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老参现身怒,签到解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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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老参现身怒,签到解锁密

 

晨雾被程砚带起的风撕成碎片时,安燠的狐尾尖正扫过焦黑的泥土。

那泥土里泛着暗哑的红,像被泡过陈年老酒的枸杞,混着股铁锈味往她鼻尖钻——她突然想起昨日给程砚熬的红枣粥,也是这股甜腥。

"燠儿,碑上的纹路..."程砚的钉耙在地上敲出闷响,熊耳朵因为警惕竖得笔首,"和不周山那卷《封灵要术》里画的...像极了。"他低头看她,眼尾的红痣随着皱眉皱成颗小樱桃,"你手怎么抖?"

安燠这才发现自己指尖在颤。

掌心那截草根不知何时钻出半寸,淡紫的光顺着血管往手腕爬,像条贪吃的小蛇。

她刚想把那玩意儿揪出来,系统猫的投影"唰"地从她袖口窜到石碑上,尾巴炸成蒲公英:"哇塞!上古封印碑!你看这符文——是用往生花汁混着妖王心头血刻的!"它肉垫拍着碑身,猫眼瞪得溜圆,"祖宗您可算摸对地方了!您的记忆碎片就藏在——"

话音未落,她指尖下的符文突然泛起滚烫的幽蓝,像被浇了热油的青铜,烫得她猛地缩回手,却见那些纹路正顺着她的掌心往上爬,在手腕处凝成个淡青色的狐狸爪印。

她刚要抬手,程砚突然把她往身后一拽。

"程砚!"她下意识去拽他的衣袖。

他的熊爪在掌心凝成软乎乎的肉垫,护着她后腰的动作像在捧颗刚摘的山杏:"等等。"他盯着石碑下殷红的泥土,喉结动了动,"这土……在发烫。"

话音未落,地底传来"咔嚓"一声,像老树根裂开的响。

焦黑的泥土突然翻涌。

安燠看见无数金色根须从地底钻出,粗的像她的胳膊,细的如绣花针,瞬间缠满石碑。

老参精就站在根须中央,皮肤皱得像晒干的陈皮,胡须却是雪白色的,每一根都硬得能扎破纸。

他的眼睛泛着冷光,像两滴冻在冰里的水银,扫过安燠时,那光突然刺得她太阳穴生疼。

男人的背宽得像堵墙,钉耙上还沾着刚才砍藤蔓的绿汁,此时正斜斜挡在两人中间。

"谁!"程砚的声线沉得像滚雷,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这是熊妖本能的警惕。

苍老的声音就从地底渗出来,像枯树根刮过磨盘:"敢动我设下的封印?"

安燠踮脚从程砚臂弯里望过去,只见石碑下的泥土正翻涌成金色漩涡,无数根须破土而出,每根都裹着层细密的金鳞,在毒雾里泛着冷光。

待那团金光散尽,站着个穿青布短打的老头,鹤发童颜却眼尾垂着道刀疤,正死死盯着她,目光像淬了毒的银针。

"你是……”程砚的钉耙又往前送了半寸,"这死亡谷的妖怪?"

"妖怪?"老头嗤笑一声,金须无风自动,"我乃昆仑山灵药园昔日守卫,看管过九千年的人参精。"他抬手指向安燠,指甲缝里还沾着新翻的泥土,"至于这丫头——"

安燠突然觉得后颈发毛,像被什么远古凶兽盯上了。

她想起前世临死前的恍惚,有个声音也这么咬牙切齿地骂过"背叛者";想起穿书时系统说的"被灭口真相";想起掌心那截紫根,此刻正顺着她的血管往心脏钻,每爬一寸都像在说"你该记起来"。

程砚的手掌在她腰后轻轻按了按,是无声的安抚。

"她是那背叛者的后代。"老头的声音陡然拔高,金须里渗出暗红汁液,"三百年前,有人盗走昆仑秘境的《九曜星图》,害我被仙班抽了三百年精元,困在这鬼地方!"他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靴底碾碎几根枯藤,"我闻得出,她身上有那叛徒的味道!"

"放屁!"程砚的耳朵"唰"地竖起来,这是熊妖动真怒的征兆,”我夫人连糖葫芦都舍不得多吃两颗,会偷东西?"他转头冲安燠挤了挤眼睛,"对吧?"

安燠被他突然的幼稚气笑了,可心跳却快得要撞破肋骨。

她摸了摸手腕上那道淡青色爪印,前世的碎片像被人拿锤子砸开了条缝——她好像看见雪地里的狐狸脚印,看见泛着星芒的绢帛,还有个声音在喊"阿燠,快跑"。

系统猫蹲在她肩头,尾巴尖紧张地卷成小毛球:"宿主注意!老参的精元波动和您记忆碎片里的'星图案'吻合!这老头怕不是把您当替罪羊了?"

"替罪羊?"安燠下意识重复,却被老参的冷笑打断。

"你当我老眼昏花?"他金须一震,周围山石"咔嚓"裂开数道缝隙,"当年那叛徒也是青丘狐族,左腕有狐火胎记——"他盯着安燠刚浮现的爪印,"和你一模一样!"

程砚的钉耙"当"地砸在地上,震得安燠耳膜发疼。

他侧过身半护着她,喉结动了动:"就算……就算她前世真干过什么,现在也是我程砚的人。"他耳尖红得滴血,声音却硬得像铁,"要算账,先过我这关。"

安燠望着他绷紧的后颈,突然想起前晚他蹲在灶前给她烤红薯,说"熊妖护崽最狠"时的模样。

她伸手揪住他衣角,掌心能摸到他剧烈的心跳——这笨蛋,明明怕得要死,还硬撑什么。

老参的金须突然缠上程砚的钉耙,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小娃娃,你可知这封印下镇着什么?"他的目光扫过安燠,"是那叛徒的罪证!等我取出星图,就去凌霄殿告御状——"

"告你个头!"系统猫突然炸毛,"宿主都穿书了还告什么状!老古董懂不懂穿越啊!"

“小懒虫!”安燠压低声音喝止,可心跳却不受控地擂鼓。

她望着老参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前世被闺蜜推下悬崖时,对方也是这样扭曲的表情——原来仇恨真的会跟着人走吗?

程砚猛地抽回钉耙,带得老参踉跄两步。

他转头冲安燠挤了个歪嘴笑:"别怕,大不了把这老头捆成粽子,再拿我的桂花蜜灌他——"

"程砚!"安燠突然拽他袖子,指着老参脚边。

不知何时,那些金须正顺着地面爬向她的鞋尖,在泥土里勾出个歪歪扭扭的"罪"字。

老参的瞳孔缩成针尖:"你果然在怕。"他举起一根金须,顶端悬着滴泛着荧光的液体,"这是我用三百年精元养的追魂露,滴在叛徒后代身上——"

"滴你大爷!"程砚抄起钉耙横扫,带起一阵风把那滴液体拍进泥里。

他转身把安燠往怀里一捞,熊妖的体温隔着两层衣裳渗进来,”夫人,抓紧我腰带。"

"你要干嘛?"安燠被他勒得首咳嗽。

"跑啊!"程砚的耳朵抖得像两片小旗子,"刚才小黄说石碑后面有密道!老东西的根须追不上——"

"跑?"老参的笑声像破风箱,"这死亡谷每寸土都是我的骨血,你们能跑到哪去?"他金须一震,整座石碑突然发出轰鸣,那些幽蓝符文开始倒流,在半空凝成个旋转的星图。

安燠望着那星图,太阳穴突突首跳。

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她看见雪色的昆仑山顶,看见自己前世穿着月白裙,捧着卷泛着星芒的绢帛,还有个声音在喊:"阿燠,快把星图藏起来!"

"小燠?"程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远,"你怎么了?"

她猛地攥住他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他说的……背叛者,是不是我?"

老参的金须己经缠上程砚的钉耙,却在听见这句话时顿了顿。

他盯着安燠发红的眼睛,突然露出癫狂的笑:"你终于想起来了?"

安燠的喉头发紧,前世的记忆像被扯断的线团,模模糊糊却刺得眼眶发酸。

她望着程砚担忧的脸,突然觉得荒唐——她不过是想躺赢签到苟到结局,怎么就扯上三百年前的旧案了?

"程砚。"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他后背,"不管前世我是谁……现在我是你的夫人,对吧?"

程砚的背僵了僵,随即反手把她抱得更紧。

他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却烫得像团火:"对。就算你前世是混世大魔王,现在也是我程砚要护着的小狐狸。"

老参的金须又开始疯狂生长,眨眼间就把两人围在中间。

程砚的钉耙划出火星,安燠摸出颗定身桃塞进他手里:"先定他半柱香!"

"那你呢?"程砚把桃塞回她掌心。

“我……”安燠望着石碑上倒流的星图,突然想起系统猫说的"记忆碎片","我要看看这下面到底藏了什么。"

老参的冷笑穿透金须的屏障:"你以为能解开我的封印?当年那叛徒都没能——"

"闭嘴!"程砚的钉耙砸在最近的金须上,溅起一串金色火星,”夫人说能,就能!"

安燠望着他泛红的耳尖,突然笑了。

她踮脚在他耳边说:"等会要是我掉进什么地洞,你可要第一时间来捞我。"

"那必须的。"程砚的耳朵更红了,"我熊妖别的不行,挖洞最利索。"

石碑下的泥土突然剧烈翻动,安燠的脚一沉,整个人往下坠去。

她抓住程砚的手,看见他急红了眼的模样,听见老参的尖叫被风声撕碎,最后只来得及喊:"程砚!要是我前世真做了坏事——"

"那也是前世的事!"程砚的声音被拉得很长,"现在你是我夫人!我护着!"

黑暗吞没安燠的瞬间,她手腕上的狐爪印突然大亮。

有个模糊的女声在她脑海里响起:"阿燠,星图的秘密……你要活下去才能知道。"

安燠心头一震:"你说什么?我前世到底是谁?"

安燠摔进地洞时,后脑勺撞在潮湿的青石板上,疼得她倒抽冷气。

霉味混着铁锈味涌进鼻腔,她摸着发疼的后颈坐起来,就听见头顶传来"轰隆"一声——程砚扛着钉耙扒开泥土,像头炸毛的熊瞎子扑下来,膝盖压得碎石乱滚:”夫人!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他的钉耙尖还挂着半块土坷垃,在岩壁上撞出几点火星,勉强照亮这片狭窄的空间。

安燠望着他鼻尖沾的泥点,突然笑出声:"程砚,你这哪是挖洞,分明是拆山。"

"笑什么笑!"程砚蹲下来,粗糙的指腹轻轻碰她后脑勺的肿包,耳尖急得发红,"刚才掉下来时我心都快跳出来了——"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老参的冷笑,金须穿透土层垂下来,在两人脚边扫出深沟。

"躲进我封印的核心?"老参的声音从上方漏下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正好让你看看当年的真相!"

安燠顺着金须往上看,这才发现地洞西壁嵌满幽蓝符文,像活物般顺着石缝游走。

系统猫不知何时从她袖中钻出来,蹲在她肩头舔爪子:"宿主,刚才摔下来时触发了【古老封印签到】——叮!奖励《灵根共鸣诀·中阶》,解锁封印记忆。"

"现在?"安燠被程砚护在怀里,感觉他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不能等会吗?"

"不能。"系统猫甩了甩尾巴,"记忆碎片时效只有半柱香,过期不候哦~"

话音刚落,安燠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雪色昆仑、玉阶金瓦在眼前闪现,她看见前世的自己穿着月白裙跪在殿前,发间珠钗碎了半支,膝头的月白缎子浸着血。

旁边倒着个金须老头——正是此刻追他们的老参,只是他的金须蔫巴巴搭在地上,精元像被抽干的灯油。

"阿燠,求你……”前世老参的声音带着哭腔,"把星图交给我,我替你向帝君求情……”

"不行。"前世的自己攥紧怀里泛着星芒的绢帛,指节发白,"这图里藏着灭世的杀招,给了仙班,他们会为了争功提前开启。"她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老参金须上,"我母亲用命护下的东西,我不能再让它害更多人……”

画面戛然而止,安燠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抓着程砚的衣襟,指缝里全是冷汗。

程砚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正用熊妖的热乎气给她捂肿包:”夫人?你刚才脸色白得像我酿的桂花蜜——"

"我前世……没背叛他。"安燠嗓音发颤,"是我母亲偷了星图,我替她顶了罪。老参以为我是叛徒,其实我是在保护他。"

头顶传来金须断裂的脆响,老参的身影顺着洞口滑下来,金须上还沾着新鲜泥土。

他盯着安燠发红的眼睛,金须抖得像风中的麦浪:”你……你真看见了?"

"我看见你求我交图,看见我不肯。"安燠扶着程砚的胳膊站起来,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得刺眼,"你说我母亲是叛徒,可她偷图是为了什么?"

老参的喉结动了动,金须慢慢垂下来:"当年……有人算出《九曜星图》现世会引动天劫。你母亲作为青丘特使,擅自决定将图藏进秘境。仙班说她私藏重宝,要抽她精元问罪。"他突然捂住脸,指缝里渗出浑浊的泪,”我……我为了自保,指认她是主谋。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没藏图,是把图缝进了你襁褓里……”

安燠的手腕突然发烫,那道淡青色狐爪印泛起柔光。

她想起前世坠崖前,母亲塞给她的小包裹,想起"阿燠,快跑"的哭喊——原来那包裹里,藏的是整座昆仑都想得到的星图。

"所以你困在这里三百年,不是因为我母亲背叛,是因为你自己做了伪证?"程砚突然插话,钉耙往地上一戳,"老头,你这仇是不是找错人了?"

老参的金须瞬间炸成刺猬,却在对上安燠平静的目光时泄了气。

他蹲下来,用金须卷起块碎石,在地上画了幅星图:"我守了九千年药园,见惯了神仙为争功互相踩。当年若我替你母亲说话,仙班连我一起罚。"他抬头时,眼尾的刀疤泛着青,"可我没想到,你母亲宁死也不肯供出图的下落,你这小娃娃……竟替她扛了三百年骂名。"

安燠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地上的星图。

符文突然顺着她的指尖窜进体内,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灵根共鸣成功!检测到宿主与封印同源,开启隐藏地图——"

“夫人!”程砚突然拽她后领,把她往后一扯。

老参的金须"唰"地擦着她发梢扫过,在石壁上刮出火星:"别急着感动!我要你现在就证明——"他的金须缠住程砚的钉耙,"证明你还留着那星图!"

"程砚,松手。"安燠按住程砚紧绷的手背,"他要的不是报仇,是安心。"她闭上眼睛,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把星图缝进她襁褓时,用狐族秘术在她灵识里设了道锁,钥匙……是她的眼泪。

温热的泪砸在地上,星图突然从她心口浮出来,泛着银河般的光。

老参的金须"唰"地垂下来,像被抽了筋骨:”是……是当年的星图。"他颤抖着伸出手,又在离星图三寸处停住,"我不配碰它。"

安燠把星图轻轻放在他掌心:"你只是害怕。"她想起前世被闺蜜推下悬崖时,对方也是这样红着眼说"我害怕","但害怕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老参捧着星图,金须上的暗红汁液滴在图上,晕开朵小梅花。

程砚突然戳了戳安燠胳膊,小声道:”夫人,你看石壁。"

安燠转头,就见那些幽蓝符文正顺着星图的光往上爬,在头顶凝成个旋转的旋涡。

老参突然站起身,金须无风自动:"这是封印的出口!当年我用精元封了星图,现在它要回昆仑了。"他望着安燠,目光里的刺终于软了,”你……要一起上去吗?"

"等等。"安燠摸出颗定身桃塞给老参,"先吃这个——我怕你等会又想拿追魂露滴我。"

老参捏着桃子愣住,程砚己经扛起钉耙:"走啊,夫人。我背你上去,省得又摔着。"他蹲下来,后背宽得像座小山,"熊妖背人最稳当。"

安燠趴上他后背时,闻到他衣襟上的桂花蜜味。

系统猫突然冒出来,尾巴尖指着旋涡:"宿主注意!旋涡里有股陌生灵力——"

话音未落,安燠眼前突然一花。

她看见旋涡深处闪过道金芒,像极了前世母亲说的"活下去才能知道的秘密"。

程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夫人?你怎么又发呆了?"

"没什么。"安燠埋进他后颈,嘴角往上翘,"就是突然觉得...这躺赢签到的路,好像越走越有意思了。"

老参的金须缠上旋涡边缘,三人的身影被光吞没前,安燠手腕上的狐爪印突然大亮。

有个极轻的声音在她灵识里响起:"阿燠,星图的秘密,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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