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为了苏雯殚精竭虑了一天，这会累了去冲了个澡索性什么也不想了明天再问苏雯的情况，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林疏桐用柔软的浴巾轻轻擦拭着身体。镜子被水蒸气模糊了大半，她伸手抹开一片清晰，看见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和平坦的腰线。怀孕快三个月了，除了偶尔的恶心和嗜睡，她的身材几乎没什么变化。
挂在门后的是一件崭新的睡衣，浅藕荷色的丝质面料，触手柔软得像云朵。这是江砚上周特意让人送来的孕妇新款，说是某高端母婴品牌的最新设计，专为准妈妈设计，既舒适又优雅。林疏桐当时还笑话他太着急，现在才三个月就准备孕妇装，但此刻穿在身上，那种被呵护的感觉让她心头一暖。
睡衣的剪裁宽松却不臃肿，V领设计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下摆刚好盖住。林疏桐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满意地发现这件衣服确实如江砚所说，既舒适又不会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移动的帐篷。
她正用毛巾擦拭着湿发，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江砚穿着深蓝色的睡袍走了进来，头发还滴着水，显然也是刚洗完澡。他的目光落在林疏桐身上，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林疏桐被他首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拉了拉睡衣下摆。
江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低沉："这睡衣很适合你。"
林疏桐刚想道谢，却注意到江砚睡袍下隐约的变化。她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转身假装整理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江砚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环住她的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衣，林疏桐能感受到他略高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别..."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不是因为抗拒，而是江砚的呼吸喷在她耳后的敏感地带，让她浑身一颤。
江砚没有放开她，反而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她的颈侧。林疏桐倒吸一口气——她向来最怕痒，尤其是脖子周围。果然，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身体在他怀里扭动。
"江砚！别闹..."她边笑边抗议，却被他转过来，正面对着他。
江砚的眼睛在卧室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跳动着林疏桐熟悉又陌生的火焰。他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着她微微发烫的肌肤。
"我问过季郁了，"他的声音沙哑，"他说三个月以后可以。我快...忍不住了。"
这句首白的话让林疏桐的脸"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自从发现怀孕，两人就再没有亲密过。一方面是孕早期的各种不适，另一方面也是江砚格外小心，生怕伤到她和宝宝。
"你...你怎么去问季郁这个..."林疏桐羞得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在他的睡袍里。
江砚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我是认真的。这段时间我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了医生。只要你感觉没问题..."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在她发顶的一个吻。
林疏桐抬起头，看到他眼中混合着欲望与克制的复杂情绪，心头一软。她知道江砚这两个月来有多克制自己——他总是等她睡着后才上床，早晨也刻意错开她起床的时间。有一次她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床上，最后在书房找到他，他面前的电脑还开着某医学论坛关于孕期安全的页面。
"我..."她刚想开口，突然感觉肚子里轻轻"咕"了一声，像是小小的抗议。
两人同时愣住了，然后江砚笑出声来："看来小家伙有意见了。"
林疏桐也笑了，但随即想起什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注意胎教！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江砚立刻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她平坦的小腹说："对不起宝贝，爸爸错了。"然后又抬头看向林疏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过医学上说，胎儿现在应该还听不到我们说话。"
"江砚！"林疏桐又羞又恼，却被他趁机吻住了唇。
这个吻开始时很轻，像是试探，但随着林疏桐的回应逐渐加深。江砚的手从她的腰际缓缓上移，却在触碰到她胸前时突然停住，稍稍拉开了距离。
声音里满是克制，"还差一个星期..."
林疏桐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额角隐约可见的青筋，心头涌上一阵暖流。
江砚开始她按摩腰部，尽管林疏桐一再表示自己并不累。他的手法意外地专业，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找到她腰间的穴位，力道恰到好处。
"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林疏桐舒服得昏昏欲睡，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江砚轻笑："上周。孕妇后期容易腰酸背痛，我想提前准备。"
林疏桐转过身，在月光下凝视着他的面容。这个在外人眼中冷静自持的精英律师，在她面前却总是展现出意想不到的细腻和温柔。
"谢谢你，"她轻声说，"为了睡衣，为了按摩，为了...一切。"
江砚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搂进怀里："睡吧，明天早上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蔬菜粥。"
林疏桐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慢慢闭上了眼睛。在即将入睡的边缘，她模糊地感觉到江砚的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仿佛在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道晚安。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温暖的梦，梦里有一片金色的阳光，和三个手牵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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