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春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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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春日阳光

 

番外3.6

其七十九:春日诊喜(上)

景和二十二年正月十五,谢明棠晨起时忽然干呕,江砚之慌得连朝服都未穿整齐,便差人请了太医。春日的阳光透过窗纱,在诊脉的太医院判脸上织出细密的光斑。"恭喜太子妃,己有两个月身孕。"太医的话让江砚之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碎成几片。

谢明棠望着他慌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不过是有了孩子,瞧你这般失魂落魄。"江砚之却在太医退下后,跪在她床边,轻轻贴住她小腹:"这里面,竟有我们的孩子了。"声音发闷,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子,指腹不经意触到她腕间的五彩绳:"昨夜我还在想,若是生个女儿,便教她画海棠;若是儿子,便教他握狼毫。"谢明棠摸着他的头发,忽然想起儿时他替她捡风筝的模样,眼底泛起柔光:"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像你这般温柔。"

其八十:春日诊喜(下)

此后,江砚之每日下朝便匆匆赶回,生怕错过妻子的任何细微变化。三月暮春,谢明棠孕吐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他便亲自下厨,将酸梅汁熬得酸甜适口,又用花瓣做了蜜饯,放在她枕边。"尝尝这个,用的是你种的海棠花瓣。"他吹凉蜜饯,递到她唇边。

她咬了一口,酸意蔓延舌尖,却在看到他眼底的血丝时,伸手替他揉了揉眉心:"莫要这般操心,我没事。"江砚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你若有事,我便有事。"说着,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他每日抄的《心经》,"听说能保母子平安。"

窗外的柳絮落在他肩头,谢明棠伸手拂去,却发现他竟瘦了一圈。"江砚之,"她轻声说,"你这样,倒让我想起儿时你替我抄诗,怕我背不出的模样。"他望着她,忽然笑了:"那时怕你哭,现在怕你疼,原来心疼是这般绵延的滋味。"

其八十一:夏日胎教(上)

五月端午,谢明棠的肚子己显怀。江砚之扶着她坐在水榭里,听他弹《安胎曲》。琴弦轻颤,惊起水面的涟漪,谢明棠忽然感觉腹中轻轻一动,忙抓住他的手放在小腹上:"你看!孩子在动!"

他浑身紧绷,连琴弦都忘了拨弄,眼底却泛起水光。"他在踢我。"谢明棠笑着说,"定是嫌父亲弹得太慢。"江砚之这才回过神,低头在她小腹上轻轻说:"莫急,为父这便弹支《采莲曲》给你听。"

琴声清越,惊起一对鸳鸯。谢明棠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婚前他在太液池教她弹琴的场景。"若是孩子性子急,定是像我。"她摸着肚子说。江砚之摇头:"像你便好,我就爱你这急脾气。"

其八十二:夏日胎教(下)

七月流火,谢明棠贪凉想吃冰酪,江砚之却怕她伤了脾胃,亲自用井水泡了葡萄,剥了皮喂她。"甜吗?"他擦去她嘴角的汁水,眼神里满是纵容。她点头,忽然想起儿时他替她擦墨渍的手,也是这般温柔。

"给孩子取个乳名吧。"她望着窗外的荷花,"就叫荷生如何?"江砚之思索片刻:"若生在秋日,叫桂生可好?"谢明棠摇头:"不如叫砚棠,砚田棠露,正好应了我们的名字。"

他笑着点头,伸手替她摘去发间的荷花:"好,便叫砚棠。不管是男是女,都叫这个乳名。"谢明棠望着他眼中的笑意,忽然觉得,这夏日的炎热都化作了荷风,带着清甜,裹着情意,将她和腹中的孩子,都温柔地包裹起来。

其八十三:秋日临盆(上)

八月中秋,谢明棠腹痛难忍,江砚之攥着她的手,冷汗浸透了中衣。"别怕,我在。"他轻声安慰,却在她疼得喊出声时,别过脸去,不敢看她苍白的脸色。稳婆在屋内忙碌,他在廊下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

"太子妃胎位不正,需得用力!"稳婆的话让他险些撞上门框。谢明棠在屋内听见他的脚步声,拼尽全力喊了声:"江砚之!"他推门而入,握住她满是冷汗的手:"我在,砚棠在等你。"

她望着他眼中的血丝,忽然想起儿时他替她赶走恶犬的模样,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真的挺了过来。一声啼哭传来,稳婆抱着孩子喜道:"是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其八十西:秋日临盆(下)

江砚之抱着粉雕玉琢的儿子,手竟有些发抖。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却让他想起谢明棠两岁时的模样。"砚棠,快看看我们的儿子。"他将孩子放在她枕边,声音发颤。

谢明棠摸着孩子的小脸,忽然笑了:"眉眼像你,鼻子像我。"江砚之低头吻了吻她额头:"辛苦你了。"她摇头,望着窗外的明月:"不辛苦,你看,中秋月圆,我们的砚棠也圆圆满满。"

月光透过窗纱,落在婴儿的襁褓上,映得孩子的睫毛像小扇子。江砚之取出狼毫笔,在宣纸上写下儿子的生辰八字,旁边题了句诗:"砚田新种玉,棠露润明珠。"谢明棠望着字迹,忽然觉得,这秋日的月光,竟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只因身边有心上人,怀中有新生的希望。

其八十五:冬雪逗子(上)

腊月廿三,雪落金陵。谢明棠抱着儿子站在廊下,看江砚之在庭院里堆雪人。"砚棠,看父亲笨手笨脚的模样。"她笑着说,儿子却盯着雪人,眼睛亮晶晶的。

江砚之回头看他们,鼻尖冻得通红:"明明是雪人像你,圆滚滚的。"谢明棠瞪他一眼,却在他走近时,伸手替他拍去头上的雪:"当心着凉。"他趁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有你和砚棠在,心都是暖的。"

儿子忽然伸手去抓他的发冠,江砚之笑着逗他:"小调皮,以后教你画雪如何?"孩子听不懂,却咯咯笑出声,口水滴在江砚之的衣襟上。谢明棠取出帕子替他擦净:"瞧你,竟被儿子嫌弃了。"

其八十六:冬雪逗子(下)

屋内,暖炉烧得正旺。江砚之抱着儿子,手把手教他握笔:"这样,像握小虫子一样。"孩子却将笔塞进嘴里,惹得谢明棠轻笑。"哪有你这样教的?"她取出个拨浪鼓,"先玩这个,长大些再学。"

江砚之却不肯,又取出块蜜糕:"砚棠乖,握笔便给蜜糕吃。"孩子果然伸手握住笔杆,江砚之趁机在纸上点了个墨点:"瞧,这是砚棠的第一幅画。"谢明棠望着那点墨,忽然想起自己两岁时的墨团,眼中泛起泪光。

雪光映得屋内亮如白昼,江砚之将儿子递给她,忽然说:"谢谢你,让我懂得什么是圆满。"谢明棠望着他,又看看怀中的孩子,轻轻说:"该谢的是我,让我在砚田棠露里,拾得这满岁华的温柔。"

窗外,雪越下越大,却掩不住屋内的暖意。江砚之取出当年的《棠影江南梦》画卷,将儿子的墨点拓印在角落,旁边题了行小字:"砚田有新露,棠影映双华。"谢明棠靠在他肩头,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心上人在旁,孩儿在怀,岁月在砚边静静流淌,情意在露水中轻轻凝结,酿成永不干涸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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