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周纪一 威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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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 周纪一 威烈王

 

这一卷讲的是周朝的事儿,从公元前403年到公元前369年,前后35年。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戊寅年),发生了一件超级颠覆认知的大事——周威烈王封晋国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

对此,司马光首接开启“深度分析”模式:我跟大家说,在天子的所有职责里,最重要的就是维护“礼”,而“礼”最关键的是确定“分”,“分”的核心又在于明确“名”。这都是啥意思呢?“礼”说白了就是社会运行的大框架、底层规则;“分”就是君臣之间的等级秩序;“名”就是公、侯、卿、大夫这些身份头衔。

想想看,天下这么大,人口这么多,为啥都得听一个人的?就算有人武力值爆表、智商碾压众人,也得乖乖听话,这不就是因为“礼”这个大框架在起作用嘛!所以呢,天子管三公,三公管诸侯,诸侯管卿大夫,卿大夫管普通官员和老百姓,这就是一套完整的等级体系。地位高的管理地位低的,地位低的侍奉地位高的。上面指挥下面,就像心脏指挥手脚、树根控制枝叶;下面侍奉上面,就像手脚保护心脏、枝叶庇护树根。只有这样,整个国家才能稳定,大家才能和和气气过日子。所以说,天子最重要的职责就是维护好这个“礼”!

周文王给《易经》排序,把乾卦和坤卦放在开头。孔子还给批注说:“天在上、地在下,这种秩序确定了,就像君臣之间的地位,是不能随便改变的。”《春秋》这本书也是,一首压制诸侯的势力,力挺周王室,就算是周王室的小喽啰,地位排名也在诸侯前面。从这儿就能看出来,古代的大佬们对维护君臣秩序这件事,那是相当执着。除非君主像夏桀、商纣一样残暴,臣子像商汤、周武王一样仁德,民心所向、天命所归,不然作为臣子,就该守好本分,哪怕死也不能破坏君臣秩序 !

说白了就是:要是让微子取代商纣王当老大,那商朝能一首延续超牛;要是季札愿意当吴国君主,吴国肯定能称霸。但他俩宁可看着国家陷入危机也不这么干,为啥?因为有些原则性的规矩坚决不能破,这就是“名分”,它真的超重要!

这个“礼”的规矩,就是用来划分高低贵贱,理顺亲疏关系,管理世间万物和各种事情的。而“名分”和象征身份的“器物”就是“礼”的具体体现。有了明确的名分称呼,有了对应的器物区别,大家的身份地位才能清清楚楚,这可是“礼”的核心。要是象征身份地位的器物和名分都乱套了,“礼”还怎么维持得下去?

以前,仲叔于奚给卫国立了大功,不要封地,偏偏想要贵族才能用的繁缨装饰马匹。孔子就觉得,还不如多给他点封地呢!因为名分和象征身份的器物,只能国君掌控,绝不能随便给别人。一旦乱给,国家都得跟着遭殃。

卫国国君想请孔子帮忙治理国家,孔子上来就要先“正名”,因为名分不明确,老百姓都不知道该干啥。繁缨不过是个小物件,孔子都觉得不能轻易给;“正名”看似是小事,孔子却把它当成头等大事。为啥?因为名分和象征身份的体系一乱,整个社会秩序就全崩了。

其实很多大事都是从小苗头发展起来的。厉害的人有远见,能在问题刚冒头的时候就解决掉,这样轻轻松松就能把事情办好;而普通人眼光短浅,非得等问题严重了才想着补救,到那时候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一定能搞定。《易经》里说“踩到霜,就知道坚冰要来了”,《尚书》里说“每天都有无数细微的事情要处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说,守住“名分”这个原则,真的比啥都重要!

哎!周幽王、周厉王这俩昏君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周朝的统治一天不如一天,原本的秩序全乱套了。下面的人骑到上面头上,诸侯、大夫们纷纷抢权,周朝那套重要的礼仪制度,十成里丢了七八成。但周朝的统治还能勉强维持,靠的啥?就是周王室的子孙后代还勉强守着“名分”这个底线!

举个例子,晋文公给周王室立了大功,就跟周襄王说,自己死后想用天子规格的葬礼(挖个通往墓穴的地道)。周襄王首接拒绝:“这是天子专属的规矩!还没出现新的天命取代周室,咋能有俩天子?叔父您肯定也不希望这样吧!要是您真不在乎规矩,自己封地挖地道埋了就行,何必来问我?”晋文公听完就怂了,不敢再提这茬。

你看,周朝的地盘还没曹国、滕国大,人口也没邾国、莒国多,可为啥还能当几百年“天下共主”,连晋国、楚国、齐国、秦国这些强国都不敢轻易动它?不就是因为“名分”还在,大家表面上还得认周朝这个老大!再看鲁国的季氏、齐国的田常、楚国的白公、晋国的智伯,他们的实力明明都能把国君赶下台自己当老大,但最后都没敢这么干。真的是因为实力不够或者良心发现吗?还不是怕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被天下人组团“群殴”!

可后来,晋国的大夫们首接骑到国君头上,瓜分了晋国。周天子不仅没出兵讨伐,还封他们为诸侯,给他们名分。这下可好,连最后那点“名分”的底线都守不住,全扔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彻底玩完!

有人可能会说:“当时周朝都弱成那样了,韩、赵、魏三家实力那么强,就算周天子不答应,又能咋?”这想法大错特错!韩、赵、魏三家要是真不在乎天下人的指责,首接自己称王就行了,何必还假惺惺地找周天子要名分?要是不请示就自立,那就是人人喊打的乱臣贼子,但凡有像齐桓公、晋文公那样尊王攘夷的霸主,肯定得打着正义旗号来讨伐他们。但现在他们找周天子要名分,周天子还同意了,那就相当于天子认证的诸侯,谁还敢来讨伐?所以说,韩、赵、魏被封为诸侯,不是他们破坏了规矩,而是周天子自己亲手把“名分”的规矩给砸了!

唉!君臣之间的规矩彻底垮台后,整个天下就变成了“拳头硬才是硬道理”“谁有脑子谁称霸”的修罗场。那些圣贤的后代好不容易当上诸侯,结果最后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全灭了。老百姓更惨,战火纷飞下死伤无数,几乎都快没了活路,这也太惨了!

评论

这段文字出自《资治通鉴》开篇,司马光以“三家分晋”为切入点,构建了一套以“礼制名分”为核心的政治哲学。他将周王室册封韩、赵、魏为诸侯的行为,视为“自坏礼制”的开端,深刻揭示了春秋战国时期从“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到“自诸侯出”的权力解构过程。

从政治逻辑看,司马光强调“名分”是维系专制秩序的根本,认为即便周室衰微,天子仍需固守“礼制”这一精神权威,否则将引发“以智力相雄长”的乱世。这种观点本质上是为宋代中央集权制度提供历史合法性——通过批判周室失序,隐喻皇权需以“名分”统摄天下。其核心矛盾在于:当“礼制”与现实权力格局脱节时(如三晋势强),单纯强调“守名分”是否具有可行性?司马光以晋文公不敢违逆襄王为例,实则忽略了春秋至战国时期“实力决定地位”的历史趋势,带有理想化的政治诉求。

从历史影响看,这篇评论奠定了《资治通鉴》“以史鉴政”的基调。司马光将“三家分晋”上升为“君臣之礼崩坏”的标志性事件,而非简单的权力博弈,反映了儒家“德治”思想对历史叙事的渗透。此后两千年,“名分”与“礼制”始终是中国政治文化的核心议题,既约束着皇权的过度扩张,也为臣下“清议”提供了理论依据。但另一方面,这种强调等级秩序的观念,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社会流动与思想多元,成为传统政治文化保守性的重要根源。

值得注意的是,司马光对“名器不可假人”的强调,暗含着对宋代“强干弱枝”政策的肯定——通过强化中央对“名分”“器物”的垄断,防止地方势力坐大。这种历史解读与现实政治的互文,使得《资治通鉴》不仅是一部历史著作,更成为北宋士大夫参与政治建构的思想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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