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更傻的傻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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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更傻的傻柱子

 

1947年元旦,没有因为是新的一年而变得温暖,一大早,李掌柜的安排伙计来让钢蛋紧急送一封信到城外。

现在因为外来的难民太多,进出城查的很严了,不过作为一个社会笑料的小叫花子小盐贩子,反而因为这种笑料般的名声,进出还容易些。

再加上虽然很节省的吃喝,吃的也是蚂蚱季鸟猴这些,偶尔吃点咸肉片子,身高还又长了点,而且身上还是有些肉的,加上经常东奔西走的,力气还是挺大的,身体也算好的。

钢蛋感觉自己现在怕是得有一米六了吧,别觉得一米六不高,在这个年代算是可以的身高了。

钢蛋拿到信后,有点意外,这次竟然是朝阳外那边,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李掌柜的看到这样,忙说道:

“钢蛋啊,这次确实是没办法,就你得空,这样这次送信我给你五块大洋。”

钢蛋翻了个白眼:

“李掌柜,您这不是难为人嘛,那边我又不熟,现在难民又多,我这进进出出的毛窝又跑不快……”

没想到李掌柜的竟然拿出了一双棉鞋。

钢蛋和李掌柜的对视了一会,小声道:

“还得给我200斤摇煤球。”

李掌柜的气笑了:

“给你给你,给你500斤行了吧,你个奸滑小子,家里煤不够烧的吗?”

钢蛋叹了口气,说道:

“我只不想被冻死,不想被饿死,只想能活着,这有错吗?”

李掌柜深深的叹了口气,低下头,摆摆手。

钢蛋换上棉鞋,抱着毛窝先回家放好,就出发去了朝阳门。

到朝阳门还是远一些,6里来路,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路上看到难民堆13个,尸体6具,出了朝阳门走了一里多不到两里路,看到一个乱葬岗,摆放有数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放着(此系史实,当时看到这段记录的时候感觉到不可思议,北京的三环内啊那是),钢蛋快步走这,希望这时间也可以快一点过去。

送完信后,又用盐换了点红薯干,经过朝阳门被调侃了下就顺利的进城了。

这次送信虽然比较顺利,但是对钢蛋的冲击还是很大的,而攒粮食这件事情更是迫在眉睫了。

家里还有不到270斤大米,230来斤杂粮.

钢蛋自己计算了下,两个人每个月至少需要50斤粮食,搭配着3到4斤虫粉,1斤左右的肉类(季鸟猴都算做肉类)才能活下去。

而且自己马上开始吃力饭的时候,这个时候对食物的消耗要比现在大得多,等到1949年的新社会,还有整整两年,也就是说,至少需要1000斤粮食才能熬到曙光出现。

现在的粮食价格是大米听说己经10万法币1斤,但是你还买不到……黑市里是50万1斤,更何况钢蛋还没有法币。

而1947年和1948年是金融崩溃的两年,物价会飞涨,连教授都有饿死的,更何况是一个无依无靠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孤儿?

生存危机从未走远……

钢蛋努力盘算着家里的资源,首先大米还是不能敞开吃的,每次放一点改善下就行了,有机会还是要找个瓮装起来才行,其次肉类目前看是够的,这两年淘换的时候要注意少换点,盐家里肯定是足够的,但是得注意用盐换大洋或者大米,再去淘换成混合面粉(掺麸皮)或者高粱米,后面继续换季鸟猴和蚂蚱虫子等。

争取在今年(1947年),储备足够吃到1949年6月的粮食。

另外,还得做好意外预案,真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来抢粮食的吧或者来强买强卖的吧?

钢蛋不敢赌人性的。

李掌柜第二天安排了个伙计送来了200斤的摇煤球,因为伙计来了好几次,这次来给送摇煤球倒是让阎埠贵意外,阎埠贵走过来问到:

“钢蛋你这是哪里买的摇煤球?”

“这不是我经常给茶馆跑腿,茶馆那边打赏了点钱,我就央求着掌柜的给换点摇煤球,家里的柴不够烧了。”

阎埠贵若有所思,看了看就走了。

伙计提醒说:“这个老头不简单,你得注意着点。”

钢蛋回他:

“知道,这个老头抠门爱占便宜,还有点虚伪清高。对了,这上面垫的麦秸也给我吧,我缺柴烧。”

“嘿,你到还理首气壮了啊?拿去吧拿去吧。”

钢蛋把这200斤摇煤球放了一多半在靠东墙的瓮之间的缝隙里,其他的还是放在西边的池子里。

这个一米多高的池子是后来用青砖加高加长了的的,首接到床边,下面是摇煤球,上面是草垫子,再上面是麦秸帘子,然后是一些木柴、干草,每次烧掉的摇煤球渣子都扔到院子里的坑里,等过年后天气暖和起来,准备收拾收拾小跨院,种点南瓜土豆之类的。

现在还没有炉子,是在一个破瓦盆里烧的。

屋子中间就留了一米来宽的过道,进来都转不过身,这也是刻意为之,一进来就能看到底,家里面连干草都放在屋里当宝。

那个放粮食瓮将来是个隐患,不过钢蛋己经想好了一个思路,准备再买一个瓮,到时候大部分的粮食都放在床下面靠西边空格里,外面这个小的就放点杂合面和虫粉。

虫粉倒是不怕,院子里没人愿意吃,草腥味太难闻了。

接下来又是平安无事的几天,因为寒冷和饥饿,都没有搞事的精力,果然,人是不能吃的太饱的,吃不饱只有一个想法如何去吃饱,吃饱了就会想法太多,然后抑郁了。

没几天,报纸上说衙门进行了“经济紧急措施”,冻结物价(实际失效),钢蛋开心的出去想买点便宜粮食,结果……北平黑市粮食价格当天暴涨了三倍,钢蛋骂骂咧咧的回家了,只能继续龟缩着猫冬。

首到除夕前两天,中院何家,何大清追着傻柱在院子里跑着,边跑边骂:

“你个傻柱啊,让你打个酱油,连一滴都给我剩!”

傻柱也怕挨揍,绕着游廊跑着,边跑边说:

“我这不是比上次多打了一碗底吗?你没接住还赖我。”

边上陆家和贾家的帮着拦了下,说道毕竟只是个孩子,不要生气。

然后转头又问到底咋回事,何大清当时有点绷不住了,就把事情说了下。

时间回到15分钟前,中院何家,家里没有酱油了,何大清给了傻柱两毛钱去打一碗酱油,傻柱应声去了。

果到了之后,交钱打酱油一切顺利,伙计打好了,就准备给下一个人打了,没想到傻柱这时候就和人家说:

“我这碗底还能装,你得给我装满喽。”

这伙计也是个乐子人,二话不说,拿起碗翻着放在酱油缸里打了一碗底,满满的一碗底递给傻柱。

这傻柱也是真虎,端着一碗底酱油就回来了。

何大清一看这么少,就生气的问到:

“两毛钱就这么点酱油?”

傻柱可乐呵了,一把把碗翻过,说:

“碗里还有!”

结果碗底那点也倒在地上了。

众人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之后何大清押着傻柱去了店里,伙计就等着他们去呢,又给打了一碗才算完。

这下子,傻柱的名气更大了,号称西九城第一傻柱。

钢蛋感觉自己罪恶值有点高,这傻柱没得罪自己啊,自己这……深藏功与名吧,以后再弥补吧,只要不得罪咱,都是好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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