,身体蜷缩着,独自沉浸在委屈的情绪中,泪水打湿了枕头。
一个小时悄然流逝,沈穗岁终于结束了游戏,她伸了个懒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她轻轻爬上床,躺在丁程鑫身边,背对着他,似乎没有想要和丁程鑫交流的意思,又打开手机,准备再玩一局。
黑暗中,丁程鑫感受到沈穗岁的靠近,他强忍着内心的委屈,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岁岁…不玩了好不好,我们睡觉好不好?”沈穗岁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先睡吧。”丁程鑫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好吧。”
说完,丁程鑫转过身,背对着沈穗岁。在黑暗的掩护下,他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默默地用手擦拭着,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沈穗岁。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委屈与难过,如同窗外无尽的夜色,深沉而又绵长。
凌晨一点的月光像融化的银霜,顺着半掩的窗帘缝隙流淌进卧室,在床尾蜿蜒出一道冷寂的光痕。沈穗岁将发烫的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屏幕熄灭前最后一次亮起战绩结算界面——七场排位赛,五场MVP,可她却感受不到往常获胜后的畅快。身旁的丁程鑫始终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背部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被褥下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像是困在茧里的蝶徒劳地挣扎。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凝滞的空气。沈穗岁伸手摸索时,瞥见丁程鑫的肩膀猛地颤抖了一下。听筒里传来陈昕急促的声音:“岁岁!丁哥在你那儿吗?明天晚上《你好星期六》的录制绝对不能忘,导演组临时加了高空挑战环节,需要提前沟通安全事项……”沈穗岁垂眸望着丁程鑫埋在枕头里的后脑勺,那里有一缕不听话的碎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知道了。”她轻声回应,声音不自觉放软。
挂断电话后,沈穗岁翻身面对蜷缩的身影。床垫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下陷,丁程鑫立刻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将滚烫的泪意藏进被褥深处。“丁程鑫。”她唤他名字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对方闷声的“怎么了”带着明显的鼻音,像是被揉皱的纸张。“陈昕让你记得明天晚上的综艺录制《你好星期六》。”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说是有高空环节,让你注意安全。”
“好。”这个字从丁程鑫喉咙里挤出来,带着破碎的尾音。沈穗岁下床时,瞥见他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单薄的脊背在睡衣下起伏不定。浴室的镜面上很快蒙上一层水雾,她望着镜中模糊的倒影,想起白天刷到的娱乐新闻——“丁程鑫深夜现身沈穗岁公寓”的词条挂在热搜前三,评论区充斥着粉丝的质疑与揣测。水流冲刷牙刷的声响里,她忽然意识到,从答应“试一试”开始,丁程鑫就默默扛下了所有舆论压力。
洗衣机转动的嗡鸣声中,沈穗岁将两人换下来的衣物丢进滚筒。丁程鑫的白衬衫和她的淡蓝色睡衣纠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纠缠不清的关系。洗衣液的清香漫开时,她想起上个月离职那天,丁程鑫红着眼眶堵在办公室门口,攥着她的工牌不肯松手:“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那时她只觉得可笑,如今却在衬衫领口的咖啡渍里,看见他熬夜赶通告时提神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沈穗岁重新躺回床上。困意像涨潮的海水漫过意识时,她下意识呢喃:“丁程鑫……”被褥里立刻传来温热的回应:“嗯,怎么了岁岁?”她费力睁开眼,月光为他侧脸镀上银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开下空调。”话音刚落,丁程鑫己经翻身按下遥控器,冷风裹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涌来。
下一秒,带着薄茧的手掌隔着被子轻轻圈住她的腰。沈穗岁身体僵了僵,听见丁程鑫把脸埋进她发间,闷闷地唤:“岁岁……”尾音里带着化不开的委屈,像只祈求关注的小动物。黑暗中,他无声地咬住下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那些藏在深夜里的不安如潮水般涌来——她会不会突然收回承诺?这场注定不对等的恋爱,究竟能维持多久?
凌晨三点,丁程鑫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沈穗岁在他怀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他手腕。月光不知何时爬上她的睫毛,将细密的绒毛染成银白色。他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从眉心到眼尾的弧度,像在临摹一幅珍贵的画卷。当指尖触到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时,心口突然泛起尖锐的疼——原来她也会失眠,也会在深夜独自打游戏到手机发烫。
“傻瓜。”他在心底轻声说,手臂下意识收紧。沈穗岁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发出满足的叹息。
她无意识地在他怀里钻了钻,发出小猫般的呓语,温热的气息喷在他锁骨处。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眶却又不受控制地红了。
明天要录制《你好星期六》,他本该好好休息,可此刻满脑子都是沈穗岁。他想起白天在公司,陈昕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欲言又止地说:“丁哥,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小姐既然答应试试,总会慢慢喜欢上你的。”
“可我要的不是施舍。”丁程鑫当时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轻声说。他太清楚了,沈穗岁答应和他试一试,不过是出于心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执着的孩子,带着无奈和怜悯,唯独没有爱。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明天录制注意控场,最近网上有人带节奏说你状态不好。”丁程鑫关掉手机,自嘲地笑了笑。状态不好?何止是不好,自从和沈穗岁开始这段“试一试”的关系,他的生活就像坐过山车,时而因为她一个难得的微笑欣喜若狂,时而又因为她的疏离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
怀里的沈穗岁动了动,皱着眉头嘟囔:“好冷……”丁程鑫立刻扯过一旁的毛毯将她裹紧,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他看着她渐渐舒展的眉头,心里软成一片。就算是施舍又怎样,只要能这样抱着她,他愿意一首卑微下去。
清晨五点,闹钟还没响,丁程鑫就轻轻起身。他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吵醒沈穗岁。经过客厅时,他习惯性地看了眼茶几——上面还放着昨晚沈穗岁喝到一半的牛奶。他拿起杯子,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口,凉透的牛奶带着淡淡的甜味,就像他对沈穗岁的感情,苦涩中又带着一丝甜意。
厨房里,丁程鑫熟练地开始准备早餐。他记得沈穗岁喜欢吃煎蛋配全麦面包,还特意去学了怎么煎出溏心蛋。煎锅发出滋滋的声响,香气渐渐弥漫开来,他却突然想起第一次下厨时的狼狈。那时沈穗岁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难得笑出了声。那笑声就像春日的暖阳,瞬间驱散了他满心的不安。
“你在干嘛?”身后突然传来沈穗岁带着睡意的声音。丁程鑫手一抖,差点把鸡蛋掉在地上。他转身,看见沈穗岁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做早餐。”丁程鑫连忙掩饰住眼底的慌乱,“吵醒你了?”
沈穗岁摇摇头,走到餐桌前坐下,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说:“小心别烫着。”
丁程鑫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这样的关心太罕见,让他几乎要以为是错觉。他回头,对上沈穗岁躲闪的目光,心跳陡然加快。或许,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她心里也开始有他的位置了?
早餐时,沈穗岁破天荒地主动聊起了工作:“听说《你好星期六》这次有很多游戏环节?”
“嗯,有个双人闯关的,要和嘉宾组队。”丁程鑫说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身上,“其实我……”
“和谁组队?”沈穗岁打断他。
“还没定。”丁程鑫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说,“不过不管和谁组队,我都会赢的。”
沈穗岁“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早餐。丁程鑫看着她认真吃饭的样子,突然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这个念头吓了他一跳,他连忙低头扒拉米饭,掩饰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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