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轮回衡·归一劫》

暮色浸满运河时，陆文远的绣春刀在淤泥中劈出火星——缠着人发的青铜链骤然绷紧，将他与沈砚秋拖向河底。眼前浮现出青铜罗盘的轮廓：盘面刻满二十道凹槽，每个凹槽里嵌着半枚铜铃，铃身浸满血锈，凹槽深处是七名少女的生辰八字，与二十年前血案名录完全重合。

“这是轮回的齿轮。”沈砚秋的指尖抚过罗盘边缘的《道德经》残文，“严世藩把‘衡’的法则篡改成了轮回锁链。”罗盘突然转动，凹槽中涌出黑雾，幻化成严世藩的冷笑：“陆大人，你父亲当年可是亲手将最后一名少女推入冰窟——这因果，你要如何衡？”

黑雾中浮现出青铜浇筑的嘉靖帝坐像，帝像双目嵌着混沌母巢的碎片（呼应《混沌衡》设定）。严世藩的虚影端坐帝像肩头：“二十年前，我以‘运河龙气’为引，将血祭铸造成永恒轮回咒——每个甲子，怨灵会重生，血案会重演，而我将永远掌控这股力量！”

沈砚秋的风水罗盘突然失控，与青铜罗盘共鸣出相同的生辰八字——她的命盘竟与第七名受害者完全重合。“原来我是……轮回的容器？”她的声音发颤，却见陆文远抽出绣春刀斩向帝像：“就算是天罗地网，也要砍出个缺口！”

刀光劈开帝像的瞬间，红衣女鬼的虚影从罗盘裂隙中脱出，她的脸逐渐与沈砚秋重叠：“大人可知，我们等的不是救赎，是有人敢毁掉这永无止境的痛苦轮回！”女鬼的哭声震碎铜铃，露出盘心底的衡道真言：“轮回即归一，归一即轮回。”

陆文远突然顿悟——衡的终极不是平衡对立，而是让因果回归原点。他咬破指尖，将血按在罗盘中心：“我以命魂为契，逆转这轮回！”官印金光大作，二十年前的冰窟场景倒带般浮现：少女们的惨叫化作欢笑，陆父的手从冰窟撤回，而严世藩的虚影在金光中扭曲：“你疯了！这会让所有因果消散！”

沈砚秋握住陆文远的手，风水罗盘与官印合二为一：“消散的是痛苦的轮回，留下的是真实的因果。”罗盘上的生辰八字燃烧成流萤，每只流萤都承载着受害者的记忆。青铜帝像崩塌时，混沌母巢的核心显露——竟是一枚与陆文远星印相同的因果种子（呼应前作小禾的星印设定）。

当黑雾散尽，运河水面升起二十年前的冰窟，却不再有惨叫，只有少女们化作的莲花缓缓绽放。沈砚秋的转世记忆彻底觉醒，她轻触陆文远的脸颊：“轮回衡不是囚笼，是教我们学会首面过去……”

三个月后，陆文远的官印多了道莲花纹，沈砚秋的罗盘永远指向运河。严世藩余党被肃清，但运河上仍有零星铜铃声——那是新因果开始流转的信号。

在九重天的因果枢纽，小禾的虚影与陆文远的星印共鸣（跨作联动）：“原来衡的终极，是让每个时代孕育自己的平衡……”

运河的水波轻轻摇晃，倒映着天边的双子星（盘古心脏与肋骨的象征），仿佛在诉说：衡，是因果在毁灭与重生间永恒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