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获得肖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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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意外获得肖烬的承诺

 

”解决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云淡风轻,坐进防弹车里,肖烬靠在椅背上,掏出那个佛像,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轻轻把它放入身旁的盒子里后,他撕开染血的袖口,露出肌肉虬结、线条分明的手臂上那道狰狞的擦痕。

“药箱。”他命令手下。

手下迅速递上药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想帮忙处理伤口。

“不必。”肖烬自己熟练地拿起消毒药水和纱布,动作利落,仿佛处理过无数次。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伤口不是长在自己身上。他一边处理,一边对着通讯器简洁下令:“A组,清理现场,查清楚是谁。B组,去园区,把那个叫‘子禅’的带出来。”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吩咐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手下立刻应声:“是,老大!”

我的心猛地一跳!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他…他派人去救弟弟了?!就这么简单?甚至没有再多看我一眼,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

肖烬处理完伤口,随意将染血的纱布丢在一旁。他这才抬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向我,极具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也许是觉得我还算“有点价值”的评估?

“今晚的事,”他开口,嘴边带着一丝戏谑地笑“你那张嘴(指鉴宝能力),还有点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撞红的肩膀和有些凌乱的头发,“至于你弟弟……算你今晚‘有点用处’的报酬。人,会给你带回来。”

他的语气像是冷酷的交易和居高临下的施舍。

但足够了!只要弟弟能回来!

巨大的狂喜和后怕交织着冲击着我,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不是为了他手臂上那道狰狞的擦痕,不是为了他那刻入骨髓的冷酷,仅仅只是为了那句“会给你带回来”所点燃的、几乎要焚尽心肺的希望之火!

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息。肖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失血让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像一尊冷硬的大理石雕像。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倾身凑近!

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的阴影。

“你来这之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失血后的沙哑,却依然像冰棱刮过耳膜,“就没想过这场面?”

“我不是害怕,”我首视着他幽深的眼睛,“我很谢谢你。”这句感谢是真心的,即使包裹在冰冷的交易外壳下。

肖烬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一顿,眼神中似乎带了一丝困惑与懵懂,他显然很少见到这么真挚的表情,他手指摩梭着手里的盒子,想到当时母亲被害前的那个类似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狠戾,随即嘴角又扯了起来,”最好。“他看向了窗外,似乎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回到那座森严如堡垒的别墅,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低气压。肖老,那个络腮胡、气场如山岳般的男人,正坐着大厅的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看到肖烬手臂上包扎的痕迹,他浓密的眉毛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锐利如鹰。

肖烬挥退了手下,与肖老走到落地窗边的阴影处低声交谈。我识趣地待在远处,但凝滞的空气和两人脸上凝重的神色,都预示着风暴的来临。

“……太招摇了。佛像到手,你也挂了彩,‘慈悲宴’上这一枪,就是警告。”肖老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园区那边风声也紧,任务完成,该走了。多留一天,就多一分风险。”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走?弟弟还没救出来!

肖烬沉默着,侧脸线条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显得格外冷硬。他缓缓吐出一口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过来:

“再待几天。”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我这边,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等把那个小子捞出来。”

肖老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像刀子一样刮过肖烬的脸,又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赞同。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掐灭了雪茄,起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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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深处特有的阴冷气息似乎能钻入骨髓,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陈年木质腐朽的味道。肖烬靠在一张沉重的雕花椅上,姿态慵懒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像一头休憩却随时能暴起的猛兽。为了尽快摆脱他目光的审视,也为了维持表面那点可怜的“感激”,我端着一杯清水,尽量让脚步显得平稳,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声音刻意放得轻软而公式化:

“肖先生,请喝水。”

他没有立刻接,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从我手中的水杯,缓缓移到我的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审视。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充满嘲弄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调侃:

“学乖了?”

那眼神和语气像细针,刺得我指尖微麻。我压下心底的别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丝更温顺的笑意:

“应该的。当时如果不是您为了推开我,也不会受伤。” 这话半真半假,感激是真的,但此刻的讨好更多是为了履行他眼中“肖烬的人”的“本分”,以求速速离开。

他这才伸手接过水杯,指尖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带着一丝凉意。他并未喝,只是随意地将杯子搁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靠回椅背,目光投向窗外古堡幽深的庭院,语气变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记得就好。以后少自作聪明,别自以为是的给别人挡枪。” 他顿了顿,侧过头,眼神再次精准地锁住我,带着一种近乎睥睨的傲然,“我肖烬,还轮不上一个女人来挡枪。”

他话锋一转,首截了当,“你弟弟的事,我既然应了,自然会办妥。你也没必要在我眼前晃悠了。”

巴不得呢!

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涌上心头,驱散了刚才刻意的温顺。我的笑容一下子变得真实而灿烂,甚至带着点解脱的意味,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的!谢谢你,肖先生!”

说完,我转身就走,步伐轻快,只想立刻离开这个充满压迫感的空间,去探索这座神秘古堡的其他角落,哪怕那里布满未知的危险,也比面对他轻松自在。

然而,就在我快要踏出门口时,身后传来他一声极冷的、带着明显不悦的轻哼,那语气里,仿佛在发现我刚刚是装的之后,竟有一丝被愚弄后的愠怒。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脚步却没停,反而更快地消失在了门外的阴影里。管他呢,目的达到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沉浸在对古堡的探索中。那些尘封的走廊、挂满蛛网的房间、幽暗的地下室,都吸引着我。但奇怪的是,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偶尔抬头,总能在高处的回廊、悬空的露台,甚至某个不起眼的塔楼窗口,捕捉到肖烬的身影。他或站或坐,姿态永远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倨傲,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像在观察一件不甚满意的物品如何进行一场笨拙的表演。

一次,在一间堆满沉重废弃盔甲的房间,我试图挪开一面巨大的、镶嵌在墙上的盾牌,据说后面可能藏着机关。盾牌沉重异常,卡得死死的。我用尽全身力气,脸憋得通红,手臂酸痛,却纹丝不动。正当我再次咬牙发力,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后踉跄时——

“啧。”

一声熟悉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的咂舌声在门口响起。

肖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双手插兜,斜倚着门框,眼神里充满了“果然如此”的鄙夷。他大概实在看不下去我这副狼狈样,迈开长腿,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姿态走了过来,似乎打算接手这个“蠢女人”搞不定的麻烦。

就在他走到我身侧,带着一丝不耐烦准备伸手的瞬间——

“嘿——呀!”

我铆足了最后一股劲儿,猛地向上一提!那该死的盾牌竟在此时松动,被我狠狠地拔了出来!

然而,用力过猛加上重心不稳,沉重的盾牌边缘带着惯性,狠狠地向侧面甩去!

“砰!” 一声闷响。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惊恐地看到,那坚硬的金属边缘,不偏不倚,正正撞在肖烬伸过来的、刚拆掉绷带不久的手臂上!撞的位置,恰恰是之前为我挡下危险而留下的伤口附近!

肖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脸上的轻蔑、不耐瞬间被一种极度的震惊所取代。那双总是深不见底、掌控一切的眼睛,此刻瞪得很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绝伦的一幕。他甚至微微张开了嘴,像是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再次遭殃的手臂,又猛地抬头看向我,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震惊、荒谬、疼痛,还有一丝……被命运戏弄的茫然?

我吓得魂飞魄散,盾牌“哐当”一声脱手砸在地上。

“啊!对、对不起!肖先生!对不起!你…你没事吧?!” 我手忙脚乱地想去查看他的伤口,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咋突然过来了嘛!” 慌乱之下,这句带着点埋怨(虽然极其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

这下,肖烬的震惊瞬间转化成了更强烈的、带着怒火的不可思议。他捂着被撞疼的手臂,眼神锐利得像刀子,声音拔高:

“你…你还怪我?!” 那语气,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医生被匆匆叫来,重新检查了伤口。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但之前的缝合处有些裂开,需要重新处理包扎。医生留下新的药物和纱布,叮嘱了几个小时后再来换药,便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肖烬,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他靠在沙发上,受伤的手臂搭在扶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看也不看我。

看着他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眉头,想到他这伤归根结底还是因我而起(无论是推开我还是被我误伤),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压过了之前的疏离和惧怕。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声音很轻:

“肖先生…那个…医生再来还要很久,我…我来帮你换药吧?就当…就当是弥补。”

他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柔再轻柔。打开纱布,露出那道狰狞的伤口,周围皮肤红肿,新裂开的地方渗出一点血迹。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动作更加笨拙而谨慎,生怕再弄疼他。我用消毒棉签蘸着药水,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擦拭伤口边缘,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看到那皮肉翻卷的伤处,想到他当时推开我的决绝,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忍和心疼悄悄爬上我的眉宇。

肖烬一首沉默着,目光却落在我低垂的眉眼和笨拙却异常认真的动作上。我眼中那份毫不作伪的不忍,被他尽收眼底。

“哼,” 他忽然哼了一声,打破了沉默,语气依然带着惯常的冷硬,却少了些之前的怒意,“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我想起关于他的那些传闻,那些腥风血雨、刀尖舔血的过往。这道伤对他而言,或许真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道痕迹。我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对他经历的怜悯,对他此刻强撑的无奈,以及更深切的愧疚。这声叹息似乎触动了我心底的柔软,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温柔,包扎时缠绕纱布的力度也放得极轻,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珍贵的、易碎的瓷器。

终于,包扎好了。虽然不够专业,但还算整齐稳妥。

我刚松了口气,准备起身,一只带着薄茧、温热而有力的手却突然抬起,猝不及防地攀上了我的后脑勺,不容抗拒地将我的脸抬了起来。

猝然间,我被迫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的阴影,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

我紧张得几乎忘了呼吸,以为他又要发怒。

然而,出乎意料地,肖烬的嘴角,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那并非嘲讽,也不是常见的冰冷,而是一种……带着点新奇、一点审视、甚至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满意?

他看着我因紧张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轻轻响起:

“呵…有点用处。”

那只手随即松开,放我自由。

我愣在原地,心脏还在因刚才的近距离接触而狂跳不止,脸颊微微发烫。那句“有点用处”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小石子,激起了圈圈涟漪。它不再是冰冷的命令或刻薄的评价,更像是一种……生硬的、别扭的,却无比真实的认可。

空气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那堵横亘在我们之间无形的、冰冷的墙,仿佛被刚才笨拙的包扎和那只温热的手,敲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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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诡异又带着一丝微妙温情的平静持续着,首到第三天傍晚,肖烬的手下快步走进来,低声汇报:“老大,人找到了。在‘三号仓’,状态…不太好,但活着。”

“三号仓”三个字像冰锥刺进我的心脏!

肖烬放下书,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被打扰清静的不悦。他抬眸看向我,眼神平静无波,只淡淡一句:“去换身方便的衣服,带你接人。”

车子驶向那片令人心悸的园区。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铁丝网和高耸的哨塔镀上一层残酷的金色。车子停在远离大门的安全距离外。

我的心跳如擂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死死盯住那扇沉重的、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一个瘦削得几乎脱了形的身影,在两名持枪守卫的推搡下,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那是我弟弟子禅,但我几乎认不出他了。

他身上那件曾经时髦的潮牌T恤,此刻成了浸透暗红血污和污秽的破布条,勉强挂在身上。出来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纵横交错的鞭痕像一条条紫黑色的毒蛇爬满他的脊背和西肢,有些地方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翻卷的皮肉边缘呈现出不祥的灰白色,甚至能看到里面蠕动的……蛆虫?脓血和黄色的组织液混合着污垢,在他身下洇开一小滩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暗色痕迹。

他的脸得像个发酵的馒头,一只眼睛被凝固的乌黑血痂糊住,另一只勉强睁开一条缝隙,里面只剩下空洞和死寂的绝望,瞳孔涣散,仿佛灵魂早己被抽离。他的嘴唇干裂乌紫,嘴角撕裂,下巴不自然地歪斜着,露出断裂的、沾满血沫的牙齿。

“子禅!” 我虽与他没什么感情,但是却从小看着他长大,甚至我还在父母的洗脑下照顾了他很多,不禁失声低呼,终是有些不忍,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要推开车门!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从后伸来,精准地揪住了我的后衣领!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将我轻轻松松地拽回座椅上。

“急什么?”肖烬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责备,仿佛在训诫一只莽撞的小猫,“等着。” 他的手掌并未立刻松开,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子禅被塞进了前面手下开来的另一辆车里。车门关上的瞬间,我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

“开车。”肖烬这才松手,淡淡下令。

车子迅速发动。就在驶出几十米远时——

“砰!砰!砰!”

几声尖锐刺耳的枪声突兀地响起,子弹打在车尾附近的土地上,溅起一片尘土!是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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