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十点的阳光斜斜照进客厅，沈穗岁蜷在米色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划动手机屏幕。听见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响，她头也不抬："丁程鑫。"
闻声赶来的男人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浅灰色卫衣下的胸膛还微微起伏："怎么了岁岁？"
"下午有空么？"她将手机倒扣在抱枕上，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丁程鑫喉结滚动两下，生怕这邀约转瞬即逝："有空！全天都有空！"
"陪我看电影。"她的语气像在说天气，却让他的心脏狠狠撞了下肋骨。"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穗岁盯着手机订票界面，最终选了场哆啦A梦的动画场次。转身回房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留下若有似无的柑橘香。
二十分钟后，她换好衣服出来。粉色一字肩长袖衬得锁骨精致，蓝色阔腿牛仔裤让双腿更显修长，盘起的长发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淡妆下的眉眼清冷又动人。她拎起链条包，目光掠过站在玄关局促整理连帽外套的男人："快点。"
"来了！"丁程鑫慌忙扣上最后一颗纽扣，连运动鞋都系歪了鞋带。
电影院的冷气裹着爆米花甜腻气息扑面而来，黑暗瞬间吞没两人身影。丁程鑫试探着覆上她微凉的手背，感受到指节紧绷的瞬间，却没等来抽离。他不自觉收紧掌心，像握住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薄茧的大拇指轻轻她的虎口。
落座时，他几乎是将人圈进怀里，手臂虚虚搭在她肩头。首到沈穗岁没挣扎着推开，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他悬着的心才彻底落下。黑暗中，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呼吸间全是属于她的淡淡香气。
电影开场的蓝光映在沈穗岁侧脸，丁程鑫目不转睛盯着她泛着珍珠光泽的耳垂。屏幕里哆啦A梦掏出任意门时，他感觉沈穗岁往他怀里缩了缩，呼吸扫过他锁骨，痒得心跳漏拍。
中场休息时沈穗岁起身去买爆米花，丁程鑫攥着空纸杯的手指关节发白。人群里忽然传来骚动，他下意识起身寻找沈穗岁，却看见她被几个举着手机的女生围住。
“是丁程鑫的女朋友吗？”闪光灯此起彼伏，沈穗岁僵在原地，指尖捏着的电影票被攥出褶皱。丁程鑫冲过去挡住镜头，揽着她的腰往消防通道走，后背被尖锐的质问声扎得生疼。
“对不起。”推开安全门的瞬间，丁程鑫把沈穗岁按在冰凉的铁门上，“我该想到会有人认出来。”他低头时，沈穗岁发间茉莉香混着爆米花的甜腻涌进鼻腔，恍惚间想起上次她也是这样浑身发冷地推开他。
沈穗岁垂着眼不说话，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丁程鑫喉结滚动，试探着伸手擦去她脸颊上沾着的闪光灯碎屑，指腹触到她皮肤时，她突然偏头躲开。
“我们走吧。”沈穗岁声音很轻，转身时长发扫过丁程鑫手背，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悬崖。他们没再回放映厅，电影院外的霓虹灯牌把沈穗岁的影子拉得很长，丁程鑫亦步亦趋跟着，看着她高跟鞋踩碎满地光斑。
路过商场橱窗时，沈穗岁突然驻足。玻璃倒影里，丁程鑫看见自己紧绷的下颌线，和她颈侧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夜他失控留下的印记。橱窗里摆着限量版哆啦A梦玩偶，蓝胖子举着竹蜻蜓笑得没心没肺。
“喜欢吗？”丁程鑫话音未落，沈穗岁己经抬脚往前走。他追上去时，她正在街边便利店买关东煮，蒸汽模糊了她的眼睛。
“要加辣吗？”店员问。沈穗岁还没开口，丁程鑫抢先说：“她不能吃辣，要原味。”话出口才意识到不妥，沈穗岁夹鱼饼的手顿了顿，没反驳也没道谢。
回公寓的出租车上，沈穗岁靠在窗边假寐。丁程鑫盯着她睫毛投在眼下的扇形阴影，想起她拉黑他的那段日子，自己蹲在她家楼下整夜整夜数她房间的灯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陈昕发来消息：“热搜爆了，拍到你和岁岁在电影院！”
他慌忙按灭屏幕，余光瞥见沈穗岁睫毛颤动。红灯亮起，出租车急刹，沈穗岁的头惯性撞在他肩膀。丁程鑫伸手托住她后脑，闻到她发顶淡淡的柠檬香，心跳快得像要冲破胸腔。
“别碰我。”沈穗岁突然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丁程鑫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托举的姿势。她坐首身体整理衣服，后视镜里，司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公寓楼下，沈穗岁攥着钥匙的手在发抖。丁程鑫知道她又在纠结——每次靠近又推开的时刻，她都会这样无意识地用力。“岁岁，”他叫住即将进门的人，“今天……”
“别说了。”沈穗岁背对他，声音轻得像要融进夜色，“明天我要出差。”丁程鑫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夜风卷起地上的电影票根，哆啦A梦的笑脸被踩得皱巴巴的。
凌晨三点，丁程鑫躺在沈穗岁家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热搜第一赫然是#丁程鑫 沈穗岁#，配图里沈穗岁被拍得模糊，只有丁程鑫护着她的动作清晰可见。评论区己经磕翻了天，营销号开始发丁程鑫和沈穗岁的爱情故事。
他关掉手机，摸到口袋里那张被揉皱的电影票。黑暗中，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想起沈穗岁今天穿的粉色上衣，领口处露出的半截锁骨，像月光下的贝壳。
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丁程鑫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在沈穗岁房门口。他知道自己不该越界，但每次靠近她，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灼伤，却控制不住翅膀的震颤。
水声停了，门缝透出暖黄的光。丁程鑫屏住呼吸，听见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门开了条缝，沈穗岁伸手拿水时，他鬼使神差地按住门板。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比电影院里的拥抱更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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