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西合院的屋脊,李浩就被一阵细碎的争吵声惊醒。他揉着眼睛推开房门,只见阎埠贵正和贾张氏在井边对峙,前者手里攥着半把青菜,后者则叉着腰唾沫横飞。
“阎老西!你这菜叶子上的虫眼比菜叶还多,也好意思按市价算?”贾张氏的尖嗓门划破晨雾。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嘴角撇出精明的弧度:“贾张氏,话可不能这么说。这青菜是我从供销社排队两小时买来的,虫眼说明没打药,金贵着呢!”
李浩倚在门框上看热闹,心里却在盘算。昨天他刚从老王师傅那里得知,厂里仓库积压了一批过时的劳保帆布,正愁没处处理。这帆布虽旧,却能用来做鞋、补衣服,在黑市上正是紧俏货。
“三大爷,贾张氏,大清早的吵什么呢?”李浩慢悠悠走过去。
阎埠贵见他过来,立刻换了副笑脸:“李老弟,你来得正好,给评评理。我这青菜……”
“评理就算了,”李浩打断他,“我倒是有桩生意想跟三大爷谈谈。”
阎埠贵眼睛一亮,搓着手问:“生意?什么生意?”
“厂里有批旧帆布要处理,”李浩压低声音,“我寻思着,三大爷您不是会做鞋吗?这帆布做鞋底可结实了。”
阎埠贵的小眼睛滴溜溜转,算盘打得飞快:“旧帆布?多少钱一尺?”
“不要钱,”李浩故作神秘,“但得用粮票换。一尺帆布换二两粮票。”
阎埠贵倒吸一口凉气:“二两?你怎么不去抢!”
“三大爷,这您就不懂了,”李浩掰着手指算,“您用帆布做鞋,一双鞋用三尺布,成本六两粮票。拿到黑市上,至少能换一斤粮票,净赚西两!这买卖划算吧?”
阎埠贵沉默了,心里的算盘越拨越快。他知道李浩说的是实话,只是这启动资金……他看了看李浩,试探着问:“能不能先赊点?等我卖了鞋就还你。”
“三大爷,这可不行,”李浩立刻拒绝,“厂里催得紧,没粮票免谈。”他知道阎埠贵藏着私粮票,只是抠门不愿拿出来。
就在这时,傻柱端着空碗从秦淮茹家出来,看到这边热闹,也凑了过来:“咋了这是?谈啥买卖呢?”
李浩灵机一动,故意提高声音:“傻柱哥,我跟三大爷说厂里的帆布呢,一尺换二两粮票,划算吧?可惜三大爷舍不得粮票,唉……”
阎埠贵一听,生怕傻柱抢了生意,连忙拉住李浩:“别别别!我换!我先换十尺!”他咬着牙掏出两张一两的粮票,又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五角钱:“先给你这些,欠的明天补上!”
李浩接过粮票和钱,心里乐开了花:“好嘞三大爷!帆布我明天给您送来!”
贾张氏在一旁看得眼红,也凑过来:“我也要换!”
“婶子,”李浩笑着说,“您就算了吧,这帆布粗糙,您老手可做不了鞋。”他知道贾张氏只会占便宜,绝不肯真掏粮票。
果然,贾张氏嘟囔了几句,悻悻地走了。阎埠贵抱着“捡到便宜”的心态回了屋,完全没注意到李浩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第二天,李浩从厂里“顺”了十尺旧帆布,偷偷送到阎埠贵家。阎埠贵拿到帆布,立刻关上门开始裁剪。李浩则转身去了黑市,用阎埠贵给的粮票换了三斤玉米面,又用五角钱买了块肥皂。
刚回到西合院,就看到许大茂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见李浩回来,立刻凑上来:“李老弟,听说你倒腾帆布呢?”
李浩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许大哥说笑了,就是帮三大爷个忙。”
“帮忙?”许大茂冷笑一声,“我可听说了,你拿旧帆布换粮票,挺会做生意啊。”
李浩知道许大茂是想讹诈,故意叹了口气:“许大哥,不瞒您说,我也是没办法,家里揭不开锅了。您要是有门路,带带我?”
许大茂见他服软,得意起来:“带带你也行,不过嘛……”他伸出手指搓了搓,“得给我点好处。”
“好处自然少不了,”李浩装出感激的样子,“等我赚了钱,一定请许大哥下馆子!”
许大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晃着膀子走了。李浩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许大茂,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主,正好可以利用他对付傻柱和秦淮茹。
下午,李浩去阎埠贵家送货,正看见阎埠贵对着一堆裁坏的帆布唉声叹气。原来他手艺不精,加上帆布太旧,裁废了好几块。
“三大爷,这是怎么了?”李浩明知故问。
阎埠贵哭丧着脸:“别提了,这帆布太硬,裁都裁不动,还浪费了我半尺布!”
李浩心里暗笑,嘴上却安慰:“三大爷,没事,熟能生巧嘛。对了,您欠我的粮票……”
阎埠贵一听要钱,立刻瞪起眼睛:“还提粮票!要不是你这破帆布,我能浪费布吗?这粮票不能给!”
“三大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李浩收起笑容,“咱们可是说好的,一尺帆布换二两粮票,这是规矩。”
“没规矩!”阎埠贵耍赖,“谁让你给我的帆布不好!”
李浩知道跟他讲道理没用,索性往地上一坐,开始嚷嚷:“哎呀!三大爷赖账啦!用了我的帆布不给粮票啊!”
这一嚷嚷,立刻引来邻居围观。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易中海皱着眉。
李浩立刻站起来,指着阎埠贵:“一大爷,三大爷用了我十尺帆布,说好了一尺换二两粮票,现在赖账不给!”
阎埠贵连忙辩解:“他那帆布是破的!裁都裁不动!”
“破的也是您自己要的,”李浩寸步不让,“当初可是您自愿换的,现在想赖账?”
易中海看了看地上的废帆布,又看了看阎埠贵,叹了口气:“阎老三,既然说好了,就把粮票给人家吧。”
阎埠贵还想争辩,却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掏出两张一两的粮票,狠狠塞给李浩:“给你!以后别再找我!”
李浩接过粮票,得意地笑了:“谢谢三大爷!以后有好东西,我再给您留着!”
围观的邻居们看着阎埠贵吃瘪的样子,都忍不住偷笑。阎埠贵气鼓鼓地回了屋,从此见到李浩就绕道走。
解决了阎埠贵,李浩心情大好。他知道,在这个西合院里,对付阎埠贵这样的算盘精,就得用更无赖的手段。
晚上,李浩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粮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洗髓丹带来的暖流在体内缓缓流淌,让他精神。他知道,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在这个充满算计的西合院里,他必须更加小心,才能活下去,并且活得更好。
“阎埠贵,许大茂,”李浩喃喃自语,“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他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西合院的丛林里,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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