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异国他乡的苦难求生

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刺鼻的腐臭味，苏小卿破旧的雨衣，怀里紧紧护着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赤脚踏在 M 国灰港码头黏腻的泥地上。头顶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隐隐的雷声，仿佛预示着她未知的艰难命运。

“嘿！黄皮肤的！” 一声粗暴的吆喝响起，苏小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推搡了一把。她踉跄着往前冲了几步，险些摔倒，怀中的孩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抬头望去，三个满脸横肉、纹身遍布的大汉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其中一人叼着烟，眼神在她和孩子身上肆意扫视，充满了轻蔑与恶意。

“带着个小杂种来这儿讨饭？” 领头的大汉狞笑着，伸出满是油污的手，一把扯住苏小卿的雨衣领口，“这里可不是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 苏小卿惊恐地挣扎着，用她还不太熟练的英语喊道：“放开我！求你了！” 可她的反抗只换来大汉更用力的拉扯，雨衣的布料被扯得发出撕裂的声响。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警察吹着口哨走了过来。大汉们见状，骂骂咧咧地松开了手，临走前还不忘朝苏小卿脚下吐了口唾沫。苏小卿跌坐在泥地里，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孩子的小脸上。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在这个陌生又充满敌意的国度，她和孩子仿佛是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为了生存，苏小卿不得不西处寻找工作。她走进一家又一家店铺，却总是被拒之门外。“没有合法身份，我们不能雇佣你。”“你带着个孩子，会影响工作的，走吧。” 类似的话语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刺痛着她的心。最后，在唐人街的一家小餐馆里，老板看她实在可怜，才勉强同意让她在后厨洗碗，时薪低得可怜，还不及正常工人的一半。

后厨的环境恶劣至极，污水横流，蚊虫乱飞。苏小卿穿着不合脚的破旧胶鞋，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双手浸泡在冰冷的污水中，很快就变得红肿皲裂。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有丝毫抱怨，因为这份工作对她和孩子来说，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一天工作结束后，苏小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贫民窟的路上。突然，几个小混混从角落里窜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听说你在餐馆干活儿，赚了不少钱吧？”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伸手去抢她的包，苏小卿死死护着，里面装着她辛苦攒下的一点钱，还有孩子仅有的几件衣物。

“求求你们，别拿走这些，这是我和孩子的全部了！” 苏小卿哭着哀求道。可混混们根本不为所动，他们对她拳打脚踢，首到她再也没有力气反抗，才抢走包扬长而去。苏小卿躺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夜空，满心都是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回到贫民窟那狭小又潮湿的住所，苏小卿抱着饿得首哭的孩子，心如刀绞。她翻遍了整个屋子，只找到半块发霉的面包。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将面包塞进了孩子嘴里，自己则只能忍着饥饿，看着孩子艰难地吞咽。

夜晚，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透过屋顶的破洞，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苏小卿用捡来的破布堵住洞口，却无济于事。她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孩子取暖。可孩子还是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通红，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

苏小卿心急如焚，她抱着孩子冲进雨中，想要去找医生。可她身无分文，又没有合法身份，没有一家医院愿意收留她们。她只能在雨中无助地哭泣，听着孩子越来越微弱的哭声，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就在她绝望之际，一个好心的华裔老太太看到了她们。老太太将她们带回了自己家，给孩子喂了退烧药，还熬了一碗热粥给苏小卿。“孩子，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老太太心疼地看着苏小卿，“在这儿好好休息吧，等孩子好了，再想办法。”

苏小卿感激涕零，她跪在地上，紧紧握住老太太的手：“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们。” 那一刻，在这异国他乡的 “炼狱” 中，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也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但她知道，前方的路依然充满荆棘，她和孩子想要真正在这里生存下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