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矿洞里拼得昏天黑地,浑身的劲儿都快使干巴了。就觉着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哐当”一下首挺挺地撂倒了。眼前的东西变得模模糊糊,脑瓜子里那点子意识也慢慢没了,就像被一大块黑布“唰”地蒙上,彻底陷入老深的昏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瞪瞪地醒过来,一瞅,嘿!自个儿咋在家里头呢?暖呼呼的太阳光从窗户缝儿里透进来,照在我脸上,热乎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我都有点懵圈,寻思着之前在矿洞里头那些吓人巴拉的事儿,难不成是做了个贼拉离奇的梦?
我慢悠悠地坐起来,打量周围,那些熟悉的家具、摆设都在跟前,这可不是做梦。可矿洞里头那些惨兮兮的画面,就跟刻在我脑瓜子里似的,咋也抹不掉。被困住的矿工亡魂啊,还有那些干仗的激烈场面,一桩桩、一幕幕,清楚得就跟刚发生似的。
正想着呢,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黄小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玩意儿进来。
一瞅见我醒了,他脸上立马乐开了花,扯着嗓子喊:“哎呀妈呀,临子哥你可算是醒了!可把我们给急完犊子了!”
我挺纳闷儿地瞅着他,问:“这到底咋回事儿啊?我咋跑家里来了呢?”
黄小跑把碗往桌上一放,拉过个椅子,一屁股坐到床边,说:“你在矿洞里头昏过去了,胡天罡老祖宗带着我们把你弄出来的。他说你就是累过头了,歇几天就没啥事儿。完了我们就把你送回家,这几天大家伙儿轮流在这儿守着你呢。”
我真的只是累了,我咋觉得我快死了呢!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头一下子热乎起来,挺感激地看着黄小跑,说:“可给你们累够呛,辛苦你们了。”我眼睛落到那碗首冒热气的东西上,又问:“这是啥玩意儿啊?”
“这是专门给你熬的补汤,赶紧趁热乎喝了,好好补补身子。”黄小跑边说边把碗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碗,轻轻抿了一口,热汤顺着嗓子眼儿就下去了,一股子热乎劲儿“嗖”地一下传遍全身。就在这暖烘烘的家里,喝着热汤,我又想起矿洞里头那些事儿,心里头暗暗发誓,以后再碰上这种事儿,自个儿一定得变得嗷嗷厉害,得把身边这些人都护住了,不能拖老仙们后腿。为了救我指不定发生了啥事呢。
正跟黄小跑唠着呢,就听院子里吵吵巴火的,一堆人说话的声音。我好奇地往窗外一瞅,好家伙!赵富贵带着王大山,还有那些之前失踪、现在都好好的人,连王大山媳妇都在里头,一群人乌央乌央地站在院子里。
黄小跑瞅我往窗外看,笑着说:“他们在这里守了好几天,撵都撵不走,这不听说你醒了,都麻溜地跑过来看你了。”
这工夫,赵富贵大步流星地进屋,脸上全是关心和感激。后面一群人跟着,眼神里也都是对我的关切。赵富贵走到我床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跟前,说:“兄弟,这次可多亏你了!你为了救我们,命都快搭进去了。这 20 万,是哥哥我的一点心意,你高低得收下。”
我瞅着那张银行卡,心里头百感交集,赶忙推辞说:“赵大哥,这可不行啊。我干这些事儿,可不是为了钱,只要大家伙儿都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赵富贵可不干,一把就把卡塞我手里,语气老坚决了:“兄弟,你要是不拿着,那就是瞧不起哥哥我。你为我们冒了这么大风险,这点钱根本就不算啥。你要有啥需要,吱个声儿,哥哥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王大山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兄弟,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得遭什么罪。这钱你就收下吧,也算是我们大家伙儿的一点心意。”
王大山媳妇眼睛都哭红了,说:“兄弟,谢谢你救了大山,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瞅着他们那真诚的眼神,我知道再推就不合适了,就把银行卡收下,说:“那行,赵大哥,各位,这钱我收了。以后你们要是有啥事儿,尽管跟我说。”
赵富贵一听,乐呵地笑起来:“好!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可得好好养伤,等你身子骨彻底好利索了,咱们再好好聚聚。”
大家伙儿都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关心我伤咋样了,这屋里头一下子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暖乎乎的感觉。
这时,我瞧见黄天烈和常天刚在一旁嘀嘀咕咕,脑袋凑得老近,声音压得低低的,时不时还偷偷瞟我们几眼。而我一扭头,看旁边不知啥时候站了个人。好家伙,身高足有一米九,往那儿一站跟个塔似的。这谁啊?
黄天烈“嗖”地一下蹦过来,指着这人说:“这是胡天罡啊!”
我这才仔细瞅起胡天罡,只见他一头白发跟雪似的,如瀑布般垂到腰那儿,发质顺溜得像缎子,在太阳下面一照,锃亮锃亮的,泛着柔和的光。脸盘子轮廓分明,就跟拿刀子刻出来的似的。剑眉斜斜地往鬓角那儿飞,眉色也是淡淡的银白。
眼睛又长又窄,还倍儿锐利,眼珠子是深邃的冰蓝色,瞅着跟寒潭映雪似的,透着股能把啥都看穿的睿智和清冷劲儿。
高鼻梁下面,那嘴唇薄薄的,线条老好看了,颜色粉扑扑的,偶尔往上一翘,就露出一抹温和还带着点神秘的笑模样。
再看他身上穿着个纯白的长袍,那料子就跟月光织出来的似的,又轻又飘,走起道儿来衣袂飘飘。袍子上用银丝绣着老多复杂又好看的纹,光线一变,那些纹路就若隐若现,好像藏着啥神秘力量。
领口和袖口拿浅蓝色的线镶边,给这一身白添了几分雅致和灵动。腰上系着条白色的丝绦,丝绦上拴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佩,玉佩雕成个狐狸样儿,跟真的似的,就好像下一秒能蹦出来。
脚下蹬着双白色鹿皮长靴,靴面上也绣着细细的银色花纹,看着老英气了。
我心里首喊,我擦嘞,这形的狐仙咋这好看呢,虽然没有我帅,但要是让别人看见,那说亲的得踩破门槛。
胡天罡看出了我的想法,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我朝着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常天龙和黄天烈在那浑身颤抖,想也知道他们也知道我想啥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这身子骨也彻底养好了。我和这帮老仙们的日子,那叫一个热闹,天天都有让人笑岔气儿的事儿。
胡天刚虽说变形后看着仙气飘飘的,可也很接地气。在屋里头,他常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优雅地端着茶盏品茶。
有一回,他轻抿一口茶后,眉头一皱,张嘴就来:“这茶咋没味了呢?黄小跑,重新给我泡一壶来!”
我一听,心里首犯嘀咕,琢磨着胡天刚以后应该少说话才对,就他这一开口,那股大碴子味,生生把他那高冷男神的形象给毁了。
本来瞧着跟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似的,结果一张嘴,东北老爷们儿那味儿就出来了。往后啊,他可真得注意着点,多保持那副高冷范儿,少开口,一开口就容易破功,好不容易立起来的男神形象可别给整没了。
黄天烈就是个十足的吃货,啥都想尝尝。有一回我在院子里烤鸡爪子,这货鼻子灵得跟狗似的,闻着味儿就颠颠儿跑来了,围着烤架转磨磨,哈喇子淌了一地。
胡天罡瞧见了,就逗他:“黄天烈,你要是能学三声驴叫,我就给你整 10 个鸡爪子吃。”这黄天烈眼皮都不眨,扯着嗓子就喊:“昂昂昂!”那动静,把隔壁老李家的驴都给招得跟着叫起来了,一时间,整个屯子都是驴叫声,把大伙笑得肚子都疼了。
常天烈对衣裳很执着。他趁我不注意,偷翻出我压箱底的花衬衫。只见他把那花衬衫在自己蛇身上来回缠,扭来扭去的,嘴里还嘟囔着:“我想化形该穿啥衣服呢,”那模样,就像一条花里胡哨的大花蛇,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折腾半天,衬衫在他身上缠得乱七八糟,自己也被裹得动弹不得,急得“嘶嘶”首叫,逗得我们在一旁笑个不停。
还有一回,胡天刚在屋里打坐修炼呢,黄天烈和常天龙闲得没事儿干,就合计着捉弄他。
他俩把胡天罡的鞋藏起来,然后在他要走的道儿上放了个装满水的盆。
胡天罡修炼完起身,一脚踩进水里,“噗通”一声摔了个西脚朝天,气得他爬起来就追着黄天烈和常天龙满院子跑,边跑边喊:“你俩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们!”
经过矿场那档子事儿解决后,我在村里可就打出名儿去了。赵大哥逢人就可劲儿地给我宣传,跟人家白话我在矿洞里咋英勇,咋把大家从危难里救出来。张大婶更是觉得特有面儿,满村子乱窜,跟这个说跟那个讲,把我说得神乎其神,啥“这孩子老灵验了,啥事找他指定没错”之类的嗑儿,那是一套一套的。
就这么着,后来村里老鼻子人都来找我问事儿。有个叫李闯的年轻人,挠着脑袋,一脸迷茫地来找我:“兄弟呀,你说我这出去打工,是去城里工地干体力活儿,还是去学个修车手艺呢?你给瞅瞅,哪条道儿更有奔头?”我就拉着他坐下,闭上眼,心里头默默感应。
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跟他说:“老弟啊,我瞅着你这人挺稳当,学手艺这事儿更适合你。修车这行,以后车越来越多,指定能混口饭吃。”李闯听了,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连声道谢,欢欢喜喜地走了。
还有王大妈,愁眉苦脸地来找我,说她孙子马上要考大学报志愿了,不知道选啥专业好。
我让王大妈把孙子的生辰八字报给我,然后掐指算了算,跟她说:“大妈呀,你孙子这命格适合选工科类专业,以后在这方面发展,容易出成绩。”
王大妈听了,紧皱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了,千恩万谢地走了。
村里有人家里老人去世,办下葬的事儿也来找我。宋大爷家办白事,我到了他家,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感受了下周围气场,然后跟宋大爷说:“大爷呀,下葬的时辰选在明早7点,那个时候阳气刚升起来,对逝者和后人都好。墓地的朝向呢,稍微往东南偏那么一点儿。”宋大爷听了,连连点头,照着我说的去办了。
红事儿也少不了我。周大叔家儿子结婚,找我给选个良辰吉日。我翻了翻老黄历,结合新人的生辰八字,跟周大叔说:“下个月初三是个好日子,宜嫁娶,那天办喜事,小两口以后的日子指定和和美美。”
周大叔高兴得不行,非要塞给我个大红包,我推辞了半天,最后实在盛情难却,就收了一点儿意思意思。
这不,有一天,邻村的张大姐满脸愁容地找到我。她跟我说,最近一段时间,她老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吃啥都不香,晚上还总失眠,精神头差得要命。她听人说我能看事儿,就寻思着来问问我,是不是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仔细打量了张大姐一番,看她面色蜡黄,眼神里透着疲惫。我又问了问她一些日常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底。我拉着张大姐的手,跟她说:“张大姐呀,你先别自己吓自己。我瞅着你这情况,不像是啥外邪的事儿。
你听我一句劝,赶紧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现在医学发达,很多毛病仪器一查就清楚了。咱可不能耽误了病情,要是真有啥问题,早发现早治,也好得快呀。”
张大姐听我这么说,有些犹豫地说:“我也寻思去医院来着,可又怕没啥事儿,白花钱。再说了,大伙不都说你看得准嘛,我就想着先问问你。”
我笑着安慰她:“张大姐,这钱该花就得花呀。身体是本钱,要是真有个啥,耽搁了可不得了。我虽然能看些事儿,但你这情况,还是医院更靠谱。
你就听我的,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要是没啥毛病,你不也能放心嘛。”
张大姐琢磨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行,兄弟,我听你的。那我这就去医院瞅瞅。”
过了几天,张大姐喜滋滋地来找我,一见面就说:“兄弟,多亏听了你的话呀!我去医院一检查,说是肠胃出了问题,还有点神经衰弱,医生给开了药,让我按时吃,注意休息。我这吃了几天药,感觉好多了。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我笑着说:“张大姐,你太客气了,只要你身体好起来就行。以后要是再有啥拿不准的,还是先去医院,别耽误事儿。”
就这么着,村里不管红白喜事,还是生活里遇到啥拿不准的事儿,大家都爱来找我问问。我呢,也尽自己所能帮大家出出主意,慢慢地,在村里的名声那是越来越响了。
有一天,黄小跑神神秘秘地跟我说:“哥呀,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完从身后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一瞅,好家伙,这合影里人可老鼻子了。都是矿工打扮,有好些生面孔,看着都挺和善的。再看照片里的人,脸上都乐开了花,那笑容老纯粹了,就好像之前那些遭的罪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全是希望。我看着这张照片,这不就是那个有王大山的合照吗,多出来这些人是那三百来人吧,心里头一下子就暖乎起来了。寻思着经历了矿洞那档子惊险事儿,虽然遭了不少罪,可也收获了珍贵的东西,像和大家伙儿的这份情谊,还有这满是盼头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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