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目光向下沉默,没理会女人的突然发难,也不迎接油腻男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只想赶快介绍完商品,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油腻男伸手狠狠一巴掌,边打边看江苑,像是打给她看的,嘴里不干不净骂。
“跟谁耍脾气呢,你个臭鸡,老子的钱想怎么花怎么花,马上滚!”
说完伸手拽着她的头发,一点没客气直接丢出去了,完事还拍拍手,像是丢掉了什么恶心的垃圾。
江苑第一反应那女人穿的还是内衣,然后又想她们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在意,一点没觉悟到自已还处在危险状况中。
男人把碍事的扔出去,当即转头冲江苑微笑,伸手在胸前虚空一摆,好像自已穿着西装那样。
声调压着黏腻,装礼貌说:“没吓着你吧小姐,她们这群人就是贱,拿不上台面。”
江苑在心里冷哼,好像他满身流油的样子很拿的上台面一样,先把背心穿上再说吧。
“先生您好,这是我们本季度新品,特别符合您出席商务晚宴……”
“我觉得这个东西不如你更配我。”
男人很快凑到江苑身边,酒气熏天满口浑话。
“你在这种破店能赚多少钱,还得每天伺候人,不如跟了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想买什么买什么。”
江苑忍着踹他的欲望,顿顿后继续说:“这个包的花色很衬您……”
“你更衬我,好香啊,妹妹你好漂亮,用的是撩人香水吗?”
男人克制不住靠近江苑,跟狗一样用鼻子疯狂吸食她周遭的空气,嗓口露出难耐的低喘,只能看到边缘的喉结疯狂乱动。
忍无可忍,江苑用手背一把推开他,转头将品放回箱子里。
今天这生意,她不做了。
强压怒气,但还是维持了彼此的体面,说:“不好意思陈先生,我今天有些忙,您的服务费稍后会原路径退回。”
“哟,还有点小脾气,我更喜欢了。”
男人看出江苑的厌恶和推拒,忽地生出股强烈的侵略欲来,这种感觉烧的他浑身燥热,恨不得马上把她办了!
送上门来的女人有什么意思,拿下这种倔脾气的硬货,才能显出他男人的能耐。
江苑收拾好起身,突然被个灼烧的身体包裹,男人带了口水的气息吹在她脸上,手里不老实地往她脖领处伸。
“来嘛,哥哥我很快的,弄完带你去吃‘L’,那种顶级西餐你见都没见过。”
呵呵。
江苑冷笑一声扬起胳膊,一拳怼在男人眼睛上,抬腿把高跟鞋重重向下踩,男人的大脚趾头当即见血!
油腻男痛呼一声放开江苑,向后几步倒在地上,发出咚的地震声响。
指着她龇牙咧嘴吼:“小贱人你居然敢对我动手?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就是活腻了。”
江苑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看他,冷嗤:“‘L’西餐厅是吗?我前几天刚在那吃过饭,跟凌少钦吵了一架。”
她的声音里带了几许落寞,还有些自嘲,心底有股难言的酸涩。
“我发现我跟他吵架的事情都挺可笑的,一个总是被误会,心思又敏感,倔强;一个耳聋眼瞎没有嘴,不爱问还喜欢放弃。”
他为什么不缠着她追根究底?
上次医院是,这次餐厅也是。
江苑彻心彻肺地想,如果他问,她一定事无巨细地解释,就算要她低头说句‘对不起’,好像也未必做不到。
她心里怎么会没有他呢?
当她主动上前,拥抱他的那刻,凌少钦三个字已经在她心上一刀一刀刻下挥之不去印记。
甚至很多时候……他占据着她的全部。
如果要谈爱情,她现在心里只会有他的名字,灼烧着翻滚着纠缠着她这半月来无数难眠的夜晚。
有股莫名的勇气在胸腔低吼,漂亮媚人的眼眸上扬沐浴着华丽吊灯的光亮。
江苑说:“不如我先低头吧?”
油腻男瘫在地上怔怔看她自言自语,一时忘了两人的冲突,脸上流露出几丝慌乱,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生怕江苑会突然抽出剪刀跟他拼命。
他琢磨……这女人该不会是被他给吓疯了吧?
凌什么少钦呢?这个沙城人人如雷贯耳的名字,平常他们一群大老板都不敢随便提起,生怕哪句话说不对惹出事。
她个小店员倒是口无遮拦,还吵架,没十几年的神经病根本不敢做这梦!
以至于蓝淮书得到消息冲进门的时候,看到听到的是这么副场面。
欺负人的油腻男像是吓傻了,捂着指甲盖掀起的大脚趾头缩在角落里,江苑神神在在站在他对面,正苦思冥想说……她要先低头。
向谁低头?
蓝淮书睨一眼被保镖架出去的死肥猪,觉得不可能是他,这副德行不像是被低头后的表现。
那还能是谁!
小蓝总扫眼包厢颇为无奈,要是有监控就好了,他真的特别想看看,刚刚里边究竟起了什么样的冲突。
竟然让江妹妹瞬间通透了!
“什么事?”蓝淮书还是要问一句。
江苑若有所思:“他抱我摸我,还说如果我跟了他,会带我去‘L’吃西餐。”
“你说我缺这顿饭吗?”
“我缺的是人。”
蓝淮书双手插在口袋里,盯着江苑慢条斯理把手机拿出来,摁下通讯录中第一个人的号码。
迈开腿往外面走,一是要处理拎出去的死肥猪,动了他哥的人,那双手基本上已经预定了垃圾堆的坑位,二来没必要沒苦硬吃,这顿狗粮他有权利拒绝。
电话很快接通了。
一道清丽冷淡的女声从免提中传来:“找谁?”
蓝淮书听到声音,咻地停下脚步,转头往电话的方向看,眉色间开始乌云密布。
江苑捏着手机愣了下,看看确定是凌少钦的私人号码没错,才又开口问。
“您是哪位?”
对面的人很快带了几分不耐烦,语气冷硬回答:“你主动打我的电话,反过来问我是谁?有病?”
江苑印象中,凌少钦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不由地开始紧张,极力压住疯狂冒头的第六感,后脊骨泛起丝丝冷意。
心脏跳到极致,脚下像被钢钉死死钉在原地,她反复张口,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对面又说话了。
“我是凌少钦的未婚妻,言昀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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