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爽按照地址找来。
帮她洗了澡。
又替她吹干头发。
洗澡的过程很难受，避着这边，注意那边。
梁欢觉得这澡不洗也罢。
不过，煎熬的过程结束，换来一身轻松又觉一切值得。
梁欢道了几次谢，“等我好了，一定请你吃大餐，报你这洗澡之恩。”
“那我可就等着了！”
“等着呀，林城所有饭店，随你挑！”
梁爽比着OK，又给她拿出冰袋。
“还是敷一会儿吧。”
梁欢扭着腰，“感觉没昨天那么肿了。”
“讳疾忌医，梁医生，不可大意哟。”
梁欢之前总被嘲讽，说成语用的词不达意。
没曾想到林城，在这方面也算棋逢对手。
梁爽的成语造诣，跟她不相上下。
俩人吃着水果零食，说着笑着。
“诶，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梁欢看着自己的脚踝，指腹按了按，还是疼。
“赵局的事呀。”
梁爽往她这边挪了挪，看她一脸懵。
“你真不知道？”
梁欢摇头，“我没问过他工作上的事。”
“赵局不是你闺蜜的哥哥吗？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呀。”
“闺蜜的哥哥，也不该过多关心吧。”
梁欢吞吞吐吐，尽量不暴露自己的心思。
“哎呀，我告诉你吧，反正大家都在传。”
梁爽喝了口水，“听说赵局本来有机会调走的，不知为何搁浅了。”
“调哪儿去？”梁欢反问。
“这我哪儿知道。”梁爽想了想，“不过听我爸他们说，最起码是往市里去。升官嘛，得往上走，不可能总在光武区待着。”
梁欢：“哦。”
“还有呢。”梁爽兴致勃勃。
梁欢：“什么？还有？”
“赵局的花边新闻。”梁爽捂着嘴笑，“不过这不保真！”
梁欢讥笑，“你笑这样子，明明就是相信了好嘛。”
“哎呀。”梁爽解释道，“我也是那天在财政局得见真人，觉得赵局帅到离谱，这不才多打听了些嘛。”
“梁欢同志，你到底听不听？”
“听！”
梁欢心底微颤，不听也得听。
“坊间传言，赵局会来林城工作，是为了一名女士。这位女士曾是林城金融行业的翘楚，身形绰约，能力超群。”
“不过阴差阳错，没能在一起。为此，赵局从此不再醉心风月，一心为事业拼搏努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梁爽说的绘声绘色，梁欢不得不信。
“就这个？”
梁爽搓着小手，“当然不止！这几年，多少人想把赵局收入麾下，做女婿。倾尽资源给他介绍女性资源，只可惜，没一个入他的眼。”
梁欢轻嗤，“我都听说两个了，财经频道的记者还有银行行长。”
“你说那两个勉强算吧。不过我这里还有个，更真切的。”
梁欢：“多真切？”
“我同学姐姐的闺蜜，保真吧？”
梁欢点头，“还挺保真！”
“听说俩人接触了几次，相谈甚欢。”梁爽说着，蹭着她的肩膀，“想不想看看照片？”
梁欢看着被梁爽放大的照片，那女子果然不是凡人。
眉眼间，数不尽的温柔。
这长相，就是家长们很喜欢的国泰民安的样子。
“她是做什么的？”
梁爽想了想，“好像也是金融行业的吧，具体没问。”
“哦。”
梁欢自顾吃着水果。
梁爽看她兴致不高，以为她在想赵清明对象的事。
“你跟赵局离这么近，他妹妹从没问过你这些？”
梁欢摇头，“我们都崇尚民主，家长不干涉这些。”
“哦。”梁爽很是羡慕，“难怪赵局能单身至今。”
-
梁爽离开后，徒留梁欢一人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那照片里的女孩儿，真的好漂亮。
至少，比她漂亮。
赵清明从来没跟她提过梁爽说的这个人。
梁欢自顾猜想，想来她是赵清明白月光雅晴的平替。
雅晴爱而不得，因此赵清明退而求其次，选了这个人。
梁欢失神，不自觉吹着昨晚他送的口哨。
哎，暗恋使人神伤。
攻略男人到一半，被告知别的桃花纷纷，更令人怅惘不己。
正想着，入户门被打开了。
是提前回来的赵清明。
见她在沙发上乖乖趴着，笑了笑，“吹口哨了？清明哥哥神不神，听到你的召唤，回来了。”
梁欢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
“傻了？不会说话啦？”
赵清明穿着拖鞋，把买来的零食放在她跟前儿。
“我给清影打电话，她说你生病最喜欢吃草莓蛋糕，还有麦当劳的薯条配圣代。”
他搓着她的头发，“先吃着，我定了楼下饭店的汤，等下喝。”
梁欢无法左右自己的心情，看见他，很开心。
可想到梁爽的话，又跌宕到谷底。
如此反常的梁欢，也让赵清明不得不认真起来。
“怎么了？跟哥说说。”
梁欢撑着上半身，这个姿势看起来，丑爆了。
垂落的发丝卷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被赵清明细心拂掉。
梁欢眼睛酸涩，眨着眼睛。
“嗯？”赵清明看着她。
梁欢咬着唇，“我想吃你烧的菜。”
赵清明愣怔半秒，随即笑出了声。
“考验老干部的厨艺？”
梁欢摇头，“我想我爸烧的菜了。”
赵清明把人往上扶了扶，小心避开她的伤着的地方。
“可我不是你爸！你爸不知道在哪个国家呢！”
梁欢近乎哀求，“反正你那么老了，假装当我爸吧。”
赵清明扶额，“你嫌弃我老？”
梁欢：“你本来就老。”
赵清明笑了。
“我做饭不好吃。”
“嗯，我知道。”
“你知道？”
梁欢委屈隐忍，“上次在御龙湾做的番茄鸡蛋面，味道就不怎么样。”
“今天做的早餐没熟透还发苦，吃起来酸酸的。”
赵清明：“我有那么差吗？”
梁欢点点头，“很差！你很差劲！”
她终究还是无法戳破横在俩人之间的窗户纸。
女追男隔层纱，这话不假。
可她跟赵清明之间的那层纱，中间还夹着该弹的棉花！
紧实严密地挡在中间，密不透风，坚硬如铁。
她可以撩拨赵清明，试探赵清明。
可她不敢，把所有的话摊到明面上讲出来。
梁欢不能把自己后路堵死！
赵清明叹着气，见她纠结难受，轻轻把人拢在怀里。
“我们梁欢，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姑娘呢。”
梁欢在他怀里蹭了蹭，“爸，我要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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