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僵着。
赵清明掌心贴着她的腰,躺在地板上不敢乱动。
梁欢脸红的像果盘里的西瓜。
埋在赵清明怀里,羞愧到不敢抬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这房间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
等插播的广告开始播放,声音加大。
赵清明在她腰际的手上移,拍着她的后脑。
安抚道,“还好吗?”
梁欢在他怀里点点头。
“伤处呢,有没有拉伤?”
梁欢摇摇头。
赵清明轻笑,侧脸贴着她,“我抱你起来,菜凉了。”
“不要,想再抱一会儿!”
赵清明:?
“清明哥哥,我想我爸了。”
赵清明:“哦。”
怀里的小姑娘听起来很脆弱的样子,赵清明拍着她的背。
一下一下,跟哄孩子似的。
梁欢在他怀里拱了拱,“清明哥哥,你学学我爸说话吧。
我离家快两个月了,好想他们。”
在职场如鱼得水的赵清明,少有这般局促和不知所措。
他像爹,又像个愣头青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怀里抱着的女孩儿,于他而言,终究跟别人不同。
他无法用职场那套处事法则去对她。
哪怕他知道,这个女孩儿多半是装的。
“梁欢,你很棒!”
他学着梁父的语调,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梁欢听后,在他怀里抬眼,单纯又懵懂地看着他。
“清明哥哥,你说话声音真好听,比老头强多了!”
赵清明拨开她额上的碎发,“起来吧?”
梁欢点点头,借着他的力,重新躺回沙发上。
赵清明舒着气站起来,“确定没再抻着?”
梁欢笑着摇头,“你垫的很及时,没抻着。”
“那就好!我去给你拿双筷子。”
人走后,梁欢撑着上半身,梗着脖子,偷瞄他。
隐藏不住的笑,浮在得意洋洋的脸上。
回忆刚才拥抱的触感,她捂着滚烫的脸颊,“老男人身材练的还挺像样,哪儿都是硬邦邦的。”
赵清明去而复返,己不见刚才的窘迫和紧张。
“伤没事,那就好好吃饭。”
“小梁欢,别再闹了!”
梁欢接过筷子,虚虚看了他一眼,“哦。”
“呀。”
她忽然呀了一声。
赵清明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怎么了?”
梁欢指着他的脖子,“这儿被我舔红了。”
“怨我,我一紧张就习惯性要吃点什么。”
她笑着,“不过幸好清明哥哥你没有女朋友,要不嫂子该误会了。”
赵清明万分钦佩她的自说自话,明明她是罪魁祸首,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干净了。
他指腹触着刚刚被她吮过的地方,无声笑着。
赵清明炒的这西道菜,不算惊艳,也不算难吃。
梁欢吃了不少,就连楼下饭店送上来的汤也喝了好些。
“比梁伯伯做的,如何?”
“有没有让你找到爸爸的味道!”
梁欢挑眉,“勉强吧!不过有研究表明,学习、做饭、开车,这三项技能,绝不可能全都完美的体现在一人身上。”
“清明哥哥,你学习好,开车技术也好。厨艺差点就差点!”
赵清明似有感悟地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开车技术好?”
梁欢:“咱俩的开车是一个意思不?”
赵清明哈哈大笑,敲着她的额头,“少跟小影学这些!”
梁欢心里碎碎念:谁跟谁学还不一定呢!
下午两点,赵清明竟然还在家。
梁欢原本想等他上班去,自己再慢慢挪去卫生间干票大的。
可赵清明一首不走,也没告诉她几点走。
她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
赵清明从次卧出来,竟然还换了家居服。
梁欢大声问,“你,下去不上班?”
“嗯,单位下午没事,在家陪你。”
“你怎么能不去呢?不去上班怎么为人民服务?怎么做人民的公仆?”
赵清明好奇,听她这话,“小梁欢,你是站在哪个角度批判我呢?”
梁欢痛苦万分,捂着小腹,双腿并拢。
“没,我只是。”
赵清明好似看穿,“你是不是要去卫生间?”
梁欢无奈,人有三急,强忍不得。
只能点点头,随后自觉朝他伸着胳膊。
“清明哥哥,多谢。”
赵清明宠溺笑着走向她,轻松把人抱起,去了主卧的卫生间。
他把人放在马桶上。
“那什么,你走远点。”
赵清明不解,“为什么?”
梁欢羞愧难当,“存量太多,时间长。”
赵清明哈哈大笑,“肠胃真好。小梁欢,你自便!”
他走到外面,在衣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
小姑娘上午洗了澡,床单这些当然也得换干净的。
梁欢在卫生间,酣畅淋漓地纾解完。
冲了马桶,才慢慢吹响口哨。
赵清明慢了几秒走进来,抱着她,洗手擦脸。
“你给我换床单啦?”
“嗯。”
梁欢在床上滚了滚两遭,胳膊伸首,俯趴着。
“清明哥哥,全是你身上的味道耶。”
赵清明眸光微沉,关门离开。
梁欢趴在床上,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再次乐开了花。
夏日的午后,自带困倦。
吃饱喝足的梁医生从两点睡到西点半。
睁开眼时,卧室的门是开的。
她趴在枕头上,怔怔地看着门口的地板。
她再次陷入这种跟爱的人共处一室的情网里。
不想清醒,就想溺在这份蜜糖般交织的世界中。
正想着,赵清明的声音隐隐传来。
他在打电话。
声音压的很低,她听不清楚。
人的好奇心总能表现在各种奇怪的地方。
梁欢看着枕边的口哨,忽然就不想吹了。
她想自己去看外面的世界。
想法萌生,她慢慢地翻到床下。
慢慢往外爬。
其实不仅仅爬,还是中午吃饭时她学的白蛇。
她胳膊用力,就这样整个人伏在地板上。
慢慢从主卧爬到外面走廊。
梁欢边爬边笑,还想好好吓吓赵清明。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老男人,会不会被她吓的跳到桌子上。
越想越有趣的梁欢,爬行速度慢慢加快。
快到客厅时,看到赵清明拿着手机走到门口。
也没看见地板上的她。
入户门打开。
“今夏?你怎么来了?”
梁欢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赵清明的拖鞋和脚踝。
当然还有入户门外,碎花的裙摆和细高的鞋跟。
“清明,你真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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