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膳时分,膳堂人声鼎沸。
虞星苡端着食盘,一眼就在熙攘人群中锁定了丁班众人。
她忙不迭挤过去,在乔晚晚对面放下盘子,身子前倾,迫不及待追问:
“晚晚!怎么样怎么样?昨天去找纪言修了吗?他答应没?快说快说!”
乔晚晚正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清炒笋片,闻言动作一顿。
她抬起头,娇俏的小脸上布满了余怒未消的阴云,紧抿着唇,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火星子噼啪作响。
虞星苡看她这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询问:“不顺利?”
不应该啊,原著剧情中男女主定是会登台演出的啊,乔晚晚亲自邀约,纪言修不可能不答应的啊。
在一旁咽下最后一口饭的王虎抬眼解释道:“老大,太子说,若您的话本子能拔得头筹,成为佼佼者,他便参演。”
昨日纪言修那嚣张的嘴脸再次映入脑海,乔晚晚执着木筷的手稍紧,至无人察觉角落,将那木筷折成两段。
林若姝气得一拍桌子:“他看不起谁呢?!生活索然无味......”
林鹤徊紧随而上:“牛马挑战人类!”
姝/徊异口同声:“我们恁死他!”
言罢,两人气势汹汹就要往膳堂门口冲。
“又恁!又恁!”
虞星苡死死拽住林氏兄妹的手臂,像拔河般把他们往回拖,慌乱中还在他们胳膊上各捶了两下,
“你们一天到晚除了恁人能不能有别的事情做!恁完然后呢?一起打包去天牢里演铁窗泪吗?”
林若姝双眼喷火,气汹汹道:“苡苡!他就是看不起你!”
虞星苡傲娇仰头,“那有什么?他越看不起我,我就越要拔得头筹,打他的脸。”
闻言,乔晚晚稍抬起眼,便见少女双手叉腰站得笔首。
她面上未有丝毫不悦和退缩,就好似生于暴风雨中的嫩草,不畏艰险。
乔晚晚盯着她充满坚韧的双眸,眸底稍黯了些。
是啊,她一开始被苡苡吸引,不就是因为她这像小太阳似的模样吗?
林若姝心中愤恨稍减,同虞星苡一起挺起胸膛,“苡苡说得没错!一定要让他为自己说的话后悔。”
乔晚晚也捧着脸作沉醉状,“没错没错,苡苡最厉害啦!”
虞星苡趁着他们几人说话间迅速扒了几口饭。
吃得稍饱了些后,她才端起盘子,“我得先去找柳先生练剑了,校武会也不能落下,双重目标,加倍努力。”
言罢,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溜烟跑了。
乔晚晚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瘪了瘪嘴,“苡苡最近好像变得好忙,都不跟我们玩了。”
林若姝也耷拉下脑袋,“还是不在学府的时候比较好。”
丁班众人再次恢复死气沉沉,机械般朝着自己嘴里喂食。
林鹤徊红眸稍挑,视线掠过众人,“今日凡是参与话剧的,基本己经将宣纸张贴于文华壁上了。”
林若姝听到自家哥哥这话,以为他有意所指,立刻将手中的木筷放下,赤瞳亮得惊人,
“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坐以待毙的,没错,我们去把其他人的宣纸都撕下来,这样苡苡就稳握胜券了......”
林若姝越说越激动,迅速收拾餐盘,一副立刻就要冲出去当“撕纸悍匪”的架势。
然而,她话音未落,林鹤徊便垂眸睨了她一眼,“我们什么都不能做,不过,我们可以去投签。”
“啧。”林若姝闻言,顿时又像朵被蔫掉的花,“投签要投多少啊,还不如撕掉来得快。”
林鹤徊端着餐盘转身离开,“忘了苡苡说过什么了吗?不许乱来,要靠实力取胜,怎么?你不相信苡苡?”
听着自家哥哥的质疑,林若姝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小跑着上前给林鹤徊一个锁喉杀,
“林鹤徊!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不相信苡苡!”
“那你还担心这担心那的?”
“我,我只是不屑苡苡跟那些人比,苡苡那般厉害,他们有可比性吗?”
......
午后阳光有些晃眼,虞星苡端着空食盘,脚步轻快朝练武场方向赶。
她正琢磨着今天找柳先生练哪套剑招好,就听一阵刺耳喧嚣从旁边僻静的竹林小径传来。
“呵,卑贱之人生的东西,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放肆?替那虞星苡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声音尖锐刻薄,充满了居高临下的鄙夷,虞星苡不用认真听,都能确定那正是纪晨光。
她脚步一顿,眉头瞬间拧紧。
这傻X又在发什么疯?又狗仗人势欺负谁了?
她下意识循声望去,便见竹林掩盖的小径上,纪晨光正满脸戾气站着,而他前方的空地上正躺着个人。
虞星苡细看须臾,很快便认出了那倒在地上之人是纪扶词。
他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则按着被踹到的腰腹位置,显然是被踹得疼了。
她猛抽了下唇角。
这纪晨光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一天到晚不是惹主角团就是惹大反派,原主这短命炮灰的人设真应该给他。
纪扶词背对着虞星苡的方向,看不清表情,但她能想象的出来,纪扶词现下的双眸定是冷到了极点。
若非要维持他那在外人面前活泼纯真的人设,只怕这纪晨光的脑袋早就被他拧爆了。
纪晨光尤嫌不足,又上前半步,将那靴尖极具侮辱性地踢了踢纪扶词撑在地上的手背,“怎么?哑巴了?在藏书阁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不是要替虞星苡辩解吗?
嗯?你算哪根葱?也敢在本皇子面前指手画脚?跟你那下贱的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听着这极具讽刺的发言,虞星苡眉眼不由皱起。
虽然她巴不得离纪扶词那个变态远点,但纪言修这嚣张跋扈的腔调,听着就让人火大。
也难怪这纪扶词最后会变成大反派呢,从小被人这般嘲讽对待,心理不扭曲才奇了怪。
虞星苡沉默半晌,正纠结要走要留时,蓦然想起自己的圣母大业。
等一下!现在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纪扶词之所以对她产生那种变态爱恋,不就是因为她没像其他人那样救他吗?
如果她现在冲上去救下被困的他,那他说不定就会知道——
她!是善良的。
他!是邪恶的。
所以,他们两个人压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想到这,虞星苡强压下跑路的冲动,气沉丹田怒吼道: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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