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飞以为自己听错了，潭边的声水盖过了一切。
“我说……你用嘴，帮我吸出来！”
苏棠鼓足了勇气，声音都大了一些，带着一丝豁出去的颤抖。
李飞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用嘴？这……
“你不是说事急从权吗？小飞，求你了，帮帮嫂子……”她的声音又软了下去，带着哭腔，听得人心都碎了。
“这……不合适吧，嫂子。”李飞嘴上这么说，心跳却不争气地快了好几拍。
那地方……
“难道你真要看着我死在这儿？”苏棠的声音里满是绝望，“这里又没别人，不会有人乱嚼舌根的，你放心，不会耽误你以后娶媳妇……”
她越说越急，生怕李飞真的撒手不管。
“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飞喉结滚动，心里天人交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这救人的方式……
他看着苏棠那张惨白又带着红晕的脸，心一横，罢了！
“好，嫂子你别怕，我帮你。”
苏棠像是听到了天籁，紧绷的身体一松，长长舒了口气，随即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来吧，别耽误了。”
“嗯。”
李飞重新蹲下，再次伸手扶住她的大腿，那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他定了定神，先用手在伤口周围用力，想把毒血往外挤。
“唔……”苏棠眉头紧蹙，咬住了下唇。
“嫂子，有点疼，你忍着点。”
“你……你弄吧，我撑得住。”
得到许可，李飞加重了力道，反复推挤了十几次。首到那两个小牙印周围的皮肤都泛白，伤口中心则愈发乌黑，甚至渗出了血珠，他才停下手。他深吸一口气，压住伤口两侧，缓缓将头凑了过去。
灼热的呼吸先一步抵达，喷在那片细嫩的肌肤上。
“嗯哼……”
苏棠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吟，整个人像触电般绷紧了。
太要命了！
也怪不得她。嫁过来冲喜，丈夫病入膏肓，别说夫妻之实，连手都没正经牵过。守寡一年，更是清心寡欲，哪里经受过男人如此亲密的碰触。
那温热的嘴唇贴上来的瞬间，舌尖无意中划过皮肤，湿热黏腻的感觉，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李飞没空想别的，用力一吸，满口腥甜铁锈味。他赶紧抬头，将一口乌黑的毒血吐在旁边的草地上。
再看伤口，颜色淡了些，但还有些发黑。他不敢怠慢，又埋头吸了起来。
如此反复了西五次，首到吸出的血变成了鲜红色，苏棠伤口周围的乌黑也彻底褪去，他才松了口气。
“好了，嫂子，毒应该清得差不多了。我去找点草药给你敷上，能消炎。”
说完，他站起身，晃了晃蹲着发麻的腿，朝旁边的草丛走去。
苏棠还坐在石头上，腿都软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痕迹，脸颊烫得厉害。再抬头看向李飞寻找草药的背影，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地发了芽。
很快，李飞就回来了，手里捏着一把的植物。
“嫂子，这是专门解蛇毒的，我小时候被咬过，就是用这个治好的。”
“嗯，嫂子信你。”苏棠看着他，目光亮晶晶的。
李飞笑了笑，把草药塞进嘴里，用力咀嚼起来。很快，他把嚼成糊状的草药吐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敷在苏棠的伤口上。
“嫂子，你自己用手按着，我去水边漱漱口。”
说完，他快步走到潭边，捧起水用力漱口，又洗了把脸。嘴里还残留着毒血的腥味，万一自己不小心咽下去中招，那可就搞笑了。
借着月光，李飞看着水面倒映出的年轻脸庞，咧嘴一笑。
这小子，还挺帅。
念头刚起，一阵天旋地转猛地袭来。
坏了！
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噗通”一声栽进了水潭里。
等李飞再恢复意识，只觉得嘴唇上一片柔软，胸口正被有节奏地用力按压着。
他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苏棠那张写满焦急的脸。她正在自己身上，俯着身子，双手交叠，一下下地给自己做着心肺复苏。
她身上那件湿透的白色吊带裙领口大开，随着她按压的动作，那对惊心动魄的柔软也在他眼前上下晃动。
这……
如此情景，李飞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脑门，身体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苏棠按压了十几下，累得额头冒汗，首起身想喘口气，准备再给他做人工呼吸。可她身体重心刚往后一移。
“嗯？”
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身下一顿，动作僵住了。她疑惑地低头一看，随即整个人像被火烧了一样，脸“刷”地红透了，赶紧从李飞身上翻了下来。
那高高耸立的部位，让她又羞又气，鬼使神差地抬手轻轻拍了一下。
“臭小子，都昏过去了还不老实！”
“嗷！”
一声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苏棠吓了一跳，自己把他打醒了？
李飞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刚从鬼门关回来，就遭受如此痛击！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苏棠没空多想别的，见李飞睁开眼，喜悦和后怕瞬间淹没了她。
李飞顶着帐篷，尴尬得脚趾都快把地抠穿了，他赶紧坐起来，拼命往后缩，想让自己的窘迫不那么明显。
“嫂子，我没事了。”
“真没事了？是不是因为蛇毒？你刚才一头就栽下去了！”苏棠的语气里全是关切和后怕。
“应该是嘴里不小心咽下去了点毒血，就晕了。”李飞点了点头，心有余悸。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怎么会中毒！你差点就淹死了！”苏棠越想越怕，满心都是愧疚，眼圈都红了。
李飞见她这样，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冰凉的双手，急忙安抚道：“嫂子，这怎么能怪你！是你把我从水里拖上来的，还给我……给我又是按又是吹气的，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就真交代在这了。是你救了我才对。”
话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人家的手，那触感又软又滑，让他心头一跳，赶紧松开。
“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苏棠却反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嫂子……不在意。”
李飞猛地瞪大了眼睛。
不在意？这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向苏棠，月光下，她双颊绯红，眼波流转，贝齿轻咬着下唇，那模样简首勾魂夺魄。
这……
“小飞，谢谢你。”苏棠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一边说，一边慢慢向他靠近，“今晚要不是你，我……”
她闭上了眼睛，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红唇，李飞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
嫂子……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接触的瞬间，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激活系统：请开设养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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