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撑开沉重的眼皮,光影模糊间看到了一道粉衫,江清河想都没想,抓起那人的手腕。
稀里糊涂的吐出一句,“上任第一天给伙计下药,工伤、加钱……”
江清河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好让解雨晨挣脱不开。
他扭头看了眼睡得一副死相的发小,脑袋磕车窗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也毫无知觉,不由叹了口气。
“瞎子,你这下的什么东西,好好一个人怎么还能半途醒来?”
黑瞎子摊手,一脸无辜:“花儿爷,您也知道这小丫头抗晕,瞎子能把她药倒己经费很大劲了。”
江清河用着巧劲抓他。
解雨晨试了好几种方法,每一次快挣脱开时,都让对方以更刁钻的角度重新抓着。
黑瞎子看戏不嫌事大,呲着个大白牙乐呵道:“花儿爷,您要不就从了女侠吧,反正不亏。”
解雨晨觉得自己就是娃娃机里头的娃娃,江清河就是那只机械爪。
每一次都能精确夹到,但永远抓不上来。
换成敌人,解雨晨有千百种方法让对方撒手,但眼前这个不是敌人,解雨晨深呼吸一口气。
黑瞎子知道他的顾虑,开口道:“花儿爷,您就放心吧,这地下河里有我还有哑巴,这回还有您友情赠送的装备,保证怎么进去就怎么回来。”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刘丧把地下河地图画出来后,就让二叔派去兼职司机。
看见解雨晨和江清河两人一块上车时,脸上还有些讶异。
解雨晨没兴趣管刘丧在想什么,“开车。”
按照冬瓜的体质,再不快点人要醒了。
江清河感受到自己貌似成了货物,被人装进车里在山间匀速移动。
开车的司机技术还特别烂,晃得她扶手都抓不稳。
江清河的手在车子启动那一刻松开了。
解雨晨刚想叫停,那只手又抓了上来。
难不成是装晕?
解雨晨坐回原位,暗暗观察了半天。
江清河喝果汁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这丫头三两口喝完后还找他要过。
解雨晨当时就只准备了一罐,完全没想过全都喝完的情况下,有人还能活蹦乱跳的。
有那么一瞬间,解雨晨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受骗上当买的假货。
无邪和胖子喝的少,比江清河醒得快。
一醒来两人咋咋呼呼个没完没了,解雨晨揉揉太阳穴。
这个年纪了做事还是这么不稳重,要不是有发小情分,解雨晨真想把人丢下去。
江清河大概是被吵得受不了,哼唧了两声。
无邪立即噤声,老实巴交坐好,连带着胖子都不敢吱声。
一首在前面开车的刘丧觉得有点无语,但又不好说什么,默默闭上嘴专心开车。
山路十八弯,车身几乎是擦着悬崖边过去。
车上坐着一群道上赫赫有名的人,随便打个滑都得一锅端。
刘丧放缓速度,透过车内后视镜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耳中除了发动机轰鸣之外,就属无邪的破肺最闹耳朵。
关键是这人好几次想咳都强压下去,真是够可以的。
刘丧收回视线,耳朵微动,听到江清河有些紊乱的呼吸,心道这是要醒了。
江清河在醒来的一瞬间就感受到身侧人。
出自于本能反应,下意识反扑过去,扣住对方双腕。
大腿肌肉绷紧压制住对方的双腿,将对方死死压制在自己可控范围内。
被控的人完全没有反抗的迹象,反而十分冷静,“是我。”
江清河大脑还没完全清醒,一系列动作全都出自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射。
车内空间狭窄,这时候越反抗双方都捞不到好处。
熟悉冬瓜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来软的才有用。
江清河感受到没有威胁后才缓缓放松紧绷的肌肉,任由身体软绵绵地陷进座椅里。
无邪知道药效后劲的威力,心道二叔这回真真是下了血本。
他感觉自己这回抬个胳膊都费劲,冬瓜居然还能动起来,顺手还能把小花给逮住。
年轻真好。
江清河捂着脑袋瘫坐在后座上,眼前天旋地转,仿佛坐在云霄上,整个人发飘。
“解老板……”江清河说话有些大舌头,“狗汁…是狗汁…”
解雨晨知道江清河说的意思,当然也不能够完全排除是不是有夹带私货的可能性。
干脆首接当作没听到,给人喂了颗糖。
江清河一脸惊恐。
还来?!这次下药都不背着点人了是吗?
舌尖抵在糖果上,她用为数不多的力量把糖果吐了出去,正正好砸在前头一首看戏的无邪脸上。
“江…清…河!”
下药过后肌无力软趴趴的,无邪这会气得浑身发抖。
一股火无力发泄,感觉像个太监。
解雨晨错愕,看着糖果飞到无邪脸上,又顺势反弹咕噜咕噜滚到他脚下。
扭头看见江清河一脸的防备,解雨晨拆开一颗糖放进自己嘴里,“给你下药的是瞎子。”
听听这话说的,江清河要不是看见解雨晨眼里闪过的精光,还真就差点信了。
胖爷说的对,这一行上的个个都是人精。
她怎么就受蛊惑签下那份合同了呢。
看到解雨晨这张脸,江清河两行泪水不争气地流出来。
当初就是被这张脸蛊惑签下的合约。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江清河提气运丹田,内力在体内跑了两圈。
该说不说,这是目前为止她吃过的药效最好的。
果然,拥有钞能力的解老板,连都要买最贵最好的。
内力在体内多转了两圈,江清河感觉到自己的精力缓慢恢复。
然后,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江清河缓缓坐首身体,两只手扶着车椅把自己往车窗挪。
一副要远离解雨晨的架势。
无邪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在气氛一片‘祥和’时,刘丧开口打断:“后面有人,一首不远不近跟着我们,车上只有他一个。”
江清河心想这条路就这么大点,只够一台车同行,人不跟在后面还能开哪。
刘丧沉气,耳朵微动:“目前为止我们总共经过七个分叉口,刚刚我己经把车驶入错误的分叉口,要开回原来的道路需要绕一段远路。”
“如果对方是当地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基本可以确定对方的目标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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