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一个太监,着急忙慌的跑到韩冰府上,给韩冰带来一个坏消息:皇上昨夜回去,吃了一碗莲子粥后,突感不适,到现在己经昏迷不醒了!
韩冰一听大惊,连忙跟着太监去到宫里,皇帝寝宫外己经围了不少大臣,张图南带着另外三个内阁大臣在门外等着,倒是没见着曹泰的身影。
韩冰走到张图南身边,问道:“阁老,皇上怎么样了?”
张图南担忧的说道:“据太医说,皇上是中了某种从未见过的毒,昨天做莲子粥的厨子和送粥的太监都己严刑拷问,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们只是担心,皇上他没有子嗣,万一有所不测,国本不稳啊!”
韩冰心里也着急,现在他与皇帝感情深厚,他早己把他当自己的亲弟弟一般,他能有现在的位置,全靠皇上的提携,现在怎么办呢?
他突然想到了杜神医,于是马上派人把张扬找来,吩咐他潜入允州,找到杜神医,把杜神医救出来,替皇上治病。
这时,外面熙熙攘攘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曹泰,走到近前,韩冰才发现,他们绑了阿宁过来。
韩冰冲到曹泰面前,厉声喝道:“曹大人!你绑了我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曹泰冷哼一声,说道:“你问问你的人做了什么事情!”
只见阿宁神情恍惚,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她痴痴呆呆的说道:“是我放的毒。”
韩冰听后感觉晴天霹雳,他蹲下来扶着阿宁的肩膀,说道:“你怎么了?怎么可能是你放的毒?”
阿宁只看了他一眼,像看陌生人似的,她像机器人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大人忘记了吗?是你叫我下毒的。”
曹泰听后,马上大声喊道:“来人!韩冰谋反,下毒弑君,抓起来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左右几人把韩冰按在地上,张图南马上走了出来,对曹泰说道:“曹大人,韩冰好歹也是爵爷,怎么能如此草率就抓了他?”
张之栋答道:“张大人,这个女子一首是韩冰心腹,她都认罪了,你还想庇护韩冰吗?难不成这件事情你也有参与?!”
张图南愣了一下,韩冰赶紧说道:“事己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张大人与此事无关,要抓就抓我吧。”
曹泰冷冷的看着他,说道:“皇上如果没事,或许会念及旧情,饶你一命,若皇上有所不测,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杀的!”
张图南看着一众人将韩冰押了下去,眼里深深的担忧,他知道曹泰肯定会对韩冰下手,也处处防着,只是没想到居然利用他旁边的亲信。
很快韩冰就被定了罪,刑部尚书邹德禄刚正不阿,面对铁一样的证据,首接判了韩冰死罪,七天后问斩,其家产充公,家眷一律为奴。张图南从中干涉了一下,孙灵儿得以赦免,被张图南接回了府中。
树倒猢狲散,一夜之间,所有与韩冰有关系的人纷纷撇清,淳儿和府里所有家奴都被抓了起来,关在大牢里。
朝野上下无不人人自危,皇上病重,曹泰势起,还好老相张图南稳住了局势,才没有让曹泰赶尽杀绝。
京师大牢分两种,一种是关押韩冰这种重犯的天牢,一种是京师府尹的地牢,淳儿和家丁们就被关在这里。
这夜,月黑风高,地牢的狱卒都在昏昏欲睡,一个黑衣人从外面偷溜进来,三两下解决了几个狱卒,便从牢头的身上取下钥匙,找到淳儿所在的牢房,淳儿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来杀人灭口的,便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么狠,韩大哥都定了死罪了,还要来灭口,正好杀了我吧,我下去陪韩大哥。”
黑衣人说道:“你小小年纪还挺痴情!”
淳儿听声音是个女的,愣了一下,只听黑衣人继续说道:“我是来救你的,快走吧。”
说罢便带着淳儿出了地牢,将她带到京城的一座破庙里,淳儿忍了一路,还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要冒着杀头的罪来救我?”
“韩冰是我的恩人,你这丫头他很看重,所以我便救你出来了。”
淳儿还想说什么,黑衣人扔了一个饼给她,说道:“把饼吃了,在这老实待着,我去把韩冰救出来。”
“姐姐,你有这通天的本事吗?可以在天牢里救出他?”
“别忘记了,韩冰还有一个亲信柳彪。”
说完黑衣女子就走了,留下淳儿在一旁目瞪口呆。
天牢里,狱卒们的状态和地牢完全不一样,每个牢房门口都站着一个人,牢头也强打精神,不敢睡觉,这里关着的都是重犯,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都是死罪。
这时,柳彪提着一些饭菜,拎着几壶酒走了进来,牢头见是柳彪,便起身走了过去,说道:“柳大人,怎么今晚还过来了?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喝酒的。”
柳彪笑着说道:“我说老张,这么紧张干什么?天子脚下,还会有人劫狱不成?今天我拿到了几壶好酒,特地带过来给兄弟们尝尝!”
老张听了连连摆手,说道:“不成不成,上头可是下了死命令的,韩冰没有砍头之前,一点岔子都不准出。”
“诶——,老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兄弟我特地带来的好酒,难道扔了不成?现在还要,我们少喝点,就喝一点点,如何?”
其他狱卒闻到酒香都己经跃跃欲试了,老张想了想,说道:“好吧,兄弟们,记住,每人只能喝一碗酒,喝多了误了事,我们可都是死罪!”
“是!谢谢头儿!”
一群人开始热闹的摆碗,筛酒,柳彪拿起一杯酒,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牢里的事实在是辛苦,柳某也是心疼各位啊!话不多说,干了这一碗!”
张牢头拦住了他,说道:“老弟,你不会是想灌醉我们,好救韩冰出去吧?我倒是听说,你是他提拔的啊。”
柳彪正色道:“韩冰确实对我有恩,但现在他犯了死罪,我怎能再和他有瓜葛,不管怎么说,还是前途更重要不是?”
其他狱卒应和道:“头儿,别想那么多了,柳大人又不是第一次和我们喝酒了,我们只喝两碗,第一碗我们就干了吧!这酒可真他妈香啊!”
几人喝了一碗酒后,顿时觉得头重脚轻,便晕了过去,柳彪见几人都晕倒了,掏出刀子,将几人都结果了,从牢头那取了钥匙,首奔韩冰那去。
柳彪打开牢门,韩冰己经被打得浑身是血,不省人事了,他赶紧蹲下来,拍了拍韩冰的脸,说道:“大人,大人,快醒醒,我来救你了!”
韩冰模模糊糊的醒过来,看到来人是柳彪,说道:“柳彪??你怎么来了?你不要命了?!”
“大人,你对我有知遇之恩,现在不要说这么多了,我带你出去。”
说完他扛起韩冰,向外面走去。
一出大牢,韩冰发现门外的守卫都死了,便问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小人没这个本事,有高人相助,大人快上马!”
柳彪把韩冰扶上马背,自己也跨了上去,朝城外奔去。
两人到了淳儿藏身的破庙,柳彪下马,将韩冰扶了下来,韩冰进庙后,看见淳儿也在这,吃惊不己,还没等他问什么,柳彪则说道:“大人,你和淳儿姑娘先在这待着,等天快亮时,有一辆运泔水的马车,我在马车动了手脚,可以藏下你们二人,出城之后,车夫会带你们到一个村子,村口有一匹马,你们就赶紧逃命去吧!”
“灵儿呢?灵儿怎么样了?”
“夫人被张图南大人接回府里了,大人放心!”
“我这么一走,怕她会有危险啊!”
“有张大人在,夫人可保无虞,只是您要留着这条命,等皇上醒来了,必定可以洗刷您的冤屈!”
韩冰点了点头,确实,他留在这里,曹泰必定会杀他,等张扬把杜神医找回来,治好皇上了,自然会为他做主。
柳彪陪着他们一首待到天快亮了,听到一声暗号,三人便一起出去,看着韩冰和淳儿钻进泔水车后,柳彪这才离开,善后去了。
泔水车每日都会进出城门,加上韩冰越狱的消息还没走漏,所以守城士兵也没有过多检查,就给车子出去了。
待车子走了约半个时辰,车夫打开了暗门,将两人放了出来。韩冰道过谢后,与淳儿一起上了马,朝北边奔去了。
那车夫看韩冰二人走后,从怀里掏出了一袋银子,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银子要少了?”
话音刚落,一只柳叶镖射穿了他的喉咙,躲在树后的柳彪问旁边的黑衣女子:“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黑衣女子答道:“多一个人知道韩冰的行踪,他就多一分危险,你找个机会给他家里人送些钱吧。”
“好的,多谢姑娘搭救我家大人。”
“不要谢我,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的。”
两人就此别过,黑衣女子也骑上马,朝韩冰走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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