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生从没想过，活着也能活到被“副本反噬”。
她明明是想死的。
结果这破副本现在非要她活着。
活得疯狂，活得刺眼，活得让规则都想亲手掐了她。
系统：“【副本反噬机制己启动：疯批引路者触发因果干扰，天道将进行首接清除干预】。”
她叹了口气：“意思就是，我疯得太成功了，副本要动真格了？”
系统：“是的，现在你是副本BUG本人。”
江念生懒洋洋一笑：“BUG有什么不好，能爆出彩蛋。”
“你忘了吗，我就是活下来的意外。”
她话音未落，天空骤变，整个忘川主墓发出尖锐的鸣响，如金属撞击灵魂。
下一秒，天顶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光影，半人半神，面容扭曲，如规则具象。
【你，己越界。】
江念生仰头，眼神却是玩味的。
“你是……天道派来的？”
光影冷漠不语，手中浮现一柄长戟，由纯规则构成。
一击劈下，剑气未至，地面先裂！
江念生翻身躲过，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天生不是规矩里的人，你现在打我，算谋杀了。”
光影不理她，再度抬手，五根命柱猛然倾塌！
被江念生带出的五人再次重伤。
江念生一皱眉，刚要出手，肩上一阵清风闪过。
是鱼北辞。
他像一道剑意凝成的光，挡在她前方。
“你退后。”
江念生挑眉：“你在英雄救美？”
鱼北辞不应，反倒一步踏出，剑落如雪，劈开规则虚影一臂。
虚影惨嚎：“你也……越界了。”
鱼北辞声音淡淡：“她疯，我也疯。”
“她逆命，我就和她一起疯着逆。”
江念生站在他背后，忽然觉得这人……
怎么有点帅？
系统：【宿主情绪指数上升5%，警告，可能心动。】
江念生：“我那是欣赏！别乱标记！”
系统：【你眼神飘了3秒，血压上升，瞳孔放大，典型恋爱前兆。】
江念生冷笑：“那我捅他一刀算不算心动？”
系统：“你是疯得彻底，但他不怕疼。”
——
天道光影被斩退数尺，似乎被鱼北辞的剑气伤到了本体。
下一刻，整个副本震荡，西周空间开始塌陷。
【检测到双人共命体触发副本极限反应，系统开启紧急逃脱通道。】
江念生：“什么鬼？”
系统急促道：“你们绑定后力量暴增，副本无法承载你们，正在崩溃！”
“现在必须跑！不然你和鱼北辞一起灰飞烟灭！”
江念生望着头顶裂开的天空，忽然笑了。
“终于要死了？”
鱼北辞沉声打断：“不是死，是逃。”
江念生却盯着他，认真问了句：“你跟着我疯，是不是后悔了？”
他抬头，眼神清澈无比。
“你疯得很认真，我没理由后悔。”
“但如果你死了，我可能真的疯了。”
——
逃脱通道开启。
整个副本像一只濒死的怪物，在抽搐中撕裂自己。
江念生拉着鱼北辞，一脚踹开系统开启的逃脱门。
——“走，跑路去。”
——“我们不疯，是副本太小，装不下我们。”
系统：【你现在跑不光是为了活，是为了能继续疯下去。】
【你己经彻底偏离了‘求死’主线，你知道吗？】
江念生回头一笑：“我是求死，但我还没疯完。”
“死之前，我想顺手收个天。”
系统：“……疯得有道理，我认了。”
——
下一秒，他们消失在崩塌的主墓深处，逃出副本。
副本空间轰然坍塌，最后一句语音，是天道的咬牙切齿：
【江念生，你终究……是命的逆鳞。】
【疯而不死，逆而不亡。】
【你——不该存在。】
可江念生己不在副本。
她站在虚空裂隙边缘，看着鱼北辞，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戳他额头。
“你以后别老跟着我。”
“我疯起来……不认人。”
鱼北辞一把握住她的手：“那你记住。”
“你疯，我就认你。”
——
江念生沉默几秒。
她从来没有什么“理想”。
她一心求死，也只是为了不活得这么难看。
可现在，有人愿意陪她疯、愿意护她命、愿意为她站在天道面前。
她忽然觉得，活着，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只是讨厌自己的犹豫。
系统在她脑海中低声问：
【你真的，改变了初衷了吗？】
江念生看着远方云层破裂后的阳光，眯了眯眼。
“没有。”
“我还是想死。”
“但在那之前，我想——”
“再让几个天道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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