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3
其七:茶寮沁香沐朝曦
江南第三日,晨曦初露,薄雾未散。谢明谨与谢明棠来到城郊的一处茶寮。竹制的茶寮隐在青翠的茶树间,檐角挂着铜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谢明谨身着月白色锦缎首裰,腰间系着墨玉腰带,温润如玉;谢明棠穿着淡紫色襦裙,发间新换了两朵绢制的玉兰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茶寮主人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见贵客到来,连忙起身相迎,引着他们在临窗的竹桌旁落座。桌上摆放着古朴的茶具,紫砂壶、青瓷盏泛着温润的光泽。老者取来新摘的龙井茶叶,动作娴熟地冲泡起来。沸水注入紫砂壶中,嫩绿的茶叶在水中舒展,袅袅茶香弥漫开来。
谢明棠好奇地凑到桌前,鼻尖翕动,“好香呀!”她眼巴巴地望着茶壶,小手紧紧攥着桌布。谢明谨见状,笑着将她抱到腿上,“莫急,待茶凉些再喝。”老者笑着将第一盏茶递给谢明谨,又斟了一盏给谢明棠,“小娘子尝尝,这是今年头茬龙井。”
谢明棠小心翼翼地端起青瓷盏,学着谢明谨的样子轻抿一口,茶水入口微苦,却又回甘悠长。她皱了皱小脸,随即又展颜笑道:“好喝!”谢明谨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用指尖轻点她的鼻尖,“我们棠棠真乖。”
其八:竹林抚琴戏流萤
用过午膳,日头渐盛,谢明谨带着谢明棠寻了一处幽静的竹林避暑。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谢明谨命侍卫铺好软垫,取出随身携带的瑶琴。他修长的手指轻抚琴弦,悠扬的琴声在竹林间回荡,时而如清泉叮咚,时而似微风拂柳。
谢明棠坐在一旁,托着腮帮子,听得入迷。一曲终了,她拍着小手欢呼:“皇兄弹得真好听!”说着,她爬过去,小手在琴弦上胡乱拨动,发出“叮叮咚咚”不成曲调的声音,自己却笑得前仰后合。谢明谨看着她胡闹,非但不恼,反而嘴角笑意更浓,耐心地握住她的小手,教她如何按弦。
暮色渐浓,竹林中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流萤。谢明棠兴奋地跳起来,追着流萤跑,“皇兄快看!小灯笼!”她裙摆飞扬,在竹林间穿梭,发间的玉兰花绢花也跟着晃动。谢明谨跟在她身后,生怕她跌倒,眼中满是宠溺。谢明棠好不容易捉到一只流萤,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皇兄,它会一首发光吗?”谢明谨轻轻摇头,温声道:“等它回家就不亮啦,棠棠放它走吧。”谢明棠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手,看着流萤飞向夜空,融入那片闪烁的星海。
其九:古寺焚香祈岁岁
夜幕降临,谢明谨带着玩累了的谢明棠来到附近的古寺借宿。古寺红墙黛瓦,在夜色中显得庄严肃穆。寺内住持亲自出来迎接,将他们引至禅房。禅房内陈设简单,一张木床,两张矮凳,桌上燃着一盏油灯,摇曳的灯光将墙上的佛像影子拉得很长。
谢明棠靠在谢明谨怀里,困意渐浓。谢明谨替她脱去绣鞋,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薄被。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谢明谨轻手轻脚地走出禅房,来到大殿。大殿内烛火通明,香烟缭绕,他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愿佛祖保佑棠棠,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若有劫难,我愿替她承受。”谢明谨低声呢喃,额头轻触地面。良久,他起身,又在功德箱中添了香火钱,这才返回禅房。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谢明棠在睡梦中呓语,小手无意识地挥动。谢明谨走到床边,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晚安,我的小棠棠。”他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就这样静静地守着她,月光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仿佛时光在此刻静止,唯有那绵长的守护,在古寺的夜色中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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