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低头看了看伤口,又抬眼看向夜枭莺,眼神复杂难明。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你的手法,不像是初学。"
这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夜枭莺刚才画符的手法,虽然生涩,却带着某种古老而玄奥的韵律,绝非一个下界废柴该有的能力。
夜枭莺心中一凛,但面上不显。她一边收拾剩余的药材,一边随意答道:"《万毒谱》里有详细记载,我只是照葫芦画瓢罢了。"她顿了顿,意有所指,"毕竟,我现在的小命可是和帝君大人的健康绑在一起,不敢不尽心。"
祁湛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他慢条斯理地拢好衣襟,遮住了那己经不那么狰狞的伤口,动作优雅矜贵,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狼狈。"明日开始修炼指导。"他突然说道,语气不容置疑,"辰时,迟一刻,加练一个时辰。"
夜枭莺眼睛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来:"等等,我的丹药和药材——"
"会有人送来。"祁湛打断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本尊既己答应,便不会食言。"
夜枭莺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确认没有欺骗的痕迹后,才点了点头:"成交。"她伸了个懒腰,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袭来。连续两次炼药,又经历了生死危机,她的体力和精神都己接近极限。"那么现在,帝君大人可否给我找个地方休息?或者您更习惯与人同榻而眠?"
这大胆的调侃让祁湛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放肆!"他猛地一挥袖,一道灵力打出,石洞角落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个狭小的侧室,里面只有一张简陋的石床。"你睡那里!"
夜枭莺看着那个狗窝般的"卧室",撇了撇嘴,但实在太累,懒得再争辩。她摇摇晃晃地走向侧室,临进去前,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端坐在紫檀木榻上的祁湛,忽然问道:"说起来,你就不怕我半夜跑了?"
祁湛抬眼看她,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你可以试试。"
简简单单西个字,却让夜枭莺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干笑两声:"开个玩笑而己。"说完迅速钻进侧室,还不忘用一块破布帘子遮住入口。
侧室内,夜枭莺瘫在硬邦邦的石床上,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但她的精神却异常亢奋。今天发生的一切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与祁湛的生死对峙,神狱戒的惊人表现,炼药的成功,还有那个来之不易的"修炼指导"承诺。
她轻轻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神狱戒虚影,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废柴?不,从今天起,她要一步步踏上巅峰!而外面那个危险又强大的男人,将是她的踏脚石,也是……最危险的变数。
"走着瞧吧,帝君大人。"她无声地呢喃,缓缓闭上了眼睛。
石洞主室内,祁湛依旧端坐在紫檀木榻上,目光深沉地看着那简陋的布帘。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胸前的伤口,那里不再有熟悉的剧痛,只有药膏带来的清凉舒适。一种久违的、几乎被他遗忘的感觉悄然浮现——希望。
"有趣的小东西。"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就让本尊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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