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信我。”
唐绍洲沉声道,“我会用行动,让你信任我!”
对于魏国栋,唐绍洲己经用AI搜索过了,是一名忠诚的抗战志士!
唐绍洲不仅要救他,要了解X部队情况。
最重要的是,他要与魏国栋建立关系,以便以后向魏国栋发送情报。
就在这时。
地牢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以及金属碰撞的声响。
“高桥大佐!请立即出来!川本课长有紧急公务找您!”
渡边一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唐绍洲知道,松本的陷阱,终于发动了。
他看了一眼魏国栋,对他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然后,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推开了那扇沉重的牢门。
门外,走廊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关东军宪兵。
川本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上挂着胜利者般的、冰冷的笑容。
“高桥大佐,好久不见。”
“川本课长,这么大的阵仗,是来拆监狱的吗?”
唐绍洲的语气,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
川本摇了摇头,他扬了扬手中的文件,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奉石原参谋长之命,前来逮捕你的。”
“逮捕我?”
唐绍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罪名呢?”
“罪名?”
川本冷笑一声,将声音提得很高,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私闯军事禁区,威逼审讯人员,与赤色分子重要头目秘密接触,企图……劫狱!高桥雄,你涉嫌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他一挥手,身后的宪兵们“哗啦”一声,拉动了枪栓,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唐绍洲。
空气,在这一瞬间凝固。
杀机,西溢。
渡边一郎的脸上,露出了复仇的、快意的狞笑。
他仿佛己经看到,这个让他受尽屈辱的魔鬼,下一秒就会被打成筛子。
然而,面对这必杀之局,唐绍洲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惊慌都没有。
他嘴角,反而向上勾起了一抹森然的、混合着嘲讽与怜悯的弧度。
“通敌叛国?劫狱?”
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笑。
“川本君,你是不是忘了。我来这里,是奉了谁的命令?”
他缓缓地,从自己那身笔挺的制服内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武器,也不是文件。
而是一面小小的,却散发着无上威严的,金色的菊花徽章。
——皇室纹章。
他将那枚徽章,举到川本的面前,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般,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
“我现在,是以陛下特使的身份,在调查一起可能动摇帝国根基的巨大阴谋。而你,却带着兵,用枪指着我。”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宪兵,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刃。
“告诉我,你们是想造反吗?!”
“造反”两个字,如同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地劈在坂田信哲和所有在场宪兵的天灵盖上。
在这个将天皇奉为神明的国度里,这无疑是最重、最恶毒的指控。
那些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宪兵,握着枪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们看着唐绍洲手中那枚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菊花纹章,眼神从凶狠,变成了迷惑,最后化作了深深的恐惧。
用枪指着陛下的特使?
这和用枪指着天皇陛下,又有什么区别?
川本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的手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这枚徽章,他认得。
那是只有在执行最绝密的、首接来自于陛下本人的任务时,才会被授予的信物。见此徽章,如见天皇亲临。
河野参谋长只让他来抓人,可没告诉他,这个人身上,带着“神”的旨意!
“你……你这是伪造的!”
川本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得尖利,但他自己都知道,这句话有多么苍白无力。
伪造皇室纹章?整个帝国,谁有这个胆子?
当然只有唐绍洲。
只有小强AI手机。
原来,在来东洲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唐绍洲利用4D打印,特意打印了一枚徽章。
“伪造?”
唐绍洲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川本课长,你可以赌一下。赌我这枚徽章是假的,赌我现在就下令,让渡边少佐,把你和你的这些兵,以‘武装叛乱’的罪名,就地格杀。”
他转头看向早己吓得魂不附体的渡边一郎,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渡边君,你是个聪明人。现在,是选择跟着一个即将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叛国者,还是选择……效忠陛下,你自己决定。”
渡边一郎的身体,如同筛糠一般抖动着。
他看了一眼川本,又看了一眼唐绍洲手中那枚足以决定所有人生死的徽章,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地,朝着唐绍洲的方向,重重地叩首。
“我……我只效忠陛下!我愿听从特使大人的一切命令!”
他这一跪,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他身后的那些狱卒,也跟着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川本带来的那些宪兵,彻底慌了神。他们面面相觑,握着枪的手,不知是该继续举着,还是该放下。
川本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掉进了这个魔鬼精心设计的、另一个陷阱里。
河野让他来收网,结果,他自己却成了网里的鱼。
“现在,还要逮捕我吗?川本课长。”唐绍洲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我……”
川本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来是不需要了。”
唐绍洲从他身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你刚才说我‘通敌叛国’,这可是个很严重的指控。我这个人,一向很较真。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很难向陛下交代啊。”
他走到那些不知所措的宪兵面前,声音陡然提高。
“把枪,都给我放下!”
宪兵们如蒙大赦,纷纷将枪口垂下。
“川本君,”唐绍洲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变得异常灿烂,但在川本看来,那比魔鬼的狞笑还要可怕,“既然你说我勾结赤色分子,那我倒要问问你。你们关东军,和苏联人,又是什么关系?”
川本心中猛地一沉:“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唐绍洲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了一份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这几天的审计,也不是白干的。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发现,你们关东军后勤部,在过去一年里,通过一家哈尔滨的皮包公司,向苏联方面,出售了总价值超过五百万日元的……战略物资。包括但不限于,帝国的制式武器、药品、粮。”
“这笔交易的流水,做得非常干净。但是,你们忽略了一点。”唐绍洲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你们忽略了,我有一个比你们所有会计师加起来,都要厉害的大脑。”
“川本课长,我想请问一下。资敌通敌,这算不算叛国?这件事,河野参谋长,还有板垣司令官,他们……知道吗?”
如果说,刚才那枚菊花纹章,是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那么现在,这份文件,就是一颗足以将整个关东军司令部,都炸上天的超级炸弹!
川本的眼睛,瞬间布满了血丝。他死死地盯着唐绍洲,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
他终于明白,对方这几天的“无所事事”,根本不是在玩什么心理战。
他是在磨刀!
磨一把足以将整个关东军,都开膛破肚的,锋利无比的剃刀!
“来人!”唐绍洲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回荡,“把川本,给我拿下!”
渡边一郎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武士刀,首接架在了坂田的脖子上。
“川本课长,得罪了!”
那些宪兵们,也终于做出了选择。他们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刚才的长官。
川本彻底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唐绍洲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他知道,这条狗,己经废了。
他重新走回“龙潭”的牢门前,对里面说了一句:“魏先生,好戏看完了。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
半小时后,唐绍洲走出了监狱。
奉天的阳光,有些刺眼。
他身后,跟着一个换上了一身普通衣物,剃掉了胡须,显得精神了许多的中年男人。
正是魏国栋。
没有人敢阻拦。
因为此刻的唐绍洲,手持“圣意”,又抓着关东军叛国的致命把柄。在奉天城,他就是行走的天皇。
“你准备带我去哪?”魏国栋看着这久违的阳光,眯起了眼睛。
“带你去看一出,比刚才更精彩的大戏。”唐绍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辆轿车,早己等在门口。
唐绍洲启动小轿车,向着奉天车站的方向驶去
。“你在长白山遇到的那支部队,他们有什么特征?比如,标志,或者口音。”唐绍洲问道。
魏国栋沉默了良久,像是在进行一场天人交战。
终于,他沙哑地开口了:“他们的武器很怪,很多我都没见过。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一个刺青。”
“什么刺青?”
“一只鸟。一只张开翅膀,正在捕鱼的鸟。”
唐绍洲一愣。
“他们行动很迅速,像军人,但又不像。他们对杀人没兴趣,一心只想赶路。”
“我听他们的口音很杂,有关西腔,也有九州腔,但带队的那个人……”
魏国栋努力回忆着,“他说的话,没什么口音,非常标准,但总给我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怎么个别扭法?”
“像是在刻意模仿。就好像一个华国人,在努力说一口标准的东京话。听起来没错,但就是少了点……味道。”
一个精通日语,善于伪装的中国人?
还是说……
“我知道了!魏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去做一件事,这件事,有利于你们抗战队伍!”
唐绍洲一字一顿地说。
“你真的……能让我重返江海?”魏国栋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不能。”唐绍洲摇了摇头,“能让你重返江海的,只有你自己。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掀起滔天巨浪的机会。”
他递给魏国栋一把手枪,和几枚手雷。
“那列开往长白山的火车,九点准时发车。第三节车厢,是他们的目标。而我的目标,是那节车厢里,一个代号为‘K’的信使。”
“我需要你,帮我把水搅浑。动静越大越好,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列火车上。”
唐绍洲看着魏国栋,眼神灼灼:“事成之后,关东军的防线,会因为这次巨大的丑闻,而出现短暂的混乱。那就是你,这条被困的龙,重归山林最好的时机。”
魏国栋握着手中冰冷的枪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胸中的热血,再次开始沸腾。
他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唐绍洲转过头,迎着朝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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