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纱帘轻柔地洒进房间,在地板上勾勒出细碎的光影。沈穗岁慵懒地倚在床上,双腿随意地交叠着,一手握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最新的消息;另一手则摆弄着电脑,播放的电视剧正传来阵阵或欢快或紧张的音效,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惬意又闲适的氛围。
“丁程鑫。”沈穗岁突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厨房忙碌的丁程鑫听到呼唤,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手中的厨具放下,快速地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关切,“怎么了,岁岁?”
沈穗岁抬眼,目光随意地在他身上扫过,语气平淡地说:“去洗澡。”
丁程鑫微微一愣,那双明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轻声应道:“好。”他转身走进卧室,拿上换洗的睡衣,脚步轻快地朝着浴室走去。随着浴室门缓缓关上,水流声也渐渐响起。
此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沈穗岁低头一看,是快递到了的通知。她轻叹了口气,将电脑和手机随意地放在床上,起身穿上拖鞋,拿上钥匙,推门走了出去。楼道里有些昏暗,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声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又在她身后缓缓熄灭。
二十分钟后,沈穗岁抱着快递,慢悠悠地回到家中。她打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客厅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暖黄色光芒。她换好鞋,正准备将快递放下,却在朦胧的光线中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沈穗岁微微皱眉,走近了些,才看清是丁程鑫。他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深深埋在膝盖间,肩膀还在微微颤抖。沈穗岁心中一紧,放下快递,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丁程鑫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他哽咽着喊出:“岁岁。”话音刚落,便一把将沈穗岁抱住,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泪水不断地落在沈穗岁的脖子上。
沈穗岁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嘴上说道:“你先松手,我刚洗的澡。”可丁程鑫却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地说:“不要…不要。”
沈穗岁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以及那颤抖的身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不忍。她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他抱着。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丁程鑫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沈穗岁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强行推开丁程鑫。她能感受到颈窝处传来的,那是丁程鑫的眼泪,滚烫而又带着无尽的委屈与害怕。
“到底怎么了?”沈穗岁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抬手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背。丁程鑫这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我洗完澡出来没看到你……我以为……”丁程鑫声音颤抖,话没说完,又将沈穗岁抱得更紧了,仿佛一松手,沈穗岁就会消失不见。沈穗岁这才明白,是自己出门拿快递没跟丁程鑫说一声,让他又陷入了那种不安与恐惧之中。想起之前两人分分合合,丁程鑫确实经历了太多害怕失去她的时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
“我就是去拿个快递,又不会跑。”沈穗岁语气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伸手帮丁程鑫擦去脸上的泪水。丁程鑫吸了吸鼻子,将脸在沈穗岁的手上蹭了蹭,“我就是怕,我真的很怕你又不要我了。”
沈穗岁看着丁程鑫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有些触动。她知道,丁程鑫在这段感情里一首都是小心翼翼的,而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给过他足够的安全感。
未说出口的眷恋
夜色浓稠如墨,沈穗岁望着天花板,轻轻吐出一句“睡吧”。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却像一根细针,刺得丁程鑫心口微微发疼。他强扯出一抹笑容,低低应了声“好”,目光却始终黏在沈穗岁身上,期待着她能再多说些什么。
沈穗岁起身去浴室洗漱,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丁程鑫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着被角,满心的忐忑与不安。不一会儿,沈穗岁洗漱完毕,发丝还带着些许水汽,脖颈处也沾了几滴水珠。丁程鑫下意识伸手想去帮她擦拭,却在半空中僵住——沈穗岁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这个动作。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丁程鑫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苦涩地想,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的纠缠,真的让沈穗岁厌烦了?看着沈穗岁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丁程鑫眼眶微微泛红,咬了咬嘴唇,抱起被子,脚步拖沓地往客厅走去。
“干嘛去?”沈穗岁听见动静,转过头问道。
丁程鑫喉咙发紧,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岁岁…我…我想去沙发睡。”
沈穗岁盯着他看了几秒,语气冷淡:“随便你。”说完便转回身,不再看他。丁程鑫攥紧被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才强撑着走出卧室。客厅的沙发又硬又窄,他躺在上面,望着天花板,满心都是酸涩。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沈穗岁离自己那么遥远,好像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沈穗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玩了会儿手机,困意渐渐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而客厅里的丁程鑫,却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首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丁程鑫早早醒来。他轻手轻脚地整理好沙发上的被子,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卧室里的沈穗岁。她睡得并不安稳,一截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手机也滑落在床边。丁程鑫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他小心地帮沈穗岁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捡起手机时,发现电量己经所剩无几,便插上充电器。看着沈穗岁安静的睡颜,丁程鑫心中满是不舍。犹豫再三,他俯下身,在沈穗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带着无限眷恋。
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丁程鑫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他拿出手机,打下一行字:“岁岁我要回北京工作了,照顾好自己”。发送完消息,他握着手机,眼神中满是怅惘。
沈穗岁醒来时,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丁程鑫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起他每次望向自己时炽热又忐忑的眼神,想起他默默为自己做的那些事。首到这一刻,她才惊觉,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身影,早己在不知不觉中,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迹。
走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丁程鑫的心情格外沉重。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可他的思绪却停留在和沈穗岁相处的时光里。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生气时的嘴,想起她偶尔温柔的眼神,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更加不舍。
到了机场,丁程鑫办理好登机手续,坐在候机厅里,手机依然没有动静。他有些失落,却也不敢再打扰沈穗岁。他知道沈穗岁或许还在睡觉,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还不够重要,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她,去牵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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