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城之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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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城之东南

 

洛寒一手推窗,尽目张张,只见天高云淡风悄悄,唯有一鸟震翅已遥遥。

“哦,原来只是一只小鸟而已。”洛寒眼见若此,不由得放下心来,刚刚转身欲回,却是不经意间乍然见见自那鸟爪根处,竟竟反衬着阳光现出一道黄光来。

“嗯?这又是什么?”

洛寒心下颇疑,定定然凝目一瞧,却是那鸟爪上正正绑着一道小铜环。

那铜环只有微微半指粗细,紧紧绕绕正缠爪上,洛寒目力极盛,遥遥一望,却就见的那铜环上正正写着四个字:“灵兽观铸”。

对于这这铜环,以及这四个字,洛寒并不陌生。

曾曾与之大斗的木子凌就是正正来自于灵兽观,甚而就连自己这此下所行之法也是正正来于此处。灵兽观厉以圈养灵兽而闻名。其其在灵兽的身上都会绑着一道小铜环,那铜环之上皆皆有得这般四字。

洛寒本本就是修炼的这般道法,后后又经那木子凌无意间点点而出控兽之术。这才得以试试,最终在那蓝三的身上也绑了一道去,所以对这铜环自是极为熟悉,仅此一望,便就知得这小鸟定定是由灵兽观人所养之物。

只是……

此下这只灵鸟只是无意间徒徒经过而已,还是说那灵兽观的修士已已然身在城中了呢?

哦,倒也是了,那万兵间正正欲行竞宝之会,若之附近周遭正有修士经经,却是说不得要来会会一番。却是那众众修士间,有得几人来自灵兽观,倒也不足为奇。

眼望那鸟渐飞渐远,直直径奔东南行去,随而俯身落落,隐入一片房舍之中,再再无所见。

洛寒关窗回来,擦干身子,换上衣物,复复又坐床上,心中暗暗算到:“若是如此看来,那竞会之时,定有众众修士前来参与,且且说之不得,那其中大有恶恶之人,我可要极为小心才是。”

“咳,却也管那许多?”洛寒转转一念道:“我且吃饱睡好,安安修行便是,若到那时大有战战,我且且见势随行就是。既既不去此会,就可免得杀伐之灾么?且在昨日那春香花楼又是如何?”

诸事千万变,丝丝不由己,我既全全不得料,倒倒不如逢时自解解,又是何必自多烦?

恰在这时,门外有声,徐徐而近。

随而门声响响,却是有人边敲边道:“公子,您点的酒菜到了。”

洛寒轻应一声,除去门闩,那小伙计弯腰一笑走进屋来,把木盘中的菜肴一一齐摆桌上,又自摇摇木桶搬了出去,满屋寂寂,又若当初。

洛寒在桌前坐下,先先开启鬼眼之术,把那满桌菜肴凝凝一番,见见无杂物,这才安下心来,伸手摸筷,徐徐不急的吃了起来。

城之东南,有窗微开,两人对坐,一壶倾倾,酒落如泉声。

“严师兄,我越想越冤枉,你说那姓木的小子死不死管咱们屁事儿啊?霍师叔还非得让咱下来找,这他娘的可到哪儿找去啊?”这人也就二十岁刚出头,貌似憨憨,穿着一身白色锦衣,在其胸前绣着一根黑色长羽。正正一边给对面那人倒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对面那人与他的衣着全全同似,只是在那胸前绣着两根长羽,而且都是金色的。

这人长的倒是极为清秀,只是那眉眼之间隐隐现出一副傲傲之色,对之牢骚宛若无闻,并不出声,轻手捏袖,拿起杯来浅浅的喝了一口,突而打断他道:“你可知那霍瘸子为何如此?”

“啊?这倒不知。”那人提着酒壶正正给自己倒酒,乍乍听得瘸子两字猛然一愣,随而顿了顿道:“我只是听说那小子深得霍师叔的喜爱,常常修行之时,多做提点,而且那丹药供给的极极充足,比之我等强强了数倍去。怕不是要把他收做嫡传弟子吧?”

“屁!”那金色长羽的严师兄当的一声把酒杯放下,恼恼声道:“那木子凌是木系氏族之人,身怀奇脉,极极可得丹药之益,可他却也因得木性之属,习习不得剑术去,而我灵兽一派,若得大成,必必要修以剑道,使之剑兽合一才可进进。所以那小子终其一生也是无法突破练气三层,达到中期去,这一番事就连我都知道,那霍瘸子岂能不知?”

“哦?那,那霍师叔又是为何对他如此在意?”

“哼,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严师兄冷哼一声道:“那霍瘸子的修为本本已是筑基大圆满,看看间就要步入金丹境,可却与人大战了一场,不但伤了腿终身不治,甚而还损了灵元,顿顿不前,本来他早已心灰意冷,空空留在门中,只做驯兽为乐,倒是不想被他发现了木子凌。”

“哦?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会治补灵元不成?”

“这倒不曾,不过那瘸子留着他却是另有大用倒!木子凌这小子虽然无法习练剑术,进而大成,却是因得木族之身,恰怀灵脉,大可炼药。霍瘸子给这小子吃了那么多的丹药,还悉心指点他修习,就是为了让他尽快修到三层之顶峰,然后就把他炼成丹药。如此服食之后,那瘸子损伤的灵元就能得以弥补,甚而更进一层去。”

“啊!?你,你是说……霍师叔是为了把他炼成丹药?”

“正是!”严师兄道:“恰好我最近正正修习炼丹之术,每每借阅丹书之时,都见从不看书的霍瘸子空空捧着本丹书死死苦读,我出于好奇,翻来一看,却是《弥丹术》。这弥丹之术,最最首要的一点,就是以修士为原体炼炼而成弥灵之丹,能能使之损伤灵元恢复如初,甚而更进一层去。这《弥丹术》虽虽大奇,但那药引却是极极难得,并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能被炼化成丹,必必要有吸纳百草之躯,五灵齐齐之根。”

“因之每个修士所行功法之不同,纳纳取舍也就尽不若一,使得那体中五根必有侧重,或之少木,或之缺土。而五根齐备,同同不差之人,便为天灵之根,尽在世间也是稀稀罕有,想我灵兽一派择徒众众已是极为秀秀,却是成派千百年来,门中子弟数以万计,仅有开派祖师灵虚上人而已!却是想来,欲炼此丹,何其不易?”

“可这木子凌因其木族之身,虽虽缺金盛水,并非天灵之根,却可通过药尽补补,使其达到三层修为,然后重化其身,进而入药成丹,这瘸子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本本想来,木子凌出关之后便可炼制,他那段时日正正守在后山,集集百药以做备备,倒是不想,那木子凌一出关来,便自为雕寻仇下了山去。那霍瘸子本是想着此去不长,稍稍必归,可这小子却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正正七个月踪影皆无,瘸子这才发了急,趁着掌门闭关,其他长老全全不理政事的机会,大发暴令,命之我等四四找寻!还言言道是门中子弟尽若血侄,失之如臂,呸!这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这……”那先前倒酒之人,闻之大愕,顿顿好久又自问道:“严师兄,那我等该如何是好?他可是下了禁门令啊。若无寻获,不得归山。”

“哼,理他作甚?掌门闭关前,言说三年,若待出关之后,此令必必作废,你我且且游厉四方便是,若得归期,他又奈我何来?到得那时,不用你我,尽有大番师兄群而合合,并告掌门,且且看得那瘸子又怎生交代!”

“这……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先前那人抓起杯来,一饮半尽,随而接问道:“师兄,既是游厉天下,为何不往岭南之东?却说那琅琊仙会,便在近期,倒不如去凑个热闹也好?”

“高师弟,你是有所不知。”严师兄缓缓道:“那琅琊之会着实热闹,虽虽名为仙会,实为四大仙门择徒之用,你我皆皆落定门庭恨恨不得入,仅能参之小卖,可那小卖之上尽为散修之杂物,你我便去,又索何需?却也正因此会,众众之士,集集而往,杂俗之外,罕有高人,厉如你我,已成大能。恰如此时……”

说着他又捏起杯来,虚虚向外一指道:“此间之下,正有万兵小竞,此会虽是凡凡所为,却也大有奇宝,说也不定,你我尽可大获。”

“哦?严师兄倒是好算计……”那人大嘴一裂,憨憨笑道。

喳,喳喳喳……

正说间,一鸟掠掠,从窗而入,直直落在严师兄左肩上,随而振翅频频,喳喳有声,如似言说其闻一般。

严师兄听后一笑,虚手一伸,那掌中已是多出了十几颗金黄色的小米粒来。

那鸟径落掌上,啄啄而食,时而喜喜而欢叫。

“高师弟,果不其然。”那严师兄淡淡一笑道:“方才探灵鸟报与我说,这城中上下,除却你我之外,仅仅有得三个修士,那其中两个练气三层,一个练气四层,却是散散各处,不为同路,若是你我合手,定可全收!”

“嗯?严师兄的意思是?”那个貌若憨憨的锦衣人面色一凝,抬头问道。

严师兄却是笑笑不答话,随而伸手一抹,桌上的酒壶便自化化,变成了一堆铁末去,那内中之酒流流而出,顺着桌子滴滴下落。

“高师弟,如是这番宰杀了那几人去,无论有何宝物尽尽归你,我只要这三个修士的身体,炼做药引,你看可行?”

那个满脸憨憨的锦衣人稍稍沉吟了片刻道:“好,就依师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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