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的故事发展,江清河晕倒后往往会开启一个新地图或新支线。
这次也不例外。
一睁眼发现自己身体正随着铁索轻轻摇晃。
固定她的东西是腰上拧成麻花,缠着腰肢绕一圈的‘黄袍’。
脚下的皮俑成群扎堆,两只手向上虚抓空气,一个踩着另一个试图往上爬。
这不就是现场版丧尸围城。
原本用来固定雷声收集器的铁索,现在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再厉害也顶不住这副场景。
江清河下意识抓紧了一点。
“我靠,丫头你终于醒了。”胖子手里死死攥着铁索,“二叔要准备爆破了,快捂住耳朵!”
什么爆破什么东西?
江清河脑子没反应过来,双手老实巴交地捂住耳朵。
Pong——
头顶上方岩层破开,湿软泥巴灌他们一脑袋。
江清河看了一圈。
好家伙,小队人员全都挂铁索上扮演人猿泰山。
她晕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两个身上全都是破破烂烂,像路边的流浪汉。
往他们前面摆两个碗就能原地开业了。
泥巴下落速度加快,其中夹着岩层碎石砸脑门上,劈头盖脸一顿敲。
江清河感觉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头顶岩层破开碗口大的洞,日光从洞口斜斜刺入。
“二叔!快救命!!!”
胖子喊到嗓子劈叉,面对唯一一处光源,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二叔您太靠谱了,快快快,把东西放下来拉我们上去!!!!”
他们离出口至少有百米距离。
江清河扫了眼脚底下复活的皮俑。
底下皮俑扎堆爬上只剩个骨架的船只,一具踩着一具的肩膀,诡异地姿态搭成一座皮俑桥,拱其他皮俑继续往上爬。
江清河瞳孔地震。
不知道谁喊了句,“这些皮俑成精了!!”,声音在空腔中回响,刺激皮俑更加疯狂往上叠起。
二叔一行人动作麻利,原本碗口大的洞口很快被扩成能容一人通过的逃生口。
“放绳!!”
上面的人配合着放下绳索,离出口最近的张起麟率先拽住绳索固定位置,眨眼间就从铁索换位到绳索上。
无邪和胖子这会挂在同一条铁索。
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让铁索不堪重负。
锈蚀的链环一节节绷紧往下脱落,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断。
无邪在胖子下方,急得脸色发白,吼道:“胖子!你先走!”
死于胖子的泰山压顶,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丢脸了。
胖子二话不说抓着救命吊绳,扯着锁钩:“上面的!拉!!!”
无邪向上爬了一节,停在江清河身侧,单手把锁扣套在江清河身上,拍拍江清河肩膀,“走。”
无邪话音刚落,地宫忽然剧烈震颤,海水倒灌入内,眨眼间淹没破船残肢。
水面翻涌起浑浊的气泡,刺鼻的腐臭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
什么味道?
“沼气!底下的沼气全都涌上来了!”
挂在右侧的刘丧体力不支,手臂用力过度导致痉挛,肌肉抽开始搐,豆大的汗打湿衬衫,他咬牙强忍,“人在沼气里最多十分钟!!!”
皮俑顺着缓缓上升的水面往上浮。
下面的皮俑眼看就要抓到他们。
没时间了。
“无邪,抓紧了!”江清河精准揪住无邪的后衣领,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道,把一个大活人像丢沙包般甩向绳索。
“江清河!!——”无邪的惊呼声在半空中划出颤动的尾音,好在腰间早就扣好安全锁。
他双手死死抓住绳索。
“天真老板,现在可不是发扬尊老爱幼传统美德的时候!”
余光瞥见刘丧惨白的脸色,江清河顺势解下腰间锁扣,将锁扣扣在他腰间。
“走你!”话音未落,她如法炮制揪住刘丧衣领。
这次手法更显娴熟,拎人如拎猫崽,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就将人甩向绳索。
铁索哗啦作响,刘丧惊魂未定地抱紧了绳索,他半个身体往下探,向江清河伸出手:“快!”
江清河解开腰间的束缚翻身一跃,半空中调整好位置稳稳抓住绳索,落在队伍末尾,仰头对上面的刘丧大喊:“你倒是快爬上去啊!!!”
刘丧闻言赶紧抓着绳索一步一步往上爬。
上面的人同时发力把他们往上拽。
民间有个说法,人的气运有时会和名字挂钩。
头顶上一邪一丧,就注定这一趟不会这么轻松。
电光火石之间,一具灰白影子从岩层一侧隐匿的洞口飞扑出来。
居然是那具漂洋过海来看无邪的女皮俑!
女皮俑死死拽住刘丧的脚踝,在空中甩都甩不掉。
江清河骂人的话还来不及脱口,就被女皮俑撞了下去。
江清河从绳索脱落,落到半空,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探手,堪堪抓住了刚刚救命的铁索。
无邪来不及思考,身体比意识更快,整个人首接扑了下来,拽着女皮俑当垫子摔了下去。
无邪一瞬间让皮俑潮淹没。
刘丧满目惊骇:“无邪!”
水面的气泡越演越烈,沼气浓度不断飙升,随便摩擦出一点小火花。
今天三个都得交代在这。
江清河深知皮俑是杀不死的,这种情况下能出去一个是一个。
“刘丧你愣着干嘛!上去搬救兵啊!!”
刘丧被江清河一嗓子吼得一激灵,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他死死咬住后槽牙,双手抓着绳索往上爬。
此刻,底下只剩江清河和无邪两人。
头顶上的滩涂湿泥正在缓慢回填洞口,再不出去,下半辈子就要和皮俑作伴了。
江清河跟胖子耳濡目染,此情此景下脱口而出:“他娘的!老娘弄不死你们和你们姓!”
江清河单手抓住锁链,取出背包里的牵丝伞。
把伞往空中一抛,伞面在半空撑开悬浮,旋转形成的劲风源源不断扫向皮俑。
落在其他人眼里,只能看到皮俑经过某种肉眼无法察觉的气弹把皮俑撕裂。
江清河提气运功飞跃到伞顶上方,脚尖在伞面轻轻一点。
手腕一翻取出竖箫,吹口贴近唇边,十指抚上箫孔,灌入内力吹吟曲调,使出萧吟千浪。
音波激荡,以她为圆心水面层层漾开。顷刻间,皮俑化为齑粉。
江清河借机把皮俑潮里和女皮俑‘深情对视’的无邪拽出来,她牙都要咬碎了:“无邪!你特么这个时候演个屁的人鬼情未了!!!”
无邪:?她突然来扒拉我的啊!
不等无邪开口,江清河一把扣住无邪手腕,拽着人在墙面飞檐走壁。
身形跟燕子般轻盈,飞速向上攀爬首到重新抓住绳索。
两人一俑跟串糖葫芦似的。
看到女皮俑还死死抓着无邪的手不放,江清河不得不相信胖爷的话了。
这女皮俑一定是看上天真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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