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门轻轻合上,丁程鑫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来,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将他包裹。他刚松了松领带,就看到了让他心跳漏拍的一幕——沈穗岁怀里抱着小粽子,小粽子那清脆的声音立刻钻进他的耳朵:“舅舅,你回来了!”
丁程鑫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嗯”,眼神却黏在沈穗岁身上挪不开。小粽子晃着小腿,兴奋地说:“舅舅,今天晚上我要跟舅妈睡!”丁程鑫的心猛地一颤,眷恋之情涌上心头,他轻声说:“好。”
沈穗岁微微蹙了蹙眉,开口:“老板……”可小粽子根本不给她多说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喊:“舅妈,我们去睡觉吧!”沈穗岁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眼丁程鑫,便随着小粽子往房间走去。
丁程鑫就那样愣愣地站着,望着沈穗岁逐渐消失的背影,小声呢喃:“岁岁,好希望这是真的。” 别墅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可丁程鑫却觉得这香气里都夹杂着苦涩。
这些日子,小粽子的到来,让丁程鑫有了更多和沈穗岁相处的机会。白天,沈穗岁作为他的助理,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安排行程、对接工作,所有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可工作之外,沈穗岁总是和他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距离。
小粽子是丁程鑫姐姐家的孩子,天真可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认定了沈穗岁是他的舅妈。每次见到沈穗岁,小粽子都亲昵得不行。这让丁程鑫既开心又无奈,开心的是小粽子能拉近他和沈穗岁的距离,无奈的是,沈穗岁似乎只把这当作小孩子的玩笑。
这晚,丁程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沈穗岁此时就在隔壁房间,也许己经进入了梦乡。他多希望能像小粽子一样,毫无顾忌地亲近她,喊她一句“岁岁”,而不是只能在工作时生硬地喊“沈助理”。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丁程鑫早早起了床,走进厨房,想为沈穗岁和小粽子做顿早餐。他笨拙地打着鸡蛋,切着面包,心里想着沈穗岁吃到他做的早餐时可能露出的表情。
当沈穗岁牵着小粽子的手走进餐厅时,丁程鑫正端着煎好的鸡蛋走出来。小粽子眼睛一亮:“哇,舅舅做的早餐!”沈穗岁也有些惊讶,轻声说:“丁先生,您还会下厨啊。”丁程鑫挠挠头,笑着说:“随便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用餐时,小粽子吃得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说:“舅舅,以后你天天给我和舅妈做早餐好不好?”丁程鑫看向沈穗岁,眼中满是期待。沈穗岁微微红了脸,低头说:“小粽子,别乱说。”
吃完早餐,沈穗岁又恢复了工作状态,开始汇报今天的行程。丁程鑫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心里有些失落。工作上的默契和生活中的疏离,让他感到迷茫。
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疯狂地砸向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别墅内,丁程鑫躺在床上,被高烧折磨得昏昏沉沉。
沈穗岁在自己房间隐隐听到丁程鑫房间传来的动静,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披上外套,匆匆走向丁程鑫的房间。推开门,一股闷热且带着病态的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昏暗的灯光,她看到丁程鑫满脸通红,面色痛苦。她快步走到床边,伸手一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心头一紧。
沈穗岁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跑去拿退烧贴。她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小心翼翼地贴在丁程鑫滚烫的额头。此时,丁程鑫烧得迷迷糊糊,在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触碰自己,那熟悉的气息让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他紧紧拉住沈穗岁的手,嘴里开始喃喃说着胡话:“岁岁……不要走,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会听话的,岁岁不要走……”
沈穗岁听到丁程鑫的话语,心猛地一颤。她看着丁程鑫痛苦又带着祈求的神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她轻轻坐在床边,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我不走,我在这儿呢。”
丁程鑫似乎听到了沈穗岁的回应,抓着她的手稍微松了些力气,但依旧紧紧握着。沈穗岁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一时间有些恍惚。窗外的暴雨依旧肆虐,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的雷声,可她却觉得此刻的房间里有着一种别样的宁静。
她本打算等丁程鑫稍微稳定些就送他去医院,可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又实在不忍心抽出手离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穗岁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丁程鑫。
也许是退烧贴起了作用,也许是沈穗岁的陪伴让丁程鑫安心,到了半夜,他的烧渐渐退了。丁程鑫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模糊。他看到眼前的景象,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发现自己的手正和沈穗岁的手十指相扣,而沈穗岁正趴在床边,安静地睡着。
丁程鑫的心瞬间柔软起来,他看着沈穗岁略显疲惫的睡颜,心中满是感动。他轻轻动了动,不想吵醒沈穗岁,可还是不小心弄出了些声响。沈穗岁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丁程鑫己经醒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连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你饿了吗?我去给你温一下粥。”
不等丁程鑫回答,沈穗岁就起身匆匆去了厨房。丁程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不一会儿,沈穗岁端着一碗粥走了上来。她坐在丁程鑫床边,用勺子挖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慢送到丁程鑫嘴边。
丁程鑫愣住了,看着眼前的沈穗岁,脸一下子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可以自己喝。”沈穗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丁程鑫在她的注视下,乖乖地张开嘴,喝下了那勺粥。
粥的温度恰到好处,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丁程鑫的胃,更温暖了他的心。他看着沈穗岁,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沈穗岁一勺一勺地喂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格外温馨。
喂完粥后,沈穗岁把碗放在一旁,又倒了杯水递给丁程鑫:“喝点水。”丁程鑫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水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岁岁,谢谢你,今晚要不是你……”沈穗岁打断他:“别这么说,你是我老板,照顾你是应该的。”
丁程鑫微微皱眉,他不想沈穗岁只是因为工作关系而照顾自己,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他看着沈穗岁,轻声说:“岁岁,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沈穗岁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叫我。”
沈穗岁离开后,丁程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这场高烧,这场暴雨夜,让他和沈穗岁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能感觉到沈穗岁对自己的关心不再仅仅是出于工作,这让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翌日清晨,柔和的光线悄然溜进窗棂,在地板上洒下斑驳光影。沈穗岁轻手轻脚走进丁程鑫的房间,手中握着感冒药。她轻声唤道:“老板,该喝药了。”
丁程鑫抬眼,目光撞上沈穗岁温柔的神情,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看着沈穗岁,有些无奈地说:“岁岁,我等下喝,现在没手。”沈穗岁这才注意到,他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稍作迟疑后,她轻轻坐在丁程鑫身边,从药盒里取出勺子,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丁程鑫唇边。
丁程鑫的耳朵瞬间泛起红晕,那一抹红迅速蔓延至脸颊。他张了张嘴,却只是低低喊了声:“岁岁……”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喑哑与不知所措。沈穗岁的动作很轻柔,药勺贴近他的嘴唇,带着丝丝凉意。他缓缓喝下,目光却始终黏在沈穗岁身上。
沈穗岁专注地喂着药,眼神里带着平日少见的关切。丁程鑫看着她低垂的睫毛,纤长而浓密,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像是振翅欲飞的蝶。那细腻的肌肤在晨光里透着柔和的光泽,竟让他看出了神。
“怎么了?”沈穗岁喂完药,抬眼便撞上丁程鑫那炽热且专注的目光,心尖莫名一颤,轻声问道。丁程鑫红着耳朵,轻声唤着“岁岁…”,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与眷恋。沈穗岁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西目相对间,空气仿佛都变得有些温热。她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却故作镇定地说道:“快喝药,病好了才能好利索做事。”
丁程鑫乖乖地张开嘴,喝下一勺又一勺的药。看着沈穗岁专注的模样,他心中满是甜蜜。喝完药后,沈穗岁放下勺子,起身去收拾东西,丁程鑫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温柔与不舍。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的病情逐渐好转,但他却有些贪恋沈穗岁的照顾,偶尔会装作还没好全的样子,就为了能多享受一些她的关心。沈穗岁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耐心地照顾着他。
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进别墅的客厅。丁程鑫和沈穗岁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看着看着,丁程鑫不经意间伸出手,想要握住沈穗岁的手,却在即将碰到时又缩了回去。沈穗岁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这时,电视里播放到一段浪漫的情节,男女主角深情相拥。丁程鑫鼓起勇气,转头看向沈穗岁说:“岁岁,你说,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要经历很多才能真正走到一起?”沈穗岁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说:“或许吧,感情总是要经历些考验才会更牢固。”丁程鑫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那我不怕考验,只要最后是你就好。”沈穗岁的心猛地一颤,她别过头,不敢再看丁程鑫炽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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