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五行衡》

五行涧如一盘打翻的朱砂墨砚，朱雀崖焦土裂成火纹（每道裂纹里都渗着未熄的地火），玄武崖泥沼泛着幽光（每粒水珠都裹着未沉的阴雷）。两崖之间的赤黑雾像被煮沸的血汞，时而凝成火舌舔舐崖壁，时而化作水刃切割虚空。

守雀叟倚着朱雀铃，膝头摆着 焚天盏（盏中盛着阿朱当年燃土时淬的赤焰，盏底结着半块焦黑的朱雀羽）：“阿朱说‘朱雀需焚土生肥育万物’，这铃却把土烧成了烬！”守玄婆蜷在玄武铃旁，掌心托着 溺泽盂（盂里盛着阿武当年镇水时收的阴雷，盂沿凝着几缕未散的水纹）：“阿武说‘玄武要引水润土护生灵’，这铃倒把水溺成了渊！”

二人同时结印施法，火链缠向朱雀铃，水龙卷绞向玄武铃。可咒力越炽，焦土越裂（朱雀铃反吸火毒固土）；咒力越寒，泥沼越稠（玄武铃反借水阴凝渊）——连五行交界的云都一半燃成赤焰（雀咒），一半冻成玄冰（武咒），像被撕裂的鳞羽图。

小禾踏碎焦土，被一股灼热带入幻象：阿朱握着赤鳞鞭，红裙染着焰纹，鞭梢却泛着凉意：“妹！朱雀不是死火，是焚土生肥育万物！”阿武挥着玄铁锏，黑袍沾着水痕，锏尖却凝着暖意：“妹！玄武不是死水，是引水润土护生灵！”

他们在五行涧合练 五行石，焚天盏与溺泽盂相扣成环，石心流转赤玄二气：“朱雀焚土需润根（火中孕水），玄武溺泽要引火（水中藏炎）…石才镇得住！”

火崩与水啸骤至，阿朱扑向朱雀铃，阿武扑向玄武铃，指尖触铃的刹那，双石化作赤焰与玄水融入涧境，声音碎在雾里：“五行没坏…是…没等它呼吸…别锁…要活…”

小禾猛地挣开幻象，将沙棘汁混着 阿朱焚土的赤焰（含火中孕水的雷息）、阿武镇水的阴雷（藏水中藏炎的地脉），泼向双铃。朱雀铃的火链刚要收紧，被赤焰融成润土，铃心渗出细流；玄武铃的水纹正要爆裂，被阴雷凝成静渊，铃面滚起炎纹。

“锁五行如断生机，朱雀得借玄武的阴雷（水中藏炎）润根，玄武得凭朱雀的赤焰（火中孕水）引火！”她撒下五行草籽，赤黑雾里骤起土香与水息，籽尖顶开的 火壳 与 水膜 裂成蛛网，嫩赤芽尖裹着五行草碎末（碎末上凝着阿朱的火温和阿武的水凉），从火水交错处钻出生机。

秦六浇下 五行露（取朱雀铃旁未焚的火核、玄武铃边未溺的水精），火壳与水膜“簌簌”化作赤玄雾气，赤嫩五行草破气而出——叶片一面结着火纹（藏火毒），一面缀着水斑（含水阴），根茎在焦土与泥沼间织成赤银网，网下火烬生花，网上水渊孕鱼。

守雀叟与守玄婆展开 五行谱，火痕与水渍洇着阿朱阿武的字迹：“朱雀焚土生肥，玄武引水润土，七分焚土藏三分润根，七分溺泽留三分引火，方是五行活法。”他们同指极北 六合渊：“那里六合铃碎成混沌，比五行更绝生机…阿朱阿武的话，我们懂了，朱雀该焚就焚得透，玄武该溺就溺得足！”

小禾握着五行谱，胎记里的风旋、雷星、星芒、焚焰、浪纹、岩纹忽然融成赤玄光晕，听双魂铃低吟：“朱雀是焚土的静劲，玄武是润土的动劲——锁到极致，才懂火里藏着多少盼生的水！”她的脚印落进五行交错的涧面，每步都震得火纹水斑轻颤，而六合渊的方向，己翻涌诡异的赤金黑雾——下一站，要解 六合衡，那里的六合铃碎成混沌，执念比五行更绝万物气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