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泠印社的风铃在雨声中叮当作响。
张海客猛打方向盘,破旧的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青石板路上。副驾驶座上,安安被惯性带得往前一冲,锁骨处的金色纹路在昏暗车厢里微微发亮。
“到了。”张海客熄火,从后座拽出背包,“能自己走吗?”
安安试着活动肩膀。坠崖时的伤口己经止血,但肌肉仍火辣辣地疼。她点点头,跟着推门下车。冰冷的雨水立刻顺着脖颈灌进衣领,让她打了个寒颤。
印社门前的青铜貔貅在雨幕中泛着幽光。张海客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侧面的石雕麒麟处,将拇指按在麒麟眼睛上。细微的机关转动声后,一道暗门无声滑开。
“记住,”他压低声音,“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
******
地下室,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草药味。
安安跟着张海客走下螺旋楼梯,发现整个空间被改造成了简易医疗站。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的手术台,台面刻着繁复的星象图,西周摆满了她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又带伤员来蹭饭?”
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人从药柜后伸出头来。他看起来三十出头,左手腕戴着黑檀手串,右手却夹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最让安安惊讶的是他的眼睛——宛如深邃的夜空,闪烁着智慧与好奇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秘密。
“吴邪。”张海客微微点头,“族长呢?”
“里间喂猫呢。”被称作吴邪的男人放下茶杯,走到安安面前,“这就是那个二十七号?”他突然伸手按在安安锁骨的金纹上,"颜色比照片上深啊。"
触碰的瞬间,手术台的星象图突然亮起金光。吴邪脸色骤变,猛地后退:“小哥!快来!”
里间的门帘被掀开。安安抬头,看见个穿藏蓝色连帽衫的高挑男人走出来。他整个人像柄出鞘的刀,腰间悬着的黑金古刀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光是存在就让空气变得锋利。
“族长。”张海客单膝跪地。
张起灵径首走到安安面前,手指虚按在她眉心三寸处。没有任何接触,安安就感觉有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躺下。”他指向手术台。
******
手术台面的冰凉透过单薄衣料传来。
安安仰面躺着,看着张起灵戴上医用手套。他的手指悬空划过她锁骨的金纹,那些纹路竟像被唤醒般开始流动,在皮肤表面形成新的图案。
“血脉纯度40%。”张起灵的声音没有起伏,“恢复中。”
吴邪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全身扫描显示,她体内还有微量抑制剂残留。”
张海客突然插话:“查一下…是否怀孕。”
室内顿时安静。安安浑身一僵,想起悬崖上汪灿的宣言。张海客立刻解释:“悬崖上汪灿说她...我们不确定真假。”
张起灵的手虚按在安安下腹部,距离皮肤始终保持着三毫米。片刻后,他收回手:
“没有。”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张起灵接下来的动作让安安差点跳起来——他突然掀开她后背的衣服,手指沿着脊椎一路按压。
“这里。”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钥匙。”
吴邪连忙拿来便携超声仪。屏幕上清晰显示,安安的第七节腰椎周围的组织呈现出奇特的晶体结构,像是一把钥匙。
“不是植入物…”吴邪倒吸冷气,“她本身就是钥匙?”
张起灵点头,突然抽出黑金古刀。刀锋在灯光下流转着奇异的光泽,与安安脊椎处的晶体结构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终极…”吴邪轻声说,“汪家知道吗?”
“他们只想要麒麟血裔。”张起灵收刀入鞘,“不知道钥匙的事。”
******
地下室灯光昏黄温暖。
与想象中不同,这里被布置成了舒适的休息区。安安裹着毛毯,小口喝着吴邪特制的药茶。她的金纹在药茶作用下渐渐明亮,皮肤下的金光流动得更活跃了。
“所以汪家不知道她是钥匙?”吴邪给张起灵倒了杯茶。
张起灵摇头:“他们只认麒麟血。”
张海客正在整理绷带:“汪家历代都在寻找能诞下纯血麒麟后裔的女性。”
安安握杯子的手微微发抖。她想起实验室里那些编号档案,想起汪灿父亲说的“二十七号是最完美的容器”。
“钥匙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发抖。
“出生时。”张起灵突然开口,“你的家族是守门人分支。”
吴邪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旧的族谱:“徐小姐,你的曾祖父是不是叫张瑞山?”
安安瞪大眼睛。她不知道,爸爸妈妈没有告诉过她。
“你的原名是张安安。”吴邪合上册子,“守门人一脉的血统会在特定后代身上苏醒,形成天然钥匙。汪家误打误撞找到了你,却不知道你真正的价值。”
吴邪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屏幕,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汪灿带着人往杭州来了。”
“他们来了。”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静,“比预计快。”
吴邪叹了口气,“张安安小姐,看来你的疗养假期要提前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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