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他素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更别提如此首接的“污染”。他垂眸,看着抓住自己衣袖的那只沾满泥土和汗水的小手,又看了看白铃那张汗水混合着尘土、却写满了依赖和信任的小脸,那双总是淡漠疏离的青色龙瞳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软化了一瞬。
他没有立刻抽回衣袖,也没有出声安慰,只是任由白铃抓着自己“哭诉”。
他清冷的目光扫过白铃明显酸痛颤抖的手臂,几乎不可察地抬起了另一只未被抓住的手。
一点极其微弱的、带着清凉水汽的淡蓝色光晕,如同最温柔的溪流,悄然萦绕上白铃红肿的手腕和被竹枝抽打过的地方。
那光晕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所过之处,火辣辣的刺痛感瞬间减轻了大半,连肌肉的酸胀感都缓解了不少。
白铃的抱怨声戛然而止,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清凉舒适感:“咦?不疼了?丹枫你好厉害!” 她看向丹枫的眼神更加崇拜和闪亮了。
一旁的景元也挣扎着坐起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白铃抓着丹枫袖子撒娇的样子,再看看丹枫那虽然依旧面无表情、却默许了接触甚至动用力量,哪怕极其微弱,为她缓解不适的样子,忍不住拖长了调子,带着浓浓的调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唉——果然还是‘挈友’待遇好啊。我们这种‘好兄弟’,就只能躺在地上当咸鱼,自生自灭咯。”
他故意把“挈友”和“好兄弟”咬得很重,眼神在白铃和丹枫之间来回瞟,脸上是那种“我懂,我都懂”的促狭笑容。
白铃闻言,立刻扭过头,凶巴巴地朝景元做了个鬼脸:“哼!坏猫!谁跟你是‘好兄弟’!丹枫就是比你厉害比你温柔!”
丹枫则淡淡地瞥了景元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那眼神仿佛在说:聒噪。
夕阳的余晖洒在竹林间,将西个身影拉长。
瘫坐的景元,抓着龙尊袖子撒娇的白铃,默许并悄然给予关怀的丹枫,以及一旁抱臂旁观、眼底深处或许藏着一丝满意弧度的镜流。汗水、尘土、竹影、清冷与温暖、吵闹与静谧……构成了一幅少年时代的、独一无二的画卷。
在这画卷中,白铃与丹枫之间那份无需多言、带着绝对信任和依赖的“挈友”情谊,如同一株悄然生长在龙尊清冷世界边缘的铃兰,散发着独特的芬芳。
而景元,则是那个永远会在旁边插科打诨、点破一切却又融入其中的、不可或缺的“坏猫”。
而丹枫的旁观,如同在喧闹的习武画卷上滴落一滴清冷的墨,晕染开独特而深远的意境。
他不仅是见证者,更是白铃心灵的港湾和独特羁绊的体现者,让这段少年习武的日常,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深度和温情。
而能让饮月君丹枫对白铃格外开恩的缘由,毫无疑问就是那奇妙又极具戏剧性的初次邂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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