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看着自己独生女儿这般崩溃模样,心疼如绞,心底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忍无可忍。他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滔天怒意,拿起了电话。
当着女儿的面,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说道:“放心,爸爸马上帮你查清楚。”说罢,他拨通了藤疆县公安局局长周山明的电话。
周山明看到是白书记的电话,心里明白他安排小女友散布的消息己经传出去了。他连忙接起电话,语气十分礼貌:“白书记,您好,请问有什么指示?”
白东哪有心情听这些寒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口而出:“我现在有一件事要你马上查明,首接向我汇报,并且不要通知其他人!”
周山明忙应道:“明白,白书记您吩咐。”
“你马上去给我调查,如实告诉我赵明辉发生车祸的现场留有什么东西?你们的调查结果到底怎么样?”白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山明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顿了顿才说:“白书记,经过我们现场勘查发现,赵明辉乘坐的车后尾发生爆炸,所以导致了车祸。在现场捡到了一张烧了一半的纸条,上面写着‘赵明辉,是你让我感染艾滋病的’……因为……”说到这儿,周山明故意中断,欲言又止。
白东愤怒地大喊道:“因为什么?你给我说!”
周山明接着说道:“因为赵局长的意思是让我们暂时保密调查,所以这件事情我们还没公布,也没有向上汇报。我们初步怀疑,这是因为赵明辉让别人感染了艾滋病,从而遭到的报复。”
白东听了这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他心里清楚,十有八九,赵明辉真的感染了艾滋病,不然在国内,不会有人用这么决绝的手段来报复。
白东扶着沙发扶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他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胸腔里翻腾的怒火与惊悸稍稍平复些,对着电话继续追问:“你们还查到什么线索?别给我隐瞒,一五一十说清楚!”
电话那头的周山明心里早有盘算,想起赵明辉通话记录里那个频繁出现的“王护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随即换上沉重的语气:“白书记,是这样的——我们调查时发现,赵明辉和县一医院的护士长王雅媛往来密切,有理由怀疑他们是情人关系。更棘手的是,这位王雅媛的丈夫,是市一局派出所的警员。正因为涉及内部人员,这件事我们暂时还在暗中调查,进度确实慢了些。”
白东听完,只觉得头更痛了。情人?还是个有警察丈夫的护士长?这赵明辉简首是玩得花起了火!他咬着牙,强压下骂人的冲动,对着电话冷声道:“你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记住,我找过你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不许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至于调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其他。”
“请白书记放心!”周山明立刻表忠心,“我一定按规矩办事,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白东“嗯”了一声,重重挂断电话,手还在微微发颤。他扭头看向沙发上脸色惨白的女儿,心里又是一阵火气——这桩桩件件,都像一把把刀子,往他心窝里扎。
白东稳了稳心神,缓缓走到女儿身边坐下,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给予她哪怕一丝慰藉:“洁洁,现在赵明辉到底有没有艾滋病还没有确凿定论,你先别太伤心,事情也许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白洁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嘴角扯出一抹带着哭腔的冷笑:“爸,到现在了你还要骗我吗?赵明辉那个花心的性子,你我都心知肚明,我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话音未落,她的情绪再次崩溃,哭得愈发悲恸。
看着女儿这般绝望,白东眼眶泛红,心疼得厉害。他猛地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像是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抵御所有伤害的壁垒,声音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狠厉:“洁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姓赵的一家人好过!赵明辉要是真做了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我一定要让他全家团聚!”
白洁在他怀里不停地抽泣,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脑海里浮现出赵建军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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