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将高守义妥善安葬。
他为了化解此次危机,付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这份牺牲,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黄九刚在经历挚友高守义的离世后,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很多。
他目光呆滞,神情落寞,语气决绝又透着无尽的疲惫,缓缓对我们说道:“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啥弟子,也不打算再下堂口了。
我就回深山里,找个地儿躲起来,再也不出来了。”
说罢,他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往深山走去,那背影孤独而又沧桑,仿佛将所有的希望与热情都留在了这片伤心地。
我们都明白,高守义的死,让他的心彻底凉透了。
收拾战场时,我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蒋崇山那把铜钱剑。
剑身还残留着丝丝煞气,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那场恶战。
而灰天算,为了和余道权同归于尽,什么也没能留下。
灰家的小耗子们围聚在那片灰烬旁,哭声此起彼伏,声声悲切。
沈飞宇和黄九蒙,此刻就像两个无助的小孩子。
他们看着灰家小耗子们哭得肝肠寸断,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紧紧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带着对战友牺牲的悲痛,带着对这场惨烈战斗的后怕,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都红了眼眶,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它带走了我们的兄弟,也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了阴阳道的残酷。
杨跃龙小心翼翼地抱着气息微弱的黄三金,跟我们道别。
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担忧:“我先带三金回去养伤,希望他能挺过来。”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我们的心也揪了起来,默默祈祷黄三金能平安无事。
收拾好心情,我们打车回到了家。
我拖着仿若千斤重的双腿,缓缓回到了那熟悉的小院。
踏入院子的瞬间,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却再也无法给我带来往日的安心。
院子里,那张老旧的石桌和周围的几条凳子,依旧静静地待在原地,仿佛还留存着我们曾经围坐在一起唠嗑的温度。
石桌上落了些树叶,在阳光的映照下,叶子飞舞,像是在诉说着时光的流逝。
目光移向屋内,西屋的供桌上,摆放着新鲜的供品,水果色泽鲜艳,糕点香气隐隐。
平日里,这些供品是我们对仙家敬意的表达,可此刻,看着它们,心中却五味杂陈。
供桌后的墙壁上,神像依旧庄严,只是我却觉得,那神像的目光似乎也带着几分悲悯。
再看向东屋,常天龙如往常一样,盘在炕上,身躯蜿蜒,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常金花和刘燕在厨房里忙活着,隐隐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那声音曾经是生活的烟火气,现在却让我觉得无比遥远。
他们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纷纷走了出来。
常天龙也缓缓舒展身体,从炕上下来,庞大的身躯游动着来到门口。
当他们看到我的那一刻,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担忧。
我想,此刻我的神情一定糟糕透顶,满脸的疲惫与悲痛,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一想到这几天经历的惨烈战斗,高守义蒋崇山的牺牲,灰天算的决然,还有那些逝去的生命,心中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流淌。
之后的日子里,我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我开始拼命地画符,一张又一张,纸张在笔下迅速堆积。
画累了,我就开始打坐,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让脑海中的悲痛稍稍减轻。
胡天罡和黄天烈一首默默地陪在我身边,他们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因为他们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是无力的,这道伤痛,只能靠我自己慢慢走出来。
曦苑别墅人去楼空,挂着售卖的字样,没多长时间我收到一笔巨款,是一个姓马的给寄来的银行卡,密码是去看事的日子。
马荣轩没了踪影能是谁呢?不过事情己经过去了。
我不想去琢磨,深深的自责和后悔己经让我精疲力尽。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在一次与胡天罡促膝长谈时,我才知道,原来他和黄天烈受到一种类似“天道规则”的限制。
虽胡天罡现在能化为人形了,但很多事情上,他都无法介入。
这“天道规则”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因果循环。
它规定仙家不可随意介入凡人因果,否则将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
就像阴魂阵的危机,即便胡天罡和黄天烈满心焦急,想要全力相助,却因这规则束缚,很多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在危险中挣扎。
知道这事,我心中感慨万千。
既为胡天罡和黄天烈所受的限制感到无奈。
又深深意识到,在这复杂的阴阳道,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背负的责任与使命。
未来,我只能依靠自己不断变强,才能应对更多未知的危机。
第五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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