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二种。"
夜枭莺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却依旧死死盯着祁湛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精准的数字。
祁湛的手猛地一僵。
"三百七十二种方法。"夜枭莺艰难地继续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挤出来的，"包括上界药王谷的'九转还魂丹'，天机阁的'逆命七星阵'，甚至……魔域的'血炼换骨术'。但都失败了，不是吗？"
这些名字，每一个都足以在上界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是"血炼换骨术"，那是魔域禁术，为正道所不齿！祁湛的眼底终于浮现出真正的震惊！这些尝试，都是他最大的秘密，这个下界少女怎么可能知道？！
"你——"
"《万毒谱》。"夜枭莺趁他震惊之际，猛地掰开他的手指，踉跄后退两步，剧烈咳嗽着，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神狱戒内有《万毒谱》，记载诸天万界一切奇毒特性与解法。九幽噬心毒……只是其中一页。"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祁湛猛地从榻上站起，身形却因剧毒和伤势而晃了晃，不得不扶住案几。他的眼中，震惊、怀疑、狂喜、警惕……无数情绪如同风暴般翻涌！
《万毒谱》！记载解毒之法的神物！若真如此……
"条件。"他最终压下所有情绪，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但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内心的波澜，"你的条件。"
谈判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夜枭莺深吸一口气，平复喉咙的疼痛。她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第一，我为你解毒，你保我性命无忧，不得以任何形式加害、控制于我。"她竖起一根手指，眼神锐利如刀，"第二，解毒所需一切资源，由你提供，不得有误。第三——"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锋芒：
"我要修炼。真正的修炼。从基础开始，最正统的功法，最扎实的指导。你亲自教。"
最后西个字，她说得极重。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一个下界废柴，没有背景，没有资源，就算有神狱戒，也难以真正踏上巅峰。而眼前这个男人，哪怕重伤中毒，依旧是上界帝君！他的指点，价值连城！
祁湛的眼神变得极其古怪，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女。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冰面碎裂，带着一种危险的、却又莫名愉悦的意味。
"小丫头，你可知'本尊亲自指导'意味着什么？"他缓缓首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夜枭莺完全笼罩，"上界多少天骄挤破头也求不到的机缘，你一张口就敢要？"
夜枭莺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我给的，是'解毒'的希望。这个价码，只低不高。"
空气凝固了一瞬。
"可。"祁湛最终吐出一个字，随即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变得危险起来，"但本尊也有一个条件。"
"说。"
"解毒期间，你需随侍左右，寸步不离。"他的目光落在夜枭莺左手无名指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偏执的暗芒，"本尊要亲眼看着……这枚戒指，如何运作。"
寸步不离！这是监视，是控制，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夜枭莺心知肚明，但此刻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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