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感应灯依次亮起,秦彻双手插兜,向前走去。
木门合拢的一刹那,左侧少年突然拽住另一个人的衣角,他压低身体,鸟嘴面具几乎贴在了对方的脸上:“老大这是怎么了?居然没有训咱俩,这也太奇怪了吧?平时晚到三分钟,他都会——”
“我也不知道。”右侧少年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看向前方秦彻笔首的背影,“大概是找到猎人小姐心里很开心吧,听说芯核共鸣者一旦确认……”
“在说什么悄悄话?”
走在前方的秦彻骤然停步,头上的顶灯将他的影子拉长投影在墙面上,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
少年们的呼吸声瞬间停滞,缓缓转头,看向秦彻。
“跟上。”秦彻吐出两个字,转身走去。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喉间滚动着应了一声:“是。”
脚步不由加快,试图缩短与秦彻之间的距离。
三人沿着楼梯下行,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撞出沉闷的回响。
秦彻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身后两个面具少年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连衣角摩擦的窸窣声都刻意压到最小声。
地下室的铁门锈迹斑斑,秦彻伸出手,空中出现一团暗红色的雾气,门锁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暗红色的雾气窜向门框,门锁应声而落。
“这……这就是芯核共鸣的力量吗?”右侧少年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声音中满是惊愕。
左侧少年肘击了他一下,两人慌忙跟上秦彻的脚步。
昏暗的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秦彻打开一间暗室,捆绑在椅子上的男人抬起了头,脸上的淤青和嘴角的血迹暗示着,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审讯。
见到秦彻走了进来,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喉咙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
“别急。”秦彻俯下身体,“告诉我,谁给你的胆子背叛我?”
他用一只手掐住男人的下颌,手臂青筋暴起,“要是敢说谎,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你。”
地下室的霉味混着铁锈气味钻入鼻腔,男人脖颈暴起青筋,喉间发出闷吼,他死死咬着牙关,血水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前,形成一大片血污,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
秦彻眯起眼睛,注视着对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忽然注意到那只无力垂落的右臂,随着男人剧烈地挣扎,本应该随之晃动的胳膊却像一条僵死的蛇,毫无生机地垂在身侧,偶尔被带动才微微晃动着。
“哦?胳膊断了。”
秦彻的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左手的指尖扣住男人的腕骨,断骨错位的脆响在空气中炸开,男人终于绷不住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体疯狂扭动着。
“看来不是天生残疾。”秦彻松开手,任由那只断臂重重甩回到椅侧。
“是谁让你背叛的我,说!”秦彻厉声问道,“EVER集团的人?还是我的人?”
面具少年其中一个快步走向前,声音中透露着兴奋:“老大,跟这种人废什么话,把他扔给流浪体,保管比真话药水还管用。”
秦彻抬手制止面具少年说话,他的目光紧锁着男人涣散的瞳孔,对方虽然在痛苦地抽搐,但是嘴角却扬起了一个弧度,仿佛在对他进行着无声地嘲讽。
秦彻垂眸冷笑,伸手接过面具少年递过来的一把匕首,匕首泛着阴冷的光。
椅子上的男人被铁链捆得像一只待宰的牲口,每一次的呼吸都牵扯着后背的伤痕,疼得他止不住地发颤。
“呵。”秦彻垂眸,穿着皮鞋的脚尖踢在男人带着伤的小腿上,“上个月在码头的那批货,你以为换了三个买家倒手就能断干净吗?就以为我查不出来吗?”
他俯下身体,用刀尖挑开男人沾着血的衣领,“现在整条运线都在查内鬼,你非要铤而走险。”
男人猛地抬头,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男人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额角青筋暴起,怒吼道:“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别他妈跟我玩阴的——啊!”
男人的惨叫声响起,匕首己经插在了男人的大腿上,秦彻偏着头,欣赏着他脸上扭曲的表情,拿着匕首的手腕轻轻转动,又将匕首再压进半寸。
刀身搅动的瞬间,男人的瞳孔瞬间涣散,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声,身体又一次剧烈地颤动着。
“说不说?”
染着血的刀刃突然抽出,带着黏连的血丝和碎肉甩出一条暗红色的血线,不等男人喘息,匕首又狠狠扎入同一个伤口中。
秦彻的鞋底碾着男人的脚掌,看着血水顺着大腿蜿蜒成河,在砖缝中积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嗯,很好,他很满意。
男人的嘶吼渐渐变成了气若游丝的呻吟声,嘴里渗出带着泡沫的血水,秦彻拽着他的头发,将他半垂的脸抬了起来:“疼?你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还有今天?真没看出来,你还挺忠心的。”
秦彻蹲下身体,指尖压向男人正在冒血的伤口,在对方疼得痉挛的瞬间,猛地掐住了他的脚腕。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脚腕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喉咙间发出濒死的呜咽,眼皮止不住地颤动着,冷汗混着血水流了下来。
秦彻首起身体,盯着指尖的血渍,怒骂道:“真晦气!”
带着面具的少年向前踏出一步,手里拿着一张素白色的面纸,秦彻接过,擦着手上的污渍,又抬起一条长腿,踩在男人的伤口上。
“丢给流浪体。”秦彻说道。
“是。”站在背后的两个戴着乌鸦面具的少年同时说道。
秦彻蹙起眉头,皮鞋的靴跟狠狠碾在男人大腿的伤口上,剧痛让濒死的男人骤然弓起了脊背,喉间发出一声嘶吼。
秦彻慢条斯理地俯下身体,用纸巾擦着鞋尖的血渍,他将沾着男人血渍的纸巾狠狠甩在他的脸上,鞋跟再一次碾压着男人大腿上的伤口。
最后,他在惨叫声中转身离去,只留下满地的狼藉和两个拖走男人的身影。
冷白色的廊灯在秦彻的身后熄灭,如同男人的生命。
西装裹着秦彻紧绷的身体,他己经好久没有杀人了,要不是男人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害得女人差一点丧命,这条狗命根本不需要他亲自了结。
他的影子被廊灯拉长,斜斜投在墙面上,随着步伐扭曲变形。
当最后一盏灯在他身后熄灭时,那道身影终于隐没在了黑暗中,走廊中只留下血腥味久久无法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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