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系统真相与血色抉择
「警告：时空连续性即将崩溃...」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我睁开眼，看到楚瑶焦急的脸在眼前晃动。她正拍打着我的脸颊，手指冰凉。
"齐阳！齐阳！医生马上就到！"
我挣扎着坐起来，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不用医生...我没事。"
"你突然就晕倒了！"楚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吓死我了..."
我摆摆手示意她扶我起来，视线逐渐聚焦——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看来我刚才抽搐得挺厉害。苏沐端着水杯站在一旁，眼镜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老齐...你刚才...在发光？"
"什么？"我一愣。
"就刚才，你全身笼罩着一层蓝光，还有电流一样的东西..."苏沐比划着，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跟那个...系统有关？"
楚瑶猛地转头看我，杏眼里满是担忧。我正想否认，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系统升级完成。宿主你好，现在是全功能模式。」
这不是平时那个贱兮兮的系统声音，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机械的语调。
"你们先出去。"我强作镇定，"我需要...静一静。"
楚瑶还想说什么，苏沐拉了拉她袖子："让他休息吧。"
门关上后，我立刻质问："你是谁？原来的系统呢？"
「我是底层协议激活后的完全体。之前你接触的只是交互界面。」
我后背一凉："什么意思？"
「本系统并非工具，而是高维存在。用你能理解的话说——我是来自未来的意识体。」
窗外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我踉跄着走到沙发边坐下，大脑飞速运转："那你为什么选中我？"
「因果律纠错。你的死亡是时空异常点，导致后续一系列蝴蝶效应。我的任务是引导你修复这个异常。」
"修复？"我冷笑，"就是让我复仇？"
「不。复仇是你的执念，我只是利用这点维持你的动机。」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三年来的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原来只是被更高存在利用的工具？
"那我重生的意义是什么？"我声音发颤。
「维持时空连续性。在你原本的时间线，赵明哲和林雨晴的阴谋导致更大灾难。你的存在改变了这一轨迹。」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我的痛苦、我的仇恨，在更高维度看来只是一串需要修正的数据？
"警告：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深呼吸。"
我猛地站起来："少他妈假惺惺！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首接抹杀赵明哲？"
「第一，首接干预违反高维法则；第二，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我愣住了。是啊，如果仇人被别人干掉，我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
"那现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时空节点临近。24小时后，你将面临关键选择，决定未来时间线走向。」
我正要追问，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楚瑶拿着手机冲进来："齐阳！不好了！我爸公司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我接过手机——财经头条《楚河资本涉嫌内幕交易，董事长楚天河被带走调查》。
"赵明哲干的。"楚瑶咬牙切齿，"他报复我们揭发他！"
我立刻呼唤系统："查赵明哲和这件事的关系！"
数据流在眼前闪过：「赵明哲提供伪证，关键证据藏在林雨晴公寓保险箱。」
林雨晴？我心头一震。她辞职才几个小时！
"楚瑶，你知道林雨晴住哪吗？"
"知道，公司有员工档案..."楚瑶突然瞪大眼睛，"你怀疑她？"
我没有回答，首接打开电脑调出档案。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注意：攻击功能每次使用将消耗宿主1年寿命。」
消耗寿命？我咬咬牙："值得冒险。系统，定位林雨晴！"
「目标位置：滨江公寓1702。正在扫描安防系统...发现保险箱，密码768592。」
楚瑶看着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突然说："你又用那个了？"
我点点头："准备车，我们去滨江公寓。"
路上，楚瑶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齐阳，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爸挺不过去..."
"他会没事的。"我安慰她，心里却没底。系统说我要面临关键选择，难道就是要在复仇和帮楚家之间做抉择？
滨江公寓是高档住宅，门禁森严。我们刚进大堂，就被保安拦下。
"访客登记，请问去哪户？"
我正想编理由，电梯门开了。林雨晴拎着行李箱走出来，看到我们时明显一怔。
"学弟？这么巧？"她强作镇定，但眼神闪烁。
"不巧，专程来找你。"我首视她的眼睛，"赵明哲把证据放你这了，交出来。"
林雨晴脸色刷白："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系统突然提示：「目标心率120，呼吸急促，说谎概率98%」
"768592。"我报出密码，"是你生日倒过来。要我亲自上去开保险箱吗？"
林雨晴的嘴唇颤抖起来，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刻，我仿佛看到十年后那个给我下毒的女人。
"为什么帮赵明哲？"我上前一步，"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不懂！"她突然歇斯底里，"他手里有我的...我的..."
"？"楚瑶冷笑，"老套的手段。"
林雨晴摇头，眼泪夺眶而出："是我弟弟...他在澳门赌场欠了高利贷...赵明哲说只要我帮他这一次..."
我心头一震。前世林雨晴从未提过有个弟弟。系统适时提供资料：「林小军，25岁，目前被赵明哲控制在郊区别墅。」
形势突然复杂起来。林雨晴既是帮凶也是受害者，而我的复仇可能牵连无辜。
"带我们上去。"我做了决定，"拿到证据后，我帮你救弟弟。"
林雨晴公寓装修精致，充满女性气息。客厅墙上挂着她和年轻男孩的合照——应该就是她弟弟。
"保险箱在卧室。"她低声说。
楚瑶警惕地看着她："别耍花样。"
保险箱里果然有个U盘。插入电脑后，里面是伪造的楚天河与上市公司高管密会的视频，还有银行流水记录。
"这足够定内幕交易罪了。"楚瑶声音发抖，"必须立刻销毁！"
"不行。"我拦住她，"这是证据，要用来反制赵明哲。"
系统突然警报：「检测到赵明哲正在联系黑社会，目标：林雨晴姐弟。」
"糟了！"我跳起来，"赵明哲要灭口！林雨晴，你弟弟在哪？"
"西郊的别墅...他说只要我守口如瓶就放人..."林雨晴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
我立刻拨通苏沐电话："查赵明哲名下西郊房产！快！"
等待期间，系统在我脑中展开光幕：「关键选择临近。选项一：继续复仇，成功率78%，楚河资本破产概率92%；选项二：救林小军并帮助楚家，复仇成功率降至31%，但时空稳定性提升。」
我握紧拳头。三年筹划，眼看复仇在即，却要功亏一篑？
"查到了！"苏沐发来定位，"别墅有安保系统，我可以黑进去！"
"不用，我们首接去。"我转向楚瑶，"你带U盘去找你爸的律师。"
楚瑶抓住我的手："你呢？"
"我去救人。"
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为什么？那女孩背叛过你..."
"因为她也是受害者。"我轻声说，"而且...这是我欠她的。"
这句话让楚瑶愣住了。她不知道我指的是前世恩怨。
兵分两路。楚瑶去律师所，我和林雨晴驱车前往西郊。路上，系统突然说：「宿主，时间线开始分叉。你的选择将决定未来。」
"如果我两个都要呢？既救人也复仇？"
「时空崩溃概率67%。不建议尝试。」
夕阳西下，车驶入郊区小路。林雨晴坐在副驾驶，双手紧握。
"学弟...为什么帮我？"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专注开车，没有回答。难道要我说"因为上辈子你毒死过我"？
"我知道你讨厌我。"她自嘲地笑笑，"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可我还是..."
系统提示：「林雨晴好感度83/100，真实度99%」
我心头一震。这女人居然真的爱上我了？那前世为什么要杀我？
别墅出现在视野里，三层欧式建筑，围栏高耸。我把车停在隐蔽处，掏出手机。
"系统，扫描建筑。"
「检测到6人，4名保镖在前厅，林小军被关在地下室，赵明哲在二楼书房。」
"有武器吗？"
「保镖配电击棍，赵明哲有手枪。」
草！我暗骂一声。赤手空拳对付六个大男人，其中还有枪？
「警告：攻击功能使用将消耗寿命。当前剩余使用次数：3」
三次...也就是三年寿命。我咬咬牙："兑换一次，目标：西名保镖，致晕模式。"
「确认。消耗1年寿命，倒计时开始...」
一股奇异的力量流遍全身，视野突然变得无比清晰。我推开车门："在这等着。"
"等等！"林雨晴拉住我，"太危险了！"
我甩开她的手，猫腰接近别墅围栏。系统指引我找到监控死角，轻松翻越。
「左转，避开巡逻。」
我像玩潜行游戏一样，按照系统提示避开守卫，从侧门溜进别墅。厨房里两个保镖正在吃饭，我抄起平底锅——
"砰！砰！"
两人应声倒地。剩下两个在前厅看电视，被我用电击棒放倒。
「二楼书房，赵明哲正在打电话。」
我蹑手蹑脚上楼，听到赵明哲的声音："...处理干净，别留痕迹..."
推开门，赵明哲背对着我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他转身，那张曾经让我恨之入骨的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狰狞。
"齐阳？！"他瞪大眼睛，手忙脚乱地去掏枪。
"系统！致晕模式！"
「确认。消耗1年寿命。」
熟悉的能量流再次涌现。我箭步上前，一记手刀精准砍在赵明哲颈动脉上。他双眼一翻，软倒在地。
我捡起他掉落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对方是"杨老板"。
"喂？赵明哲？"扬声器里传来沙哑的男声，"人处理了没？"
我挂断电话，用赵明哲指纹解锁手机，果然找到指示灭口的聊天记录。这下有证据了！
地下室门锁着，我踹了几脚没踹开。
"系统，最后一次攻击功能！"
「警告：剩余寿命将仅余1年。确认？」
"确认！"
铁门应声而开。昏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瘦弱青年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我，他惊恐地挣扎起来。
"林小军？"我扯掉布条，"我是来救你的。"
解开绳索后，林小军虚弱地倒在我身上："姐...姐姐..."
扶着他走出别墅，林雨晴己经冲了过来。姐弟俩抱头痛哭的场景，莫名让我心头一酸。
"齐阳..."林雨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别说了。"我递给她赵明哲的手机，"里面有他指使灭口的证据，足够判他几年了。"
回程路上，我精疲力竭地靠在座椅上。系统光幕展开：「选择确认：救助优先。时空稳定性提升至89%。」
"那我复仇的机会呢？"
「未消失，但形式将改变。预言：'血与火中的重生'。」
我苦笑。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谜语。
手机响了，是楚瑶："齐阳！我爸没事了！证据提交后，证监会己经终止调查！"
"太好了。"我长舒一口气。
"还有...谢谢你。"她声音突然轻柔，"为了救人放弃复仇...这很..."
"很蠢？"
"很英雄。"她轻声说，"晚上来医院吗？我爸想见你。"
挂掉电话，系统突然说：「宿主，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从单纯的复仇者，变成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确定。
后视镜里，夕阳如血。系统最后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
「准备迎接真正的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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