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心满谜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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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心满谜谜

 

那黑衣人把他仍在丰城野外,离着那城门还有三五里地。

此下正为早春三月,花草细嫩,禾未破土,远远荒野之中,坦荡一片。

洛寒一路独行,径穿荒野,直往城门行来。

昨夜杂乱,瞬生万变,却有之许多不解之事萦绕心间,那时匆促,无顾多顾,此下一静,倒是猛然间齐齐涌上了心头。

那时间,我趁乱之中箭中藏弩把那红蛇女妖重重的伤了去,却是她突而召出的红衣少女又是何人?

那红衣少女一径而来,仅仅就在半招之下便把我死死的制服了住,正值危亡之机,倒是怎地随我一口鲜血喷涌过后,她便就此消散了去?

随而众妖大乱,大肆惊惊的一并言称我是个什么天煞之体。这又是所为何故?

从那一众群妖为之力拼,狂然不惜命的样子来看,却也句句为实,并非虚言。

可是,这一番来却又从何说起呢?

难道是……血珠?

对了!

想那当时,我在那血泉旁侧醒转之时,那整整的一潭血水便已空然不见,尽化清泉,却是莫非……尽已被我吸入体中了么?

自此之后我的眼目便极为聪慧,周身上下也是轻快无比,确有异生之象。

可是——就在那百花谷中初初见得那老狐狸时,他一曾帮我解之蛊毒,见过我血,却也未曾听他有此一说啊?

若按此说,那老狐狸也是修习的妖道之法,而且凭他的修为和见识,自是比那一众微微蛇妖强去甚多才是。却是为何,那老狐狸半点未察,反而那一众小妖仅仅一见,便可立知呢?

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秘不成?

还有那花蛇女妖,黑衣修士皆曾提起过的日轨之盟,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生惊变,疑事颇多,

洛寒边走边想,却是无论如何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又转念一想道,倒也是了。我初初开启灵窍,刚刚不过年之稍余,而这修化一途,仙也好,魔也罢,早已厉行万古。这其中的种种道理我又怎可能一时皆悟?

“哎……”

思来想去,洛寒不由一叹,心中暗道:“如此看来,我可要尽快寻个师门,好好的习学上一番了,否则且不说那万般术法无处可得,即便这道途常识,我都尽无所知,也不知由此可要耽搁了多少事去。”

洛寒心思沉静,暂且把那诸多不不解之事抛却一边。。却是转念间又想起那黑衣人以及此番比擂一事来。

那黑衣人自称狱虚门徒。

这狱虚两个字么,洛寒倒是稍有印象。

在那本《仙闻录》上,一曾记载着在苍梧之海上百仙大战的故事。

那内里之中,记撰得很是清楚:把狱虚,号法,天剑,九绝,共共称之为四大仙门。

而那黑衣修士虽然行止诡异,为人险恶。却是对之所出门派颇为自得,照理来说也应不假。

可是……既为仙门之徒,却是为何那气息之中还混有一丝魔道之象?而且再看这家伙所行之事:胁迫同道,暗下蛊虫,哪里还有得半点仙门之风?若说他是魔道中人,倒是极为贴切。

而他这般连乍带吓,非要迫使我去参加一场凡众之擂,又是意欲何为?

午夜时分,悬骨门下。

哼,仅是单看此等诡异之举,便也可知,那欲之所行,定非善事!

更为可恶的是,这家伙还在我体内种下了一只腐尸虫去,若我不依此照办,定是性命难保——自然,我即便如实所为,却也难保在事成之后,他依旧将我一并除去。如此看来,我这一番丰城之行,无论成败,皆有生死之虞!

哎,我可要尽快些想得一个周全之法才是正理!

洛寒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已近城前。

四外高山连绵,正正绕做一圈。形似大碗一般,把这丰城百里沃土尽罩其间,而那丰城就似碗底也似,当心正坐。

南北大河三丈阔,滔滔奔来城中过,东西大道直如梭,往来行客密如遮,乍眼一看出的少进的多。

洛寒是横穿田野斜斜而来,一路无人。一直走到了大道上,这才见得在在那城门前已然排起了一条长队。

那队列之中尽为青壮年少,且是大多刀剑在腰。乍眼扫去,颇有几分豪武风情。但若细细一看那刀剑的样貌,洛寒却是不由得暗自好笑:那众多刀剑不是初开刃鞘,便是锈迹满满。若用一句话来形容便是非新既老。

料是想来,这一干众人若在平常,皆非舞刀弄剑之辈,全是乍听招亲比擂,乱乱跑来凑个热闹,新买刀,寻老剑,倒是无论好歹全都混了个一刃在手。

洛寒剑在袋中,并未拿出,此时两袖空空,一袭青袍。乍眼看去就似个纵笔书生一般,空然夹在这一片刀剑之中倒是显得极为另类。

洛寒如似闲闲无事一般,左右看了看,便静静的等在队中。

就在那队首之处,城门大开之下。数十个军卒尽横长枪,颇为严整的立做两排,大声吆喝着众人,使之顺顺当当的排成了一列去。

就在那两扇布满了铜钉的大铁门之间,摆着一张小方桌,在那桌前端坐着一个持笔老先生,对那过往之人稍问几句,便自记录在册,随而那身旁便有一个灰衣家奴,从地上的大袋子里掏出一个小木签递给那人。

一得此物,那人便小心的揣入怀中,随而昂首挺胸,步入城去。

洛寒一见,却是心道,这钱家果然好大的派头,竟能使得守城军卒为之奴用,却是不知此番一擂,能得何人为婿。

跨跨,跨跨跨跨……

突然之间,马蹄声声,甚是嘈急。

众人回头一望,却是自那远道之上,横横直来十余骑,一路狂奔,急挥大鞭,眼看着就到了人群近前,仍是半点不避,疾速不减,直直的向着城门冲来。

“白羽急令!!!滚开,都他娘的滚到一边去!”领头那人高声大骂道!

眼见马来,众人大惊,赶忙四下避逃开去,却是有之向左,有之欲右,使得那一条长长的队列立时便就乱乱开来。

洛寒眼快,仅仅一望便已见得那匆匆来人只有三四个,却是携携而带骏马良驹十余匹,各个身着红甲,斜挎背囊,在其头顶一侧还长长的竖着一根半尺白翎,这几人狂狂挥鞭,半点不停,直若风烟也似,急急奔行而来。

“都他娘的乱个鸟!”城下门处,有一铁甲壮兵,横挎腰刀大声喝道,在其肩头的甲胄之上却还横横的嵌有一道黄铜标记。料自想来定是个小头目。

那小头目见之前方大乱,立时横握刀柄挤上前来,可随即凝目一望,便自大惊失色,震震而高呼道:“哎呦!我的娘啊!是白羽骑!让开,快他娘的让开啊!”

寻常百姓,哪里晓得这白羽骑是为何物,却见那大马狂奔,一路而来,早已不待他说,便自乱乱逃避,闪出了一条通道来。

洛寒方才一见那几人装束甚奇,早就猜出了几分来,再一听那马头之人如此一喝,立时便就明之所以:这几个纵马狂奔之人,正是大苍朝下头之一等的急令信使——白羽骑。

大苍建国,已有千年,在之此前,更是王朝往覆,尽不胜数。却是那每一朝每一代的执掌之主,无论明聩,全都对之修缮国道一事全力大举。且不管是为游玩之用,还是当真有意大兴国运,在之有关修路一事上,却是全都未曾耽搁了去。

尤其那大苍太祖,原本便为修路筑坝之民夫出身,对之路路通达之理,更是通晓不过。自打建国之后,便自下令物圣公四五主缮全图,把之前番乱乱三国,散散十八州间的道路,全都更缮一番,并且使之通达一线。

此后大苍历届君王,尽遵训诫,更是大力加以完善。

且至如今,这威威大苍,疆土广阔,满满天下十八州尽若通盘一般,南起龙须口,北至暴雪城,东延天封府,西达火窟郡,但凡尽有城郡之地,便可放马驰骋,全无半点阻碍之途。

而且就在那每条通道之间,每隔千里,便自设有一处车马役,以供那往来信使换马乘骑,暂作休养之用。可是这座座车马驿却是对之一种信使来说,倒是只能在实不得已时急急换马,却是万万休养不得,若是被之察觉,仅有一罪为之恭候——斩九族。

这便是大苍王朝的头等急令使——白羽骑。

但凡见得此骑者,无论官之大小,即便是皇亲国戚,一品当朝也要予之急急让路,稍稍违令者,斩!无论何时何地,见关得开,遇城得穿,若有稍阻者,杀!

这一道铁法之令,自打开国以来,从无特例!

就在那本洛寒初初习字之时便已牢牢背熟的《大苍编年史》上便有数数此记,仅仅只因稍阻白羽,就被斩立决的国戚妄官不计其数,那其中甚然有之掌朝之太师,君怜之爱子。竟然也都无一幸免。

若是按照大苍朝的官衔品级来算的化,这区区的白羽信使仅为八品司信,正如一牢之监。可若头顶百羽急急行令之时,却是威若圣驾,旦若有犯者,必遭横死无赦!

这一道法令虽然举国至上,无敢逆者。但这信使却是极为罕见。只是在那铁令上有此一记,甚至有很多州城守将,终其一生都没见到过,而那些寻常百姓又是哪里知得?

仅是见得这一众疾马之人,尽着官衣,心中自知万万惹罪不起,便自慌忙闪到了一边去。即便是那个第一个大叫出声的兵卒头目也是一脸惊赫,甚是显出一番骇然之色。

疾马过后,人乱慌慌,纷纷侧目远望,全都不由得心生后怕,却也有人大骂道:“这他娘的是急着去投胎么?”

随而人声吵杂,又是乱纷纷叫嚷了起来。却是那刚才排好的队列,因得这一番疾马突来,全被打乱了套。这一番来众人乱挤,争往前去,立时就闹成了一团。

洛寒夹在人中,自是无意相争,仅在那心中暗暗称奇道:“这白羽骑如此急行,却也不知所传何事。”

“吵个他娘吵?”那个挎着腰刀的兵卒头目大喝一声,圆瞪着两眼对着众人大吼道:“再他娘的吵,都给老子滚回家去!莫说不给你选牌,就连这城老子都不让你进了!都他娘的站好了!”言说一毕,大手一扬,十数个兵卒齐齐的挺枪往上,大似赶驴驱马一般,用之枪杆把那一众乍乱之人又齐齐的顺成了一排去。

众人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生乱嚷,全都归顺顺站好了,依次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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