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最后一缕金辉掠过西合院的垂花门,将青石板路染成一片暖红。李浩揣着刚从易中海家“借”来的半瓢白面,慢悠悠地晃回东厢房。身后,易中海家的门“砰”地关上,隐约传来王秀兰的抱怨声:“……再这样下去,咱家的粮食都要被他借光了!”
李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全当没听见。他将白面小心翼翼地倒进米缸,看着缸底渐渐堆起的白色粉末,心中踏实了不少。这半个月来,他如同一只嗅觉灵敏的狐狸,在西合院的“禽兽”群中穿梭,凭借着易中海那句“金口玉言”,硬是从各位大爷大妈身上啃下了不少好处。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李浩打开门,只见阎埠贵摇着折扇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贯的精明笑容:“李老弟,忙着呢?”
“三大爷,有事?”李浩侧身让他进来。
阎埠贵扫视了一眼屋内,目光在米缸上停留了片刻,才开口道:“也没啥大事,就是想问问你,给解成说亲的事,咋样了?”
李浩心中暗笑,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三大爷,这事有点棘手啊。”
“棘手?”阎埠贵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咋棘手了?”
“我那表妹家听说解成哥在院里……”李浩故意顿了顿,“呃,说咱们院名声不太好,怕嫁过来受委屈。”
“放屁!”阎埠贵的声音陡然拔高,“咱们院怎么名声不好了?”
“这我哪知道啊?”李浩摊了摊手,“不过她说,要是能拿出点‘诚意’,比如……买台缝纫机,这事还有商量。”
阎埠贵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缝纫机?那得多少钱啊!”
“不多不多,也就一百多块。”李浩装作轻松地说,“三大爷您是文化人,又在小学当老师,这点钱应该难不倒您吧?”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发作。他知道李浩是在敲竹杠,可事关儿子的婚事,他又不敢得罪。沉默了半晌,他才咬着牙说:“缝纫机就算了,我再给你点粮票,你再去说说!”
“行吧,我尽力。”李浩接过阎埠贵递来的几张粮票,心中得意不己。他知道,这粮票十有八九又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送走阎埠贵,李浩刚想关门,就看见傻柱端着空碗从秦淮茹家出来,脸上带着傻笑。
“傻柱哥,吃好了?”李浩打招呼道。
傻柱点点头,凑近李浩,压低声音说:“小李,你最近是不是总找一大爷他们麻烦啊?”
李浩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傻柱哥,这话说的,我就是跟他们借点东西,咋能叫麻烦呢?”
“可我听秦淮茹说,你天天去一大爷家借粮,还跟二大爷、三大爷要钱要粮票……”傻柱挠了挠头,“你这样不好吧?大家都是邻居。”
李浩叹了口气,装作委屈的样子:“傻柱哥,我也不想啊。可我一个单身汉,工资又低,不借点东西,咋活下去啊?再说了,一大爷自己说的,有困难找他,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傻柱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心地善良,见李浩说得可怜,也就不再追究,只是叮嘱道:“那你也悠着点,别把大家都得罪了。”
“知道了傻柱哥,谢谢你关心。”李浩目送傻柱离开,心中暗道:傻柱啊傻柱,你就是太实在,才会被秦淮茹一家当枪使。
夜幕降临,西合院渐渐安静下来。李浩躺在硬板床上,却毫无睡意。他在脑子里复盘着这半个月的“战绩”:从易中海那里借到了粮食和煤球,从刘海中那里“顺”了几块煤球,从阎埠贵那里骗到了粮票和钱,甚至连贾张氏那里,他也用“借”的名义拿了几个鸡蛋。
“接下来,该轮到贾张氏了。”李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贾张氏是西合院出了名的泼妇,贪婪刻薄,上次全院大会上还骂他捐一毛钱是打发叫花子,这笔账,他还没算呢。
第二天一早,李浩就“瞄”上了贾张氏。只见她正蹲在院子里择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青菜叶子,得多洗几遍,不能浪费了……”
李浩端着一个空碗,慢悠悠地走过去:“婶子,择菜呢?”
贾张氏抬起头,看到是李浩,立刻拉下脸:“干嘛?又来借钱借粮?我家可没有!”
“不是不是,”李浩连忙摆手,“我是看您择的这菜挺新鲜,想跟您‘借’两个菜叶子,下面条吃。”
“借菜叶子?”贾张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咋不借米借面呢?菜叶子也要借?”
“这不最近手头紧嘛,”李浩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就借两个菜叶子,下次发了工资,我请您下馆子!”
“下馆子?我看你是想空手套白狼吧!”贾张氏站起身,叉着腰,“没有!走走走,别在这碍事!”
李浩早就料到她会拒绝,于是使出了“杀手锏”。他突然提高声音,对着易中海家的方向喊道:“一大爷!您快来啊!贾张氏婶子欺负我,连两个菜叶子都不肯借!”
这一嗓子喊出去,整个院子都能听见。易中海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易中海探出头,脸上带着不悦:“小李,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
贾张氏没想到李浩会来这一手,顿时慌了神,连忙说道:“一大爷,您别听他瞎说,我哪有欺负他……”
“婶子,您就是不肯借我菜叶子!”李浩打断她,继续对着易中海喊道,“一大爷,您不是说有困难找您吗?我这想吃口菜都难,这算不算困难啊?”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走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不就是两个菜叶子吗?贾弟妹,你就借给他吧。”
贾张氏气得脸都绿了,但在易中海的劝说下,又不好发作,只能狠狠地瞪了李浩一眼,从菜筐里抓了几个菜叶子,扔给李浩:“拿去吧!穷鬼!”
李浩接过菜叶子,得意地笑了笑:“谢谢婶子!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看着李浩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贾张氏则在一旁不停地咒骂:“小挨刀的,早晚遭报应!”
李浩回到屋里,将菜叶子洗干净,下面条吃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对付贾张氏这样的泼妇,就得用更“无赖”的手段。
接下来的几天,李浩变着法地“骚扰”贾张氏。今天借个碗,明天借双筷子,后天又说家里的盐没了,要“借”点盐。贾张氏被他折腾得不胜其烦,却又不敢把他怎么样,只能每次都骂骂咧咧地把东西借给他。
西合院的其他邻居看在眼里,对李浩的“无赖”行径既鄙夷又有些忌惮。阎埠贵见李浩连贾张氏都敢惹,便更加小心谨慎,生怕被他缠上。刘海中则对李浩敬而远之,每次看到他都绕着走。只有傻柱,偶尔会劝劝李浩,让他别太过分。
这天晚上,李浩刚吃完饭,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争吵声。他出去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和秦淮茹吵了起来。
“……你就是故意的!想偷我家的鸡蛋!”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大声喊道。
“妈,您胡说什么呢?我就是路过!”秦淮茹委屈地说。
李浩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知道,这对婆媳表面上和睦,背地里却矛盾重重。贾张氏贪婪刻薄,秦淮茹则精明算计,两人经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呢!”易中海闻讯赶来,开始调解。
李浩看着易中海忙前忙后的样子,心中暗笑。他知道,易中海之所以这么热心,一方面是为了维护大院的“和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傻柱面前表现自己,为自己养老铺路。
“真是一群‘禽兽’。”李浩喃喃自语,转身回了屋。
躺在床上,李浩思绪万千。来到西合院这一个多月,他己经彻底融入了这个环境,并且学会了利用环境来为自己谋利。易中海的“金口玉言”成了他的护身符,“无赖”的人设让他在西合院如鱼得水。
“不过,光靠‘借’还不够。”李浩心想,“得想办法赚点钱,为以后买房置地做准备。”
他想起了自己在采购科的工作,或许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倒腾点紧俏物资,赚点差价。这个想法让他兴奋不己,但也知道其中的风险。
“慢慢来,不急。”李浩对自己说,“先在西合院站稳脚跟,再考虑赚钱的事。”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西合院的每个角落。李浩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西合院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己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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