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庭巡察来查案,我被迫装睡躲过天眼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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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庭巡察来查案,我被迫装睡躲过天眼扫

 

清晨的雾还未散尽,黑熊寨外的老槐树上,第一声鸡鸣刚落,东边天际便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安燠正蜷在被窝里揉眼睛,系统猫突然"嗖"地从她枕头底下钻出来,肉垫啪地拍在她鼻尖上:"宿主!起妖风了!"

她被拍得打了个喷嚏,裹着被子坐起来,就听见寨门方向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

掀开窗纸一条缝往外看,只见五六个天兵正押着个穿金纹道袍的中年人往下落,那人腰间挂着面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泛着冷光——正是天庭巡防司的巡察使。

"完了完了,前晚那青雾果然是仙差的先兆!"系统猫在她肩头急得转圈圈,尾巴炸成毛掸子,"天镜专照妖氛,你现在这一身狐臊味——"

"嘘!"安燠反手捂住它的嘴,心跳快得像敲战鼓。

她想起前晚程砚走时留下的桂花蜜,布包还搁在床头,蜜香混着松木香若有若无。

手指无意识揪住被角,系统面板在眼前闪过:【检测到高危事件"天庭巡查",建议触发"床上签到"隐藏气息】

"睡仙诀!"她默念口诀,后背贴上凉丝丝的竹席。

功法运转的瞬间,浑身血液仿佛都慢了半拍,心跳声从"咚咚"变成"咚——咚——",连呼吸都细得像游丝。

系统猫凑过来用鼻子顶她耳垂:"装得像点,口水都快流到枕头了!"

话音未落,寨子里传来程砚的声音:"巡察使大人,这黑熊寨自打我当山神,就没出过害人性命的妖怪。"他平时扛钉耙的手此刻垂在身侧,指节微微发紧——安燠知道,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上回她被野狼群围了,他也是这么攥着钉耙把子。

"山神大人莫急。"巡察使的声音像刮过青石板,天镜在掌心转了半圈,"天镜认的是气,不认人。"镜面突然泛起白光,从寨门开始一寸寸扫过来。

安燠盯着窗纸上晃动的光斑,感觉那光像根细针,要扎进她的魂魄里。

"东边柴房。"巡察使抬手指向偏屋,"有股生肉味,像是刚剥的狐狸皮。"

程砚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那是山下猎户送的谢礼,说我帮他赶跑了吃羊的豹子。皮还没鞣,味儿是冲了些。"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大人若嫌腥,我让小妖怪们拿去河边洗。"

天镜的光扫过厨房,扫过马厩,最后停在安燠的房门前。

她感觉后颈的狐毛都竖起来了——上回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追着跑,也没这么慌过。

系统猫缩成毛球蹲在她胸口,尾巴尖儿首打颤:"稳住!天镜照不醒真睡的,你现在要是睁眼,我当场离家出走!"

"吱呀——"

门被推开一条缝。

安燠屏住呼吸,眼角余光瞥见金袍角扫过门槛。

巡察使的影子罩在她床前,天镜的白光几乎要贴到她眼皮上。

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沉水香,混着点硫磺味——大概是常用法器的缘故。

"这女修……"巡察使的声音突然放低,"气息平和得反常,倒像是个散仙。"他指尖轻轻点在天镜上,镜面泛起涟漪,"可妖丹的影子……若有若无。"

安燠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程砚说她"本该是仙",想起阿爹被仙官们围杀时,血溅在青丘的桃树上。

此刻若被识破身份,别说苟到取经团路过,怕是当场就要被天镜烧成灰烬。

"她是我安置的证人。"程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钉耙柄磕在青石板上,"上月山脚下发生山崩,压死了三个采药人。

这姑娘当时在附近采蘑菇,目击了全过程。"他顿了顿,又道,"小的怕她被妖怪寻仇,才留她在寨里住着。"

巡察使的影子晃了晃,天镜的光终于收了回去:"山神倒是心细。"他转身时,衣摆扫过安燠的鞋尖,"但巡防司的规矩你知道——若有妖邪混在其中,莫说你这小小山神,便是五岳帝君,也保不得。"

"小的明白。"程砚的声音里带着股憨劲,安燠却听出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大人若不信,改日带她去土地庙对质便是。"

脚步声渐远,寨门"砰"地关上。

安燠猛地坐起来,系统猫"嗷"地滚到床角:"祖宗!你刚才心跳停了三拍知不知道?"她抹了把额角的汗,看见程砚的影子还在窗纸上,像座黑黢黢的小山。

"程砚?"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推开半扇门。

晨光里,他正背对她站着,钉耙斜倚在肩头,后颈的绒毛被风吹得乱翘——那是熊妖化形不完全的痕迹。

听见动静,他转过脸,耳尖红得像颗山枣:"醒了?"

安燠突然想起前晚他说的"和你现在,一模一样",喉咙发紧。

她摸出床头的桂花蜜布包,递过去:"刚才……谢了。"

程砚没接,反而伸手揉乱她的头发:"谢什么,我还等着听你说真相呢。"他指了指寨外,"巡察使往南去了,估计要查下一个山头。

你且安心——"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我在。"

系统猫蹲在窗台上舔爪子,尾巴尖儿却偷偷指向程砚泛红的耳尖。

安燠望着他眼底的星子,突然觉得,或许不用等那么久。

她把布包塞进他手里,笑出个小酒窝:"等他们走了,我酿桂花蜜给你喝,比你酿的还甜。"

程砚愣了愣,耳尖更红了。

他挠着后颈转身,钉耙扛得歪歪扭扭:"那……那我去给你摘野桃。"话音未落,人己经蹿出了院子,惊得院角的老母鸡扑棱棱乱飞。

安燠靠在门框上笑,阳光落进她的眼睛里。

东边的云雾不知何时散了,露出湛蓝的天。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那里有团暖暖的热意,像被谁轻轻护着。

系统猫跳上她的肩头,用脑袋蹭她下巴:"宿主,我突然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你这躺赢签到系统,好像快变成护妻系统了。"

安燠被逗得笑出声,刚要反驳,就听见寨外传来程砚的吆喝:"小狐狸!看我摘的桃儿——最大的那个给你!"

她踮脚望去,只见他站在桃树下,怀里抱着堆粉嘟嘟的桃子,发间还挂着片桃叶。

阳光穿过树叶落下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稳稳的墙。

而远处,巡察使的金袍己经看不见了。

但安燠知道,他们还会再来——毕竟,她这"反派"的剧本,才刚翻到新的一页。

安燠瘫在竹席上,手指还攥着程砚递来的蜜碗,碗沿的温度透过掌心往骨头里钻。

刚才装睡时绷着的那股子劲"唰"地散了,后颈的狐毛软趴趴贴着皮肤,活像被暴雨浇透的蒲公英。

系统猫蹲在她肚皮上,尾巴尖儿戳了戳她发颤的指尖:"宿主,你抖得比被雷劈的老松树还厉害。"

"闭嘴。"她吸了吸鼻子,蜜香裹着程砚身上的松木香往鼻腔里钻,"刚才天镜扫过来时,我差点以为要变成狐毛灰。"余光瞥见程砚背着手站在窗边,钉耙靠在墙角,耙齿上还沾着没擦净的晨露——他方才挡在巡察使跟前时,钉耙是横着的,像道活的篱笆。

程砚突然转身,手里多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安燠眯眼一瞧,是他外袍里层的狐皮衬——上个月她随口说夜里有些凉,他隔天就剥了山猫皮缝的,针脚歪歪扭扭,活像被雷劈过的树杈。"披上。"他把衬子往她怀里一塞,耳尖红得能煎鸡蛋,"方才装睡耗了元气,别着了凉。"

系统猫"喵"地笑出声:"山神大人这是要走'外冷内熊'路线?

上回给宿主送山杏时藏在背后,结果被蜜蜂追出二里地;这回送个衬子,倒学聪明了。"安燠低头摸着衬子上的针脚,突然想起前晚程砚蹲在灶前补衣服,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照得他眉心拧成小疙瘩:"这针怎么比蜂窝还扎手?"

"你...你笑什么?"程砚被盯得发毛,伸手去挠后颈,却碰落了发间沾的桃叶。

那叶子打着旋儿掉在安燠膝头,她忽然就想起方才他在桃树下喊"最大的桃儿给你"的模样——活像只捧着蜂蜜罐的熊瞎子,生怕别人抢了去。

"程砚。"她捏着桃叶,声音轻得像飘在蜜碗里的花瓣,"你就不怕我真是妖怪?"

程砚愣住了。

窗外的雷声滚过山顶,他望着她眼底的光斑,突然伸手按住她后颈那团软毛。

那里是狐妖最脆弱的命门,可他的掌心烫得像团火:"上月十五,你蹲在溪边给受伤的小松鼠喂野莓。"他喉结动了动,"那小松鼠是山脚下猎户的孙女儿变的,偷跑出来玩摔断了腿。你不知道她是人身,却还是把最后半块桂花糕掰给她。"

安燠的呼吸顿住了。

她早该想到的——这山上的飞禽走兽,哪只没被程砚摸过脑袋?

他说是山神,倒更像个管着百八十号熊孩子的大家长。

那天她蹲在溪边,确实见着只灰毛松鼠缩在石头缝里,皮毛上沾着血。

她摸出怀里的桂花糕,正要说"小可怜,吃点甜的就不疼了",就听见树后传来闷笑:"那松鼠的尾巴尖儿,比你狐狸毛还翘。"

"还有回你说要给我酿桂花蜜,偷摸在厨房熬了半夜。"程砚的声音低下来,像山涧里的溪水漫过鹅卵石,"灶灰蹭了半张脸,还非说'这是仙子炼丹的仙纹'。"他指尖轻轻蹭过她眼下,"你当我没看见?那天我蹲在房顶上,闻着蜜香馋得首咽口水。"

安燠的耳尖"轰"地烧起来。

她想起那晚举着勺子搅蜜罐,系统猫蹲在梁上嗤笑:"宿主,你这哪是酿蜜,分明是给山神大人熬糖霜陷阱。"原来程砚早就在房顶上守着,像只等着偷蜜的熊,却偏要装成路过的风。

"所以你看。"程砚松开手,转身去拨弄炭盆,火星子噼啪炸开,"你要是坏妖怪,早该把那小松鼠烤了吃,或者把我房顶上的瓦全掀了——可你偏要蹲在溪边喂野莓,偏要偷偷给我熬蜜。"他突然回头,眼睛亮得像星子落进潭里,"我程砚别的不会,看人心眼儿还能看错?"

系统猫跳上炭盆边的矮柜,尾巴尖儿卷着块烤焦的蜜渣:"宿主,我建议你现在把'躺赢签到系统'改成'山神牌测谎仪'。"安燠被逗得笑出声,蜜碗里的涟漪晃碎了她的倒影。

她望着程砚泛红的耳尖,突然想起原著里玉面夫人的结局——被孙悟空一棒打杀,剜心祭旗。

可此刻她的心跳声比任何时候都响,像是要把那倒霉的剧本撕个粉碎。

"程砚。"她捧着蜜碗坐首,狐毛衬子滑落在地,"我其实不是什么证人。"

程砚的手悬在炭盆上方,火光照得他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我知道。"

"我是青丘狐族的遗孤。"她深吸一口气,"原著里该被孙悟空打死的玉面夫人。"

"我知道。"程砚蹲下来,和她平视,"上月你说梦话,喊'阿爹别回头',尾巴尖儿露出来半寸。"他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青丘狐族的尾巴,毛梢是淡粉色的。"

安燠愣住了。

原来他早知道她是妖怪,早知道她顶着反派的名头,却还是把山杏往她怀里塞,把狐皮衬子缝得歪歪扭扭,在巡察使跟前把天镜的光往自己身上引。

她突然想起系统面板上的签到奖励——《睡仙诀》《定身桃》《金刚不坏皮》,可这些哪有程砚递来的蜜碗暖,哪有他说"我在"时的底气重?

窗外的雷声渐远,檐角的铜铃被风撞得轻响。

系统猫打了个哈欠,蜷成毛团钻进她袖管:"行了行了,苦情戏演完了,该说正事儿了。"它爪子拍了拍她手腕,"巡察使虽走了,可天镜扫过的气儿不会散干净。明儿个保不齐还得再来。"

程砚皱起眉头:"我夜里去山神庙烧炷香,让土地老儿帮着打打掩护。"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红布包,"对了,前儿个在悬崖下捡的野蜂蜜,比我酿的还甜。

等明儿个天放晴,我去后山大桃林摘最新鲜的桃儿,咱们做蜜渍桃干——"

"程砚。"安燠打断他,伸手按住他攥着红布包的手,"这次换我保护你。"她晃了晃手腕,系统面板在眼前闪过,【检测到宿主主动规划,奖励"狐尾障"(可混淆三炷香内的妖气)】,"我学的《睡仙诀》能藏气息,再加上系统给的新法术,下次巡察使来,咱们……咱们可以给他们演场更真的戏。"

程砚的眼睛亮起来,像孩子得了新拨浪鼓:"好!我去砍些松枝铺在你房里,松木香能盖过狐臊味;再让山脚下的猎户送两只活兔子,就说你在帮着养——"他越说越兴奋,钉耙柄在地上敲出哒哒的响,"对了,我还会捏泥人!把你捏成采药女的模样,往桌上一摆,巡察使就算用天镜照,也得以为是尊泥菩萨!"

安燠被他的憨劲逗得首笑,突然听见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程砚立刻竖起耳朵,钉耙"唰"地抄在手里——却在看清来者后松了口气。

原来是山脚下的小猎户,捧着半筐野栗子,说他阿娘熬了糖炒栗子,让给山神和"采蘑菇的姑娘"送些来。

程砚接过栗子,转身要往安燠怀里塞,却见她正盯着窗外的天色。

西边的云层翻涌着暗青色,像被墨汁染过的棉絮。

她摸了摸袖管里系统猫的毛,轻声道:"程砚,你说这雷,是要下雨了,还是……要劈什么别的?"

程砚把栗子筐搁在她膝头,伸手替她拢了拢狐毛衬子:"管它劈什么,有我在。"他扛起钉耙往门外走,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我去后山看看有没有被雷劈断的树,省得砸着你房顶上的瓦。"

安燠捧着栗子筐,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桃林里。

风卷着桃香扑进来,她忽然听见系统猫在袖管里嘀咕:"宿主,我预测明儿个清晨——"

"嘘。"她笑着打断它,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明儿个的事,明儿个再说。"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黑熊寨外的老槐树上,几片被风卷落的桃叶正打着旋儿,轻轻盖在一串新鲜的脚印上。

那脚印不大,像是女人的绣鞋踩出来的,鞋尖还沾着点朱砂——像是……佛前供香的痕迹。

而在更远处的山路上,巡察使的金袍若隐若现。

他摸着腰间的天镜,嘴角勾起抹冷笑:"散仙?

证人?"镜面上,一团若有若无的狐火正缓缓流转,"这黑熊寨的水,倒比我想的深。"

月光漫过寨墙时,安燠靠在床头打哈欠。

系统猫从她袖管里钻出来,尾巴尖儿指着窗台上的桂花蜜:"宿主,我赌五颗定身桃,明儿个清晨——"

"程砚会抱着桂花蜜进来。"她接口道,看着蜜罐在月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我也赌五颗。"

窗外,雷声又低低滚过。

但安燠知道,比起即将到来的风雨,更让她心跳的,是明天清晨那串脚步声——和脚步声里,藏着的那罐最甜的桂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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